當(dāng)胤禛后知后覺得知了她在景仁宮這一系列壯舉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如今已經(jīng)將近傍晚,處理完繁瑣的朝政,胤禛從御書房出來,沉默許久,還是去往了啟祥宮的方向。
他沒有乘坐轎輦,而是獨自步行而去。
這一路上,他皺著眉思索了許多,心想著,麗妃竟如此膽大包天,囂張跋扈,平日里私下跟他放肆幾句也就罷了,沒想到在大庭廣眾之下竟也如此輕狂。
這回,一定要給她一點教訓(xùn)才行,不然她怕不是要把整個紫禁城給踩翻天了!
胤禛本來都想好了,絕對不要給她好臉色,但是等踏進啟祥宮的門的時候,就立馬被她撲了上來,還拉著自己的手急吼吼的往里面走。
他一時愣住,沒反應(yīng)過來,被她扯著進了寢店,接著就掛在了他的身上,又壓到床上,噘著嘴尋覓他的唇,啄吻了兩口。
“……”
胤禛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一只手抬起來搭在她的后腰,本來是想把她推開,結(jié)果卻不受控制扣住了側(cè)腰,還越收越緊……
“你有點放肆了……”
他嘴上不滿的斥責(zé),可動作間卻沒有一點遲疑,半推半就的順著她的意翻身進了床里邊。
費云煙著急的騎在了他身上,接著就開始狂野的扒他的衣裳,邊扒邊說:“臣妾分明就是在侍寢,皇上喜歡的很,都硬了,還裝作不樂意的樣子,怎么這么別扭呀?”
胤禛:“……”
胤禛臉色徹底僵住,耳根通紅一片,惱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
“你嘴巴能不能有點把門的?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說?”
費云煙不以為然的撇嘴,把他衣袍褪去之后,就鉆進去他懷里,找尋一個最有安全感的姿勢。
第六感的本能告訴她,這時候不能跟他吵架,因為天要黑了,鬼要出來了,萬一皇帝氣跑了,純陽圣體沒了,她會睡不著覺的。
她向來都能屈能伸,從來不鉆牛角尖,這會兒就抿住了唇,縮在他懷里,懨懨的說:“臣妾以后盡量說話文雅一點……”
難得見她這么聽話,只斥了一句就順著臺階下來了,胤禛很是詫異的垂眸瞥她,見她殷紅的純抿成了一條直線,昳麗的眉眼籠著一層陰霾,瞧著不太痛快的樣子。
胤禛頓了頓,突然有些愧疚與苦惱,是不是方才他的話說的太重了,所以才讓她這么一個出了名的刺兒頭都委曲求全的不吭聲了。
“朕也不是那個意思……”
他下意識的開口解釋,可說到一半,才突然想起來,今兒大鬧景仁宮的某人好像并沒有什么功勞可以讓她得意洋洋吧??
“你,”他眉頭重新皺了起來,目光不善的盯著她:“跟朕說說,你今天在景仁宮都做什么了?朕聽說你舌戰(zhàn)群儒了?”
費云煙稍微有點心虛,但轉(zhuǎn)念一想,覺得他好像是在夸自己,這么思索,她緊接著就理直氣壯了起來,仰起頭,侃侃而談道。
“可不是嗎,一群沒用的東西,加起來沒一個能打的,全都說不過我!”
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