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懇請父皇,為兒臣和阿梨賜婚,婚期就定在兒臣即位當日?!被矢蚊嫔Ь吹男辛艘粋€大禮,言語間撲面而來的前所未有的重視之感,就連皇甫軒也感到十分意外。
“呵……你倒是想的很美,將婚期定在自己即位那日,愛情與事業(yè)雙豐收啊~”皇甫軒沒打算輕易放過兒子,所以,他站起身來,先是語帶調(diào)侃,然后猛的一轉(zhuǎn)語氣,厲聲質(zhì)問道:“怎么?你就那么有自信?”
“把婚期定在即位那日,你是真不把父皇放在眼里??!呵……怎么?等我退位了,你不知年齡幾何,就叫對方等著你嗎?”皇甫軒冷笑著開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正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的青年。
皇甫嘉雖然是跪著的,但他氣勢一點也不弱。面對這番質(zhì)問,他也絲毫不顯慌張,而是直截了當?shù)钠鹕?,站定,視線與父皇凜冽的眉眼齊平,然后不徐不急的開口,道:“兒臣自然是有這個自信的?!?/p>
“父皇,你且放心罷,兒臣自然清楚,要站到什么位置,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才能毫無顧忌的,搶奪心上人的喜歡?!被矢挝⑽⑼nD,然后露出一個張狂肆意的笑。
“父皇,你可要守好自己的這個位置了。兒臣從今天起,定然會比平時更加拼命的豐滿自己的羽翼,早日把您拉下這王座,取而代之。畢竟,像父皇說的那樣,我可不能讓自己的心上人,等到兒臣變的人老珠黃?!?/p>
他的聲音淡淡的,像是平靜無波的湖面,沒有半分漣漪,而語言中所表達出來的強勢與力量,卻足以驚起驚濤駭浪。畢竟,古往今來,就算是再得寵的皇子,也鮮少有人敢像他這樣一般――敢想敢說,還這樣的……狂妄!
皇甫軒靜靜的聽著兒子講完了這一番話,卻并沒有像旁人料想的那樣生氣震怒,而是突然露出了一個和皇甫嘉方才露出的那個笑容極為相似的表情來,眼中是化不開的濃濃贊賞之意。
皇甫軒隨意的鼓了幾下掌,潦草的表達了一下自己對自家兒子這一番敢想敢說的表現(xiàn)的贊許,“好好好,說的不錯!那朕可就期待著你早日把朕趕下位了~”
嗯……這個他是真期待啊!誰說兒子有野心不好了?這野心可來的太好了!他可是早就想到甩手掌柜了!這些政務一天天擾得他心煩!還耽誤了那么多他可以和自家夫人貼貼的時間和機會!他終于要卸下這些繁瑣的擔子了嗎?啊哈哈哈!這真是太好了!
皇甫軒內(nèi)心樂開了花,但他肯定不能這么表現(xiàn)出來,于是他率先發(fā)起了第二次沖鋒:“時間的問題目前看上去是解決了,那你可曾想過,對方不愿意接納你,或是有了除你之外的心上人,你該當何?”
“那又如何?兒臣自然會竭盡全力去贏得阿梨的芳心,但若到最終仍是不得,那強留人在身旁,也不失為一種方法?!被矢喂馐窍胂肽欠N可能,眼神就變得陰執(zhí)起來,“呵呵,父皇,強扭的瓜到底甜不甜,吃的人才說了算,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