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nèi)的氣氛,像是被抽空了氧氣,壓抑得讓人窒息。
沈清梧感到,那股不安的預(yù)感,此刻正化為實(shí)質(zhì),緊緊扼住她的喉嚨。
“王爺……娘娘……大事不好了!蘇公公……蘇公公他……”
門外那顫抖的聲音,如同夜梟的哀鳴,預(yù)示著不祥的降臨。
蕭景明眼底的寒意瞬間凝結(jié),他霍然起身,如同出鞘的利劍,銳利逼人。
“說!”
“蘇公公……他……他暴斃了!死在、死在他自己的寢房里!御醫(yī)說是……說是突發(fā)惡疾!”
“惡疾?”蕭景明冷笑一聲,那笑聲如同冰碴,帶著刺骨的寒意,“好一個惡疾!李昭!”
暗影中,李昭無聲現(xiàn)身,拱手聽命。
“封鎖蘇公公的寢房,任何人不得靠近!仔細(xì)搜查,掘地三尺也要查出真相!”
“是!”
沈清梧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卻如同亂麻一般。
蘇公公是父皇身邊伺候多年的老人,一向謹(jǐn)慎小心,怎么會突然暴斃?
而且,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王爺,”她輕聲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此事,怕是沒那么簡單?!?/p>
蕭景明轉(zhuǎn)過身,目光深邃地看著她,似乎要看穿她內(nèi)心的想法。
“本王知道。清梧,小心。”
清梧?
有多久沒聽到他這樣稱呼自己了?
沈清梧心頭一暖,但隨即被更深的擔(dān)憂所籠罩。
她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殘酷的暴風(fēng)驟雨。
永昌宮,麗妃的寢宮內(nèi),香氣氤氳,奢華至極。
麗妃斜倚在軟榻上,手中把玩著一支鑲金嵌玉的步搖,神情慵懶而得意。
“娘娘,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了?!庇裆徯⌒囊硪淼胤A報道,“沈清雪那個蠢貨,已經(jīng)答應(yīng)跟我們合作了。”
麗妃咯咯一笑,聲音尖銳而刺耳。
“那個蠢貨?哼,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本宮要的,是沈清梧那個賤人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娘娘英明!”玉蓮諂媚地奉承道,“只要沈清梧倒了,這后宮之中,就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娘娘的地位了?!?/p>
麗妃得意地?fù)P起下巴,眼底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本宮才是這后宮之主!誰敢跟本宮作對,本宮就讓她生不如死!”
沈府,沈清雪的閨房內(nèi),燭光搖曳,映照著她扭曲的面容。
張嬤嬤站在一旁,低聲說道:“小姐,您真的要跟麗妃合作嗎?那沈清梧,畢竟是您的妹妹……”
“妹妹?”沈清雪冷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她也配做我的妹妹?自從她進(jìn)宮之后,父親眼里就只有她,根本看不到我!我才是沈家的嫡女,我才是應(yīng)該得到一切的人!”
“可是……”張嬤嬤還想勸說,卻被沈清雪厲聲喝止。
“夠了!我意已決,不必多言!只要能讓沈清梧那個賤人倒霉,我什么都愿意做!”沈清雪的
三日后,宮中設(shè)宴,為皇帝祝壽。
沈清梧身著一襲淡青色的宮裝,端莊典雅,卻難掩眉宇間的一絲憂慮。
她知道,今日的宴席,注定不會平靜。
蕭景明不動聲色地站在她身邊,如同磐石一般,給人以堅(jiān)實(shí)的依靠。
他的目光掃過在座的嬪妃,最終落在麗妃的身上,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宴席進(jìn)行到一半,沈清雪突然起身,走到大殿中央,盈盈下拜。
“皇上,臣女有事稟告!”
皇帝放下酒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哦?沈愛卿的女兒,有什么事要稟告???”
沈清雪抬起頭,眼中含著淚光,聲音哽咽地說道:“皇上,臣女要舉報……舉報沈清梧,她……她與前朝余孽勾結(jié),意圖謀反!”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一聲驚雷,整個大殿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驚愕地看向沈清梧,
麗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沈清雪這個蠢貨,一定會按照她們的計(jì)劃行事。
沈清梧臉色一變,她沒想到,沈清雪竟然會如此惡毒,直接給她扣上謀反的罪名。
“沈清雪,你胡說八道!”翠兒忍不住站出來,指著沈清雪怒斥道,“我家娘娘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你這是污蔑!”
“污蔑?”沈清雪冷笑一聲,“我有沒有污蔑,皇上自會明察!我這里有人證物證,足以證明沈清梧的罪行!”說著,她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呈給皇帝。
皇帝接過書信,仔細(xì)地看了起來,臉色越來越陰沉。
“這……這上面的字跡,確實(shí)是沈清梧的!”
沈清梧心頭一沉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她跪在地上,叩首道,“臣妾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這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陷害?”麗妃冷笑一聲,走到大殿中央,說道,“沈清梧,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你與前朝余孽勾結(jié),早已是鐵證如山!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嗎?”
“麗妃,你……”沈清梧怒視著她,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夠了!”皇帝怒喝一聲,打斷了她們的爭吵。
“沈清梧,朕念在你侍奉朕一場的份上,給你一個機(jī)會。如果你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朕可以饒你不死。否則……”
“皇上……”沈清梧還想辯解,卻被皇帝無情地打斷。
“來人,將沈清梧押入天牢,聽候?qū)徟?!?/p>
“皇上!”翠兒哭喊著想要阻止,卻被侍衛(wèi)無情地拖了下去。
沈清梧被押走了,蕭景明卻始終沉默不語,只是眼底的寒意,卻越來越濃。
天牢,陰暗潮濕,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霉味。
沈清梧被關(guān)在一間狹小的牢房里,手腳都被鐵鏈鎖住。
“娘娘……”翠兒趴在牢房的門口,哭得泣不成聲,“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沒有保護(hù)好您……”
“翠兒,別哭了?!鄙蚯逦嗝銖?qiáng)擠出一個笑容,安慰道,“這不怪你,是有人故意陷害我?!?/p>
“娘娘,我們該怎么辦???”翠兒無助地問道,“皇上根本不相信我們,王爺……王爺他……”
“王爺會救我的。”沈清梧堅(jiān)定地說道,“我相信他?!?/p>
她相信蕭景明,相信他一定不會讓她失望。
但是,她也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危急,她必須想辦法自救。
“翠兒,你聽我說……”沈清梧附在翠兒的耳邊,低聲吩咐道,“你去找陳公子和林嬤嬤,告訴他們……讓他們……”
翠兒聽完沈清梧的吩咐,擦干眼淚,堅(jiān)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把話帶到!”
夜深了,天牢里一片寂靜,只有老鼠在墻角窸窸窣窣地爬動。
沈清梧靜靜地坐在牢房里,閉目養(yǎng)神。
她知道,接下來,將有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在等待著她。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打破了牢房里的寧靜。
沈清梧猛地睜開眼睛,警惕地看向牢房的門口。
一個獄卒走了過來,打開了牢房的門?!吧蛸F人,有人要見你。”
沈清梧站起身,跟著獄卒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是誰要見她?
是蕭景明嗎?
還是……
她被帶到了一間昏暗的房間里,房間里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背對著她。
“你就是沈清梧?”男人緩緩地轉(zhuǎn)過身,露出一張陰鷙的面容。
沈清梧看著他,“你是誰?”
男人冷笑一聲,說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p>
沈清梧心頭一震
“你想怎么樣?”她警惕地問道。
“我想怎么樣?”男人再次冷笑一聲,“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p>
沈清梧看著他,“我不會幫你做任何事情!”
“是嗎?”男人挑了挑眉,說道,“你確定嗎?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就把你的秘密……公諸于眾?!?/p>
沈清梧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你……”她咬緊牙關(guān),艱難地說道,“你究竟想讓我做什么?”
男人滿意地笑了笑,說道:“我要你……在牢里散布消息,就說……”
就在男人即將說出計(jì)劃的時候,牢房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男人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該死!竟然在這個時候……”
他惡狠狠地瞪了沈清梧一眼,說道:“記住,我們的交易還沒有結(jié)束!如果你敢背叛我,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說完,他便匆匆離開了。
沈清梧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擔(dān)憂。
她不知道,這場突如其來的火災(zāi),究竟是意外,還是……
就在這時,一個獄卒跑了過來,打開了牢房的門。
“沈貴人,快走!天牢著火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沈清梧看著他,她不知道,這個獄卒是真心想要救她,還是另有目的?
“快走啊!”獄卒焦急地催促道,“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沈清梧咬了咬牙,決定相信他一次。
她跟著獄卒跑出了牢房,向著天牢外跑去。
就在她即將逃出天牢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yuǎn)處。
是李昭。
他正冷冷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沈清梧停下了腳步,看著李昭,
“李昭,你……”
李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然后,他緩緩地抬起手,做了一個手勢。
沈清梧看到那個手勢,心頭一震,她瞬間明白了李昭的意圖。
原來……王爺早就知道她在獄中傳遞消息的事情……
她不知道,王爺接下來會采取什么樣的行動。
但她知道,自己必須要相信他,配合他……
“娘娘,快走吧!”獄卒焦急地催促道,“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沈清梧看了李昭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向著天牢外跑去。
她沒有看到,李昭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熊熊烈火映紅了半邊天,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煙灰味,焦灼的熱浪一波又一波地?fù)涿娑鴣怼?/p>
沈清梧被獄卒拉扯著,跌跌撞撞地跑出天牢,頭上的珠釵早已散落,精致的妝容也變得污濁不堪,狼狽至極。
李昭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始終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后面。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像是一潭幽靜的湖水,讓人看不清他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
沈清梧知道,李昭是蕭景明最信任的暗衛(wèi)首領(lǐng),他的出現(xiàn),絕非偶然。
“李昭……”沈清梧停下腳步,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李昭抬手制止了。
“娘娘,王爺吩咐,讓您什么都不要說,什么都不要問,跟著我走便是。”李昭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聽不出任何情緒。
沈清梧咬了咬唇,壓下心中的疑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知道,蕭景明一定有他的計(jì)劃,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
李昭帶著沈清梧,七拐八繞地穿過迷宮般的小巷,最終來到一處廢棄的宅院。
宅院破敗不堪,雜草叢生,仿佛已經(jīng)荒廢了數(shù)十年。
“這里是……”沈清梧疑惑地問道。
“這里是王爺秘密設(shè)立的一處據(jù)點(diǎn)?!崩钫呀忉尩?,“暫時,您就先在這里安頓下來?!?/p>
沈清梧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進(jìn)宅院。
宅院內(nèi)部,比外面看起來要整潔一些,顯然是經(jīng)常有人打掃。
“娘娘,您先休息一下,屬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崩钫颜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沈清梧獨(dú)自一人坐在房間里,心中充滿了不安。
她不知道蕭景明究竟在計(jì)劃著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臨什么樣的命運(yùn)。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陳公子?”沈清梧驚訝地看著來人,“你怎么會在這里?”
陳公子走到沈清梧面前,拱手行禮。
“娘娘,屬下奉王爺之命,前來協(xié)助您?!?/p>
沈清梧松了一口氣?!巴鯛斢惺裁从?jì)劃?”
陳公子壓低聲音,將蕭景明的計(jì)劃告訴了沈清梧。
原來,蕭景明早已察覺到前朝殘余勢力的蠢蠢欲動,他故意讓沈清梧在獄中傳遞一些假消息,讓他們以為已經(jīng)掌握了沈清梧謀反的證據(jù),從而放松警惕。
“王爺真是好算計(jì)?!鄙蚯逦嗦犕觋惞拥臄⑹?,不由得感嘆道。
“王爺運(yùn)籌帷幄,決勝千里,屬下佩服。”陳公子由衷地說道。
“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标惞诱f道,“等待前朝殘余勢力露出馬腳,然后一網(wǎng)打盡?!?/p>
時間一天天過去,沈清梧和陳公子藏身在廢棄的宅院里,耐心地等待著。
與此同時,李昭也在暗中散布著各種假消息,迷惑著前朝殘余勢力。
終于,在半個月后,前朝殘余勢力按捺不住了。
他們認(rèn)為時機(jī)已經(jīng)成熟,決定發(fā)動叛亂,推翻永昌王朝。
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前朝殘余勢力集結(jié)了大量的兵力,悄悄地向皇宮進(jìn)發(fā)。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一張?zhí)炝_地網(wǎng),已經(jīng)悄然張開,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wǎng)。
當(dāng)他們來到皇宮附近時,突然發(fā)現(xiàn),四周一片寂靜,空無一人。
“不對勁!”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警惕地說道,“這里有埋伏!”
“埋伏?”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者,冷笑一聲,“就算有埋伏又如何?我們有這么多人,還怕他們不成?”
“小心駛得萬年船。”黑衣男人皺著眉頭說道,“還是先派人去探探路再說。”
“不必了!”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在夜空中響起。
蕭景明一身銀色鎧甲,手持長劍,從黑暗中緩緩走出。
在他的身后,是無數(shù)手持利刃的士兵,他們?nèi)缤撵`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前朝殘余勢力的面前。
“蕭景明!”山羊胡子老者,看到蕭景明出現(xiàn),頓時臉色大變。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蕭景明冷笑一聲,“難道你們以為,你們的計(jì)劃,天衣無縫嗎?”
“你……你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計(jì)劃?”黑衣男人震驚地問道。
“當(dāng)然?!笔捑懊鞯卣f道,“從你們開始行動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p>
“不可能!”山羊胡子老者怒吼道,“我們的計(jì)劃,如此隱秘,你怎么可能知道?”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笔捑懊鬏p蔑地看了他一眼,“只能怪你們太蠢,竟然相信了一個被關(guān)在天牢里的女人?!?/p>
“沈清梧!”山羊胡子老者咬牙切齒地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
“沒錯?!币粋€清脆的聲音,突然在蕭景明的身旁響起。
沈清梧一身素色長裙,緩緩地走到蕭景明的身邊,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各位,好久不見了。”沈清梧輕聲說道。
“沈清梧,你這個賤人!”山羊胡子老者怒罵道,“你竟然敢背叛我們!”
“背叛?”沈清梧搖了搖頭,“我從來都不是你們的人,何來背叛之說?”
“你……”山羊胡子老者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沈清梧說道,“你不得好死!”
“那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鄙蚯逦嗟卣f道,“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殺!”蕭景明一聲令下,無數(shù)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向前朝殘余勢力。
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瞬間爆發(fā)。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喊殺聲震天動地。
前朝殘余勢力雖然人數(shù)眾多,但是他們早已被蕭景明和沈清梧玩弄于股掌之間,士氣低落,不堪一擊。
很快,他們便被蕭景明的士兵殺得節(jié)節(jié)敗退。
沈清梧站在蕭景明的身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廝殺。
她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波動,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突然,一個黑衣男人,突破了士兵的防線,向著沈清梧沖了過來。
他的
“沈清梧,去死吧!”黑衣男人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向著沈清梧砍去。
就在長刀即將砍中沈清梧的時候,一道銀光閃過,蕭景明擋在了沈清梧的面前,手中的長劍,精準(zhǔn)地刺入了黑衣男人的胸膛。
黑衣男人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在蕭景明的手中。
他緩緩地倒在了地上,永遠(yuǎn)地閉上了眼睛。
“清梧,你沒事吧?”蕭景明關(guān)切地問道。
“我沒事?!鄙蚯逦鄵u了搖頭,看著蕭景明,
“小心!”突然,沈清梧驚呼一聲。
蕭景明猛地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個山羊胡子老者,手持一把匕首,向著他刺了過來。
蕭景明想要躲閃,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腹部,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銀色鎧甲。
“蕭景明……”沈清梧驚恐地喊道。
山羊胡子老者看著蕭景明,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去死吧!你們都得死!”
就在山羊胡子老者準(zhǔn)備拔出匕首,再次刺向蕭景明的時候,一根銀針,突然從他的身后飛來,精準(zhǔn)地刺入了他的后頸。
山羊胡子老者的笑容瞬間凝固,他緩緩地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沈清梧轉(zhuǎn)過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緩緩地向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