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喚羽繼任一事自是不能私下草草決定了事的,畢竟宮門內(nèi)還有兩個無鋒刺客,不辦場儀式如何能讓二人更為直觀的知曉宮門內(nèi)的暗潮涌動呢?
跟在侍衛(wèi)身后緩緩向著執(zhí)刃殿走去,一路上上官淺的心中都滿是各種猜測,畢竟宮門少主繼任一事太突然了,完全沒有任何預兆。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其眼前,上官淺垂眸深思片刻,隨后快走幾步對著侍衛(wèi)說道,“前面好像是舒窈妹妹,我欲上前打個招呼,可否?”
侍衛(wèi)俯身抱拳,“上官姑娘隨意即可?!?/p>
“舒窈妹妹?”上官淺微微提高音量,成功讓前面的人停住了腳步。
“上官姑娘?”
“舒窈妹妹,可是也要去執(zhí)刃殿?!币姲资骜狐c頭后,上官淺毫不見外的挽住了她的手臂,邀其一同前往。
上次診脈上官淺看到過白舒窈和宮遠徵的相處,或許宮遠徵自己不知道,但她卻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向白舒窈的眼神,她可是熟悉的很呢。或許她可以從白舒窈身上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舒窈妹妹可知,老執(zhí)刃為何突然退位?”上官淺面上一副憂色,儼然是為未來公公憂心的模樣。
“???”欲蓋彌彰的支吾片刻,才眼神閃躲的回道,“對不起啊,上官姐姐,我,我不知道?!彪S后臉上寫滿了我有秘密但我不能說。
上官淺眉眼下垂,輕咬唇瓣,“是姐姐唐突了,只是妹妹不知,姐姐如今憂心的厲害,這哥哥做執(zhí)刃與父親做執(zhí)刃如何能一樣呢?”
見白舒窈不接話,上官淺輕嘆一口氣,“新執(zhí)刃畢竟是羽公子的親哥哥,姐姐本不該胡亂揣測他。但,但新執(zhí)刃即將繼位,羽宮事物卻依舊牢牢地把控在其手中,這般,姐姐與羽公子怕不是要長長久久的在其手下討日子過活了!”
隨后輕輕握起白舒窈的手,仿佛在汲取力量般,“姐姐問妹妹不是為別的,只是為了能早早有個心理準備罷了?!?/p>
美人輕愁,不僅能讓男人心疼,同樣也能讓女人心疼。但白舒窈她不是人,她只是一只小老虎,想著臨行前宮遠徵的叮囑,白舒窈看著要到執(zhí)刃殿了,面上逐漸松動起來。
上官淺見此立馬再接再厲,眼睫輕眨,一滴淚便滑落下來,隨后馬上轉(zhuǎn)過頭去,將其擦拭,“是姐姐失態(tài)了,讓妹妹見笑了。姐姐知道我們都是宮門尚未過門的夫人,貿(mào)然談論宮門事宜并不好,是姐姐讓妹妹為難了,姐姐這就先行一步。”
白舒窈見此立馬將其拽住,“上官姐姐留步,”隨后貓貓祟祟的向四周看了看,才拉著上官淺走到一旁低聲道,“我只告訴上官姐姐,但上官姐姐可千萬不能再和他人透露此事?!?/p>
“妹妹放心,姐姐只是想有個心理準備,絕不會將你告訴我之事說出去,便是羽公子,我也絕不告訴?!?/p>
“好?!卑资骜阂桓毕露Q心的模樣。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宮遠徵這幾日不知為何突然忙了起來,連我都忽略了,我一生氣就扯著他讓他解釋清楚。他只和我說他在研究解毒一事,便又忙去了。什么人解毒要他親自出手,況且這幾日宮門內(nèi)主要人物都曾現(xiàn)身于人前,唯有……”
白舒窈給了上官淺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上官淺垂眸將眼中精光隱下,隨后一臉感激的看向白舒窈,“妹妹大恩,姐姐記下了,日后妹妹若是有什么要姐姐幫忙的,盡管直說便是?!?/p>
二人姐姐妹妹的聊了好一會,直至到了執(zhí)刃殿方才相視一笑,各自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