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兩天的路,明明剛才還是晴空萬里,卻突然下起了大雨。
葉鼎之脫下斗笠,“沈姑娘拿這個遮一遮!”
沈嬌拿著中間鏤空的斗笠擋雨,沒什么大用,該淋的雨躲不掉。
兩人都被澆成了落湯雞。
雨還沒停,但好在找到一間破廟,能先避避雨。
沈嬌不停打噴嚏。
葉鼎之,“沈姑娘,這里一時也撿不到干柴,不如我用內(nèi)力,幫你烘干衣物吧?”
沈嬌,“這……”
沈嬌:這太高級了吧?
葉鼎之含笑,“沈姑娘,不用與我客氣!”
沈嬌其實不太感受到葉鼎之說的內(nèi)力,只是隱約覺得有能量在自己身上游走,暖融融的。
沈嬌,“你自己不用嗎?我看你還濕著!”
葉鼎之抹了一把臉,白皙俊美的臉上還帶著水滴,好一副清水出芙蓉。
他還帶著笑,陽光明媚的笑。
沈嬌再次被吸引住,葉鼎之看過來時,忍不住側(cè)頭,雪白的臉上不由自主有幾分粉意。
雨下了一個晚上。
“沈姑娘!沈姑娘……”
沈嬌靠著柱子,眼皮沉重,感覺渾身都在發(fā)燙。
沈嬌帶著濃重的鼻音,嗓子也像被刀割一樣疼,“我……我怎么了?”
葉鼎之冰涼的手,覆上沈嬌的額頭,“沈姑娘你好像發(fā)燒了!”
沈嬌點頭,“嗯!葉鼎之,我現(xiàn)在渾身都難受!”
葉鼎之橫抱起沈嬌,“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沈嬌迷迷糊糊,“好!”
沈嬌窩在葉鼎之懷里,馬疾行帶來雨后清涼的風(fēng),省著忍不住把整張臉露出來,感受著這片刻舒爽。
葉鼎之騎著馬,大手把沈嬌的小腦袋往懷里撥了撥。
沈嬌的腦袋蹭了蹭葉鼎之的胸膛,其實是想吹更多的風(fēng),但是沒有力氣。
沈嬌喝上了,來這個世界的第一碗中藥。
喝完,立刻嘔吐,被葉鼎之捂住了嘴,又咽了回去。
沈嬌霧蒙蒙的大眼睛,狠狠瞪著葉鼎之。
葉鼎之揉揉沈嬌烏黑的頭發(fā),“別發(fā)脾氣,喝了藥,病才會好!”
連喝兩三天的藥,沈嬌的身體毫無起色,反而差點話都說不了。
沈嬌比比劃劃,讓葉鼎之給自己買烈酒。
管他的呢,死馬當(dāng)做活馬醫(yī),真是太難受了,搞點烈酒擦身,看看能不能先把燒退下去。
葉鼎之拿了一壇酒,“沈姑娘,酒買來了!”
沈嬌著點頭,對他連揮幾次手,示意他出去。
葉鼎之出去之后,沈嬌坐起來,脫了穿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衣服。
隨便拿了塊手帕,沾著酒,就開始擦身體。
果然,擦過的地方,感覺很舒適涼爽。
“嘎吱”一聲。
“沈姑娘,該喝藥了!”
沈嬌扭頭,和端著碗的葉鼎之四目相對。
沈嬌穿著粉色的小衣,露著白皙的胳膊和后背,峰巒起伏,白皙纖細(xì)的腰肢。
“啪!”
葉鼎之摔碎了碗,好看的臉通紅,手忙腳亂地后退幾步,關(guān)上了門。
然后結(jié)結(jié)巴巴道:“沈沈姑娘……我不知道你在……”
在脫衣服!
沈嬌啞著嗓子,“沒事……我想洗個澡……”
葉鼎之,“好,我這就去給你燒熱水!”
沈嬌腦子暈乎乎,什么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