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好...”
他將隨身攜帶的玉佩遞給她,她卻搖頭,讓他幫忙給她系上。
沈青枝“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沒有力氣。”
將玉佩留在身邊,一是因為那是母親準備的,二是他執(zhí)拗地想要改變未來的劇情。
有一瞬間他也在想,是不是他太過于擔憂未來的事情了,才沒有留下眼前的人。
看著自己腰間的玉佩,上面似乎因為無數(shù)次的撫摸,光澤都損失了不少。但她還是很開心,甚至勾起了嘴唇。
她僅憑短短的時間,就讓男主卸下了戒備心。
看樣子她做的還算勉強可以及格吧。
她在宋墨懷中沒有了呼吸,身旁那些刀劍聲,他再也聽不進去了。
原先的悲哀,早已經(jīng)被不可置信所代替。
是他親手把玉佩系上去的,但現(xiàn)在,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那枚玉佩逐漸消散,化作了一縷清風,徹底不見了蹤跡。
她說的都是真的,
他有救了。
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他站在遠處的彼岸,等待她拯救他。
而這條路上,鋪滿了尸體和荊棘。
他要趕緊去幫她。
于是他在心里祈求著,那個年幼的宋墨,一定要早一點明白。
誰是他重要的人。
——
沈青枝.“這…”
沈青枝.“怎么?”
怎么回到了剛開始的劇情。
這不就是女主重開的那個時間點嗎?
身邊那些話都很熟悉,什么中榜,什么蝶夢莊周莊周夢蝶的話。
分明就是她看過的小說。
看樣子那三次機會,她已經(jīng)用掉了一次了。
這次回來應該就是彌補原主失去母親的遺憾。
那三次,或許分別是,她的母親,宋墨的舅舅,以及宋墨的母親吧。
她需要修改的,應該就是這些。
與此同時的宋府。
宋墨悠悠轉(zhuǎn)醒。
一位老婦人焦急地趕來,將他抱在懷里,語氣親昵又帶著明顯的喜悅:
蔣蕙蓀“墨兒——”
蔣蕙蓀“你終于醒了?!?/p>
蔣蕙蓀“墨兒,你夢魘不醒把娘嚇壞了?!?/p>
蔣蕙蓀“幸好住持——”
能夠再次見到母親的感覺真好,宋墨怔怔地看著她,似乎不敢相信之前的那一切。
于是,他只能把那些歸咎于夢。
宋墨.“娘,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p>
夢里,
我失去了你,失去了舅舅。
還擔上了弒父殺弟的罪名。
報錯了仇。
死得也不明不白的。
他謊稱那些事情,他盡數(shù)不記得了。
卻又再住持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下意識反駁道:
宋墨.“可我覺得,不應該忘的。”
忘記過去的人,
注定會重蹈覆轍。
他要改變那一切,
讓那些事情都被改變,并且絕對不可能被重來一次。
他絕不允許因為自己的愚笨再次失去至親至愛的人。
蔣蕙蓀“墨兒,你在想什么?”
蔣蕙蓀“還是不舒服嗎,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再休息一下。”
宋墨.“我沒事,我只是再想一些事情罷了?!?/p>
他垂下眼,竭力克制自己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就如同小孩子那般純真無邪。
但是眼底的情緒卻是掩蓋不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