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里交談聲不絕于耳,衣著西裝的精英男士臉上掛著虛偽的笑,邊應和著對方,邊搖著手中的紅酒杯。
產(chǎn)于德國萊茵河地區(qū)凱勒酒莊的紅酒是劉錚親點的酒種。醇厚的酒香裹挾著沁脾的青檸香直抵上顎。酒紅色的液體在璀璨的流光下更顯晶瑩。
忽然,宴廳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少年頎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燈影迷錯的宴廳里,只是與剛才不同的是,此刻他懷里多了一位渾身濕透的少女。
劉耀文:“養(yǎng)不教父之過,韓家人就是這么教育孩子的嗎?”
冷冽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宴廳中。與他外表鋒芒呈正比的是他此刻那雙仿佛結了冰一樣的眸子,眼中韞色漸濃,眉峰輕蹙,嗓音帶了幾分斥責。
被點到的韓家人從人群里站出來,被劉耀文剛才一腳踢進泳池里的韓焰也被傭人從池子里撈出來,帶進了宴廳。
看到兒子渾身狼狽的韓夫人立刻沖上前把韓焰摟進了懷里,厲聲斥責道:
“劉少爺,再怎么說,小焰也只是小孩子,小孩子會犯錯,是在所難免的?!?/p>
聞言,他面上波瀾不驚,可那雙原本琥珀色的眸子似被潑了墨一般,陰沉的可怕。從鼻腔里冷不丁的發(fā)出一聲諷刺的冷哼。
劉耀文:“韓夫人是覺得,今晚的事情像是玩笑嗎?”
剛才懷里的人被家庭醫(yī)生帶走后,樓上就傳來陣陣忙碌的窸窣聲。黑色的西裝被積水打濕,留下大片水漬。
棠遠:“韓夫人,您是覺得從什么時候認為,我們棠家人可以被韓家人欺負了?”
原本在二樓趁著棠璟睡覺躲在陽臺的榻榻米上聊天的棠遠,在聽到傭人的匯報后很快就帶著被吵醒的棠璟下了樓。
中年人臉上帶著怒氣,一只手牽著棠璟,另一只手扶著欄桿,從樓梯上緩緩的走下來。
劉、棠兩家本就是京港經(jīng)濟和政治命脈的關鍵,沒人想為了一個韓家而得罪這兩家。身后想起此起彼伏的討論聲,像針一樣不停戳著韓家夫婦的脊梁。
“韓家這小子真是無法無天了?!?/p>
“可不就是,之前犬子和他就在一所學校,也沒少挨了欺負。”
“像劉少爺剛才說的養(yǎng)不教父之過,我覺得也不是全無道理?!?/p>
…
韓先生:“對不住了棠兄,劉少爺,是鄙人教子不嚴,教育有問題,才釀成今天的禍災,在這里,我給棠兄和劉少爺?shù)纻€歉。”
說著,他彎腰鞠了個躬,態(tài)度看起來十分誠懇。棠遠看起來對此十分受用,連帶著緊繃的眉頭都得到了舒緩。
劉耀文蹙眉,分明剛才是他的女兒被人推進了泳池,還因為不會游泳差點出現(xiàn)差池。而如今道歉沒有道在自己女兒身上,他又有什么資格替她選擇原諒。
劉耀文:“韓先生,您貌似道歉道錯人了吧?”
劉耀文:“倘若您要是教育不好兒子,我可以替您管教?!?/p>
劉耀文:“承認我?guī)浭且患芎唵蔚氖??!?/p>
當然了,劉錚很壞,壞的很徹底,唯一的好的地方就是有了我們棠璟小天使。
棠遠很蠢,自作聰明,蠢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