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江禾想不通在國外的祁安為何會(huì)出現(xiàn)在昨晚的KTV包間,更想不通為什么沒有人告知他,江禾摸了摸昨晚被祁安打的那邊臉,還是覺得疼。
為解開心中的結(jié)江禾給沈倦打了電話,“今天有時(shí)間嗎,我們聊聊吧?”
兩人見面是在一家比較有名的日料店,是沈倦選的地兒。坐在對面的沈倦早已是西裝革履,沈倦的面容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shù)品,五官立體而又深邃,尤其是那雙狹長的眼睛,那雙狐貍的眼睛,整張臉盡顯“野心”二字。沈倦遞給了江禾根熊貓,江禾接過放在了桌子上。
“祁安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江禾面色沉重他不安地看向沈倦。
沈倦面色不改地品了口茶,“和季尋一塊兒,我還以為你放下了想著也不用告訴你,免得又相思了?!鄙蚓肭屏搜圩雷由系臒?,放下了一個(gè)高端的打火機(jī),“沒什么事兒就先走了?!鄙蚓胝泻袅艘宦暠隳闷鹜馓鬃吡?。
“是呵,沒關(guān)系了?!苯毯攘丝诓璧恼f出了這句話,接著視線停留在了那根煙上,那根煙像是有魔力似的,江禾竟不由自主的拿起了它,并點(diǎn)了火吸了口。吐煙間江禾感到一陣輕松。
這一次,他碰了,他碰了他以為今生今世永遠(yuǎn)不會(huì)碰的東西,那是他答應(yīng)祁安的,但他還是碰了。
“安安,在想什么?”季尋喚醒了正在發(fā)呆的祁安。
祁安尬笑:“沒什么,風(fēng)景挺好看的?!奔緦た粗巴夂翢o特色的云朵,“我們在坐飛機(jī),沒什么好看的?!?/p>
祁安扣了扣臉,“我媽那邊......”,季尋握了握祁安的手,“放心,沈倦都安排好了?!逼畎颤c(diǎn)了點(diǎn)頭,靠在了椅背上瞇瞇著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祁安醒了,他看著周邊的一切,安安靜靜的??聪蚣緦r(shí)他猛的一驚,褐紅色的血液在白色外套上格外惹眼,鼻子處的血液說明了一切。
“季尋,季尋,醒醒?!逼畎策厯u著季尋的身體,看到季尋睜開眼,祁安剛想要叫來空姐卻被季尋阻止,“都在休息,算了?!薄岸际裁磿r(shí)候了你還笑的出來?!逼畎矌图緦っ撓铝送馓祝玫V泉水打濕了紙巾為季尋擦拭著鼻子。
“你這樣多久了?”祁安邊擦邊看著季尋不在意的神情?!白罱?。”
“連實(shí)話都不和我講嗎?”祁安停止了手上的動(dòng)作,老實(shí)巴交的看著季尋。“季尋?!?/p>
“我......”剛張口鮮紅的鼻血就流了出來,祁安剛想去擦拭卻被季尋一把握住了手,“我只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直到血珠滴落在祁安的袖口,季尋扯了兩張紙捂住了出血處,走向了洗手間。祁安呆呆的看著由鼻血造成的紅色圓圈,有些不知所措。
本想抬頭看鼻血是否處理干凈的季尋,卻看見了鏡里的祁安。祁安俯下身子幫季尋擦干了臉部的水珠 ,說了一句,對不起。
聞言季尋微微一怔,隨后瞇著眼笑了笑,“說什么呢?!薄梆I了吧,我去給你拿?!逼畎簿瓦@樣呆站在洗手臺前。
祁安回到座位時(shí)看見了一些零食和正在發(fā)呆的季尋?!案绺纭逼畎步辛寺暋<緦せ剡^了頭,鼻血已被洗凈,這張臉溫柔的不能再溫柔,只是這雙眼睛怎么看都像狐貍的眼睛。
“沒什么,只是很久沒這樣叫你...還有很久再休息會(huì)兒吧。”
季尋沒說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側(cè)著頭閉上了眼睛。祁安看了看平靜似水的江禾,仿佛剛才的一切沒有發(fā)生過。祁安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往季尋身上搭了搭,隨后自己便睡去。
再次睜眼,外套卻回到了祁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