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背刺

涂久樂陪了涂久安一上午，十點的時候回了趟家，一直買外面的吃的也不太放心，他自己少鹽少油的做了幾道菜，他也怕把涂久安憋壞了。

裝到保溫桶里，蹬著自行車到城里，到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進了病房門口，涂久安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睡著的時候總是很乖，睡姿也很老實，從來不會亂動。

涂久樂拍了拍他的臉：“不是要吃？給你弄了點?！?/p>

涂久安右手在打點滴，左手也沒辦法拿筷子勺子吃飯，只能坐起來等涂久樂投喂。

涂久樂先是把靠背搖起來，再在床上放上小桌子，將保溫桶放在上面。

第一層是他打的湯，怕不能吃雞蛋他做的是蘑菇嫩肉湯，湯的上面飄著一層淡淡的油花，但看得出來煩得很少。

第二層是青菜，平平無奇，第三層是雞胸肉，看起來白卡卡的并沒有什么食欲。

“就這個啊？哥？”涂久安指了指不堪入目的飯菜道。

涂久樂一愣嘿了一聲：“愛吃不吃?！?/p>

聽到這話涂久安才乖下來：“我沒說不吃啊”

涂久樂沒搭理他。

“先吃飯還是喝湯？”

“喝湯?！?/p>

裝著一點湯的調羹在涂久樂的嘴邊吹了好幾下，涂久安等上半天也沒見一勺過來，有點餓得不耐煩。

“我不會燙死的，哥。”

涂久樂聽見這話非常不爽，他不說話，將調羹送到他嘴里，又舀起一勺，剛想直接往他嘴里送，想了想還是算了，但是也只是吹了一次。

用盡了肺活量。

隨后送進涂久安的嘴里。

“燙不死你。”

…

吃完飯后，涂久樂將東西收拾起來，剛要去醫(yī)用食堂那里洗洗保溫桶，就看見了柳正一行人過來了。

并沒有撿到彌彥渡那個小孩兒的身影。

“小渡呢？”涂久樂問道。

柳正搖搖頭：“不知道啊，他說他奶奶還在睡覺，得看著他。”

涂久樂第一個反應是怎么覺這么多，第二個反應涌入腦海時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上次來的時候彌彥渡也是說他奶奶在睡覺，如果醒過還好說，但是他一直沒有時間過去，毛骨悚然的想法徘徊在心間就揮之不去了。

“回去你們?nèi)洀┒杉依锟纯?，一個老人照顧一小孩兒挺不容易的?！彼X子里打消這些不好的想法，對著柳正說道。

“哎喲知道啦知道啦，先讓我進去看看小安還好嗎？”余勤擠開他頭往病房里面探去，看見涂久安手上還插著針管不禁覺得疼痛會傳染。

“還在打點滴啊？都多少天了。”

涂久安見他們來，眼睛閃了閃：“醫(yī)生說這幾天都要打，要等完全好了才可以停藥?！彼卮鸬?。

柳正和程思宇在后面跟進來坐著。

柳正打量了涂久安一番：“你和你哥都瘦成這樣了?！?/p>

他說了句。

特別直白。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什么很平常的事情。

意思就是瘦的快脫相的不止他，還有他哥。

涂久安白天大部分時間要照顧他，只有在午休的時候才有空閑，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拿去賺錢了，現(xiàn)在晚上還要上什么晚班，休息的時間就更少了，會瘦的越來越快。

比起涂久安，柳正更在乎的是涂久樂這個兄弟。

涂久安低下頭。

“抱歉，我的出現(xiàn)，總是帶給他不好的遭遇?！?/p>

程思宇眼神并不知道在看哪里，心不在焉的，聽到這話也沒多大變化。

“你好好聽話，別老犟嘴和置氣，你哥雖然看起來沒正形兒，但是也很容易悲傷到。特別是語言?！绷?。

涂久安哦了一聲，打著點滴的手不停的扣著白色的被單，但是內(nèi)心已經(jīng)在反思最近有沒有說很讓人難過的話，回想一番發(fā)現(xiàn)沒有，他才松了口氣，給予床單的折磨才小了那么一點兒。

涂久樂洗完了保溫桶，從病房外進來，看著病房里四對眼睛你瞪我我瞪你。

最先注意到的是程思宇，人雖然在這，但是思緒不知道已經(jīng)飄到哪里去了。

涂久樂對柳正和余勤挑挑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程思宇怎么了。

余勤瞥了他一眼：“切，還能干什么，想他對象唄?，F(xiàn)在腦子跟壞掉了一樣，天天就是想這些。說好的做兄弟在心中呢？全忘了忘的一干二凈。”

“那人家成績上去的也比你快。”柳正道。

被反駁的余勤有點惱兇成怒似的踹了一腳柳正。

“有病去治。大中午的別發(fā)瘋?！?/p>

余勤不管他了。轉頭去騷擾程思宇：“你和他進展怎么樣了？到哪一步了？有沒有牽個小手，親個小嘴什么的？”

涂久安笑得比涂久樂還快，因為在涂久樂不在的時候，他們經(jīng)常這樣和他講八卦。

涂久樂剛想說有小孩兒在這呢，就被笑聲措不及防的堵住。

“你在笑什么？”涂久樂看了一眼涂久安。

涂久樂連忙暗叫不好，于是假裝開始咳嗽，柳正連忙起身裝模作樣去拍他。

只有余勤感覺自己很忙卻又不知道在忙什么一樣，不停的整著自己的秀發(fā)。

“別弄了，也沒多帥。”涂久樂道。

隨后，要開始審判一般，他將一個凳子往寬廣的中央一放，坐在上面，兩只退叫爹著，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

“說吧，在我們小安面前說什么了？”

連程思宇的心不在焉都已經(jīng)被嚇回來了，沉默的看著病房里的幾個人。

“嘲笑我，嘲笑你。沒了?！背趟加畹馈?/p>

涂久樂撇過頭看了看還在給涂久安假裝拍背的柳正，又看了看拿著遙控器在研究功能分布的余勤。

“好?！彼馈?/p>

“既然都不說是吧？那我就把你們的黑料一件一件的抖出來。”他用命令的語氣威脅道。

跟他們認識這么多年，小時候誰拉褲子里了，這掉茅坑里了他都記得，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往外說。

三個人明顯愣愣：“不能這樣啊”

涂久安這會非常一起的開口了：“他們跟我說你談過女朋友，送給別人巧克力還被嫌棄了，還有…很愛哭。”

柳正眼睛一閉，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光和洗完。

另外兩個，也差不多。

（作者有話：柳正/余勤/程思宇：天殺的背刺老子[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