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站在KTV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看著自己紅腫的臉頰，眼淚無聲地滑落。
李杰那一巴掌打得極重，她的左臉火辣辣地疼，嘴角甚至滲出了一絲血跡。
她顫抖著擰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流沖刷著指尖，卻怎么也洗不掉那種骯臟的感覺。
"你這個biao子，要不是你得了艾z我能找別人玩！"
李杰的話像毒蛇一樣纏繞在她的耳邊。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妝容已經(jīng)花了，眼線暈染成黑色的淚痕，嘴唇因為恐懼而微微發(fā)抖。
她用力擦了擦臉，卻越擦越臟。
"我警告你，這周我要是睡不到她，你這艾z的事情可就保不住嘍～"
曉曉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她不想害林熙和。
可是……如果李杰真的把她的秘密說出去，她就完了。
她顫抖著從口袋里掏出那包藥——白色的粉末，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只要倒進(jìn)她的飲料里……"
曉曉猛地閉上眼，把藥包攥得死緊。
- --------------
三年前，曉曉還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那時的她剛考上大學(xué)，天真爛漫，對未來充滿期待。直到她在一次兼職中認(rèn)識了李杰。
李杰長得帥，家境好，對她溫柔體貼。曉曉很快淪陷了，把一切都給了他。
可她沒想到，這只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
"曉曉，幫我個忙。"
某天夜里，李杰摟著她，語氣親昵，"我有個朋友想認(rèn)識你，一起吃個飯？"
曉曉沒多想就答應(yīng)了。
那頓飯之后，她的人生徹底毀了。
她被下了藥，醒來時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身邊是三個陌生的男人。
而李杰，就站在床邊，笑著數(shù)錢。
"寶貝，你可是賣了個好價錢。"
曉曉瘋了似的撲上去撕打他，卻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別傻了，"
李杰蹲下身，捏著她的下巴，"你爸媽可還等著你寄錢回家呢，要是他們知道女兒在外面做這種事……"
曉曉癱坐在地上，渾身發(fā)抖。
從那天起，她成了李杰的"貨"。
他給她拍照，錄視頻，威脅她如果不聽話，就把這些發(fā)給她老家的父母，發(fā)到學(xué)校論壇，讓她身敗名裂。
更可怕的是，在一次"交易"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感染了HIV。
當(dāng)她哭著告訴李杰時，對方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
"正好，這樣你更能放開玩了。"
--------
曉曉試過逃跑。
有一次，她趁著李杰不注意，偷偷買了車票想回老家。
可剛到車站，就被李杰的人抓了回去。
那晚，她被關(guān)在地下室，李杰用煙頭在她背上燙了三個疤。
"記住，你永遠(yuǎn)是我的狗。"
從此以后，曉曉學(xué)會了順從。
她幫李杰物色新的"獵物"，大多是家境普通、性格內(nèi)向的女學(xué)生。她負(fù)責(zé)接近她們，獲取信任，然后再……
每次做完這些事，她都會躲在浴室里拼命搓洗自己的身體，直到皮膚泛紅破皮。
可她洗不干凈。
永遠(yuǎn)洗不干凈。
-------
KTV的燈光晃得曉曉眼睛疼。
她看著手中的藥包，又看了看不遠(yuǎn)處正和李杰說話的林熙和。
林熙和是她見過最干凈的女孩——不是指外表，而是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純粹。
她會因為曉曉隨口說的一句"沒吃早飯"，就默默多買一份三明治放在她桌上；
會在曉曉生理期肚子疼時，一聲不響地去便利店買紅糖和暖寶寶；
會在所有人都在議論何景明的可怕傳聞時，輕輕說一句："也許他有苦衷呢？"
這樣的林熙和，她竟然要害她……？
算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補了補妝，然后挺直腰板走了出去。
---------
琳琳從隔間出來時，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她剛才錄下的視頻還在手機(jī)里——曉曉和李杰的對話，還有那包被扔掉的藥。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報警？可曉曉看起來也是受害者。
告訴林熙和？可萬一打草驚蛇……
正猶豫著，林熙和推門走了進(jìn)來。
"琳琳？"林熙和歪著頭看她，"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琳琳張了張嘴，最終只是搖搖頭："沒事，可能有點喝多了。"
她決定再觀察一下。
回到包房后，琳琳一直緊盯著李杰和曉曉。
當(dāng)她看到李杰偷偷往林熙和的杯子里倒東西時，血液都凝固了。
而更讓她震驚的是，曉曉居然也參與了！
不，不對——琳琳瞇起眼睛仔細(xì)看，發(fā)現(xiàn)曉曉的手在劇烈顫抖，眼神里滿是恐懼和掙扎。
她是被逼的。
琳琳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假裝給大家倒飲料，趁機(jī)把林熙和杯子里的液體倒了一半進(jìn)曉曉的杯子。
"既然你們是一伙的，那就一起嘗嘗吧。"
藥效發(fā)作得很快。
曉曉只覺得頭暈?zāi)垦?，視線模糊，身體不受控制地發(fā)軟。
朦朧中，她看到李杰扶著她進(jìn)了一個包間，然后開始解她的衣服。
"賤人，敢壞我的好事……"李杰的聲音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那就用你自己來賠吧！"
曉曉想掙扎，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她絕望地閉上眼時，包間的門突然被踹開！
"警察！不許動！"
刺眼的燈光下，曉曉看到李杰驚恐的臉。
她笑了。
終于……結(jié)束了。
------------------
三個月后，曉曉站在監(jiān)獄探視室的玻璃前，看著里面憔悴的李杰。
"為什么來看我？"李杰陰沉地問。
曉曉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放下了一份文件——是HIV檢測報告。
陰性。
李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明明——"
"你給我的那份是假的。"
曉曉平靜地說，"你一直用這個控制我，讓我以為自己是'臟'的，不配反抗。"
她站起身，最后看了李杰一眼：
"現(xiàn)在，該輪到你在監(jiān)獄里'臟'一輩子了。"
走出監(jiān)獄時，陽光正好。
曉曉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jī)，給林熙和發(fā)了條消息：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津ICP備2022002164號-2 © 2016-2023 iHuaBen.com 版權(quán)保護(hù)聲明 不良信息舉報:jubao@ihuaben.com
京公網(wǎng)安備1101050203636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