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嬡也選擇相信對方,抬手拍了拍人肩膀,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在顯示快要超時的時候跟人隨意囑咐兩句就拎著花籃上去完成訂單了。
她的目光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豪車處的兩人,正在一直盯著這邊,一分一毫都沒放過。
宋沢就是其中之一的一個,香煙落地,用腳踩滅的瞬間,宋沢整理好自己的妝容,適應的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四周確定溫嬡去了交易地方而非在某處蹲著時,他才踩著步伐緩緩走過去。
他的目光正對著白煦仰頭的視線,雖然他看不見,但依舊能感受到那份炙熱。
再見到白煦的第一眼,宋沢在想什么呢?
‘這個人看不見嗎?是因為什么呢?’
‘他身邊的女孩是他的女朋友嗎?結婚了嗎?’
‘他的眼睛因何受了傷?還有機會治好嗎’
‘如果我現(xiàn)在過去,會嚇到他嗎?科室我覺得他就像眼光一樣奪目,讓我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
‘原來,這就是緣分嗎?’
緣分讓我們相遇,讓我們碰見,讓我們撞出漣漪,有個故事發(fā)展的前提。
宋沢與其心中一樣都很脆弱,但不一樣的是,他有著宋家小少爺?shù)纳矸?,對待任何事都有著強大的自信心和保障,絲毫不會感覺頹廢和自卑。
也許,這就是他和白煦的區(qū)別吧。
宋沢在白煦身前站住腳,就這樣低頭看著人,從他的視角看去,白煦乖的不像話,不僅穿的乖巧,處事乖巧,就連樣貌,性情都十分乖。
也許,我們都會猜測他眼睛失明之前的他,是什么樣子的?
是否也是這樣一般溫順和藹,人人可親?
白煦聽到跟前的動靜,探出身子伸出手去摸眼前的一小片范圍,時而深時而淺。
白煦神色有些犯了難,明明剛剛聽到動靜的,怎么會摸不到呢?邊抓著還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你好,你是在我面前嗎?請讓我抓住你好嗎?”
宋沢沒有回應,幾次三番的手都抓了空。白煦的神情眼見得有些失望,手抓的動作已經(jīng)逐漸往后退幾分,可能也是覺得聽錯了吧。
宋沢看出對方眼中的失落,故意往前邁出一步,讓人正好能夠抓住自己的衣服。
高定,西服,很貴,摸著材料都不一樣。
白煦憑借多年的手感摸出眼前這個人的穿著不一般,而且氣質雖然不強烈,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可能是那種隨性吧。
白煦的表情在瞬間彈跳起來,目光也隨著手上抓住的衣服,反應強烈的抬頭看人,兩人對上視線。
雖然看不見,但仍然不缺這個機會。
宋沢打趣似的從人手中抽回衣角,身子往下壓,正好覆蓋住白煦全身“不怕我訛你?摸的臟了是要賠的~”
白煦被氣壓弄得往后躲避幾分,身子緊緊貼著椅背,不敢離開。
似乎是真的怕了被訛,身體的反應很真實,但他的小嘴可沒有那么容易屈服,似乎很擅長撒謊?
“不,先生,我相信你是個好人,不會平白無故訛上我這個瞎子。
“瞎子?瞎子怎么了?瞎子就不能辦事了?還是不能賠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