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舟一個健步?jīng)_過去抓住萇景崇衣領(lǐng),一把將人推開,轉(zhuǎn)身沖過去護(hù)住方車,明明他才是欺負(fù)人的那一個,卻被反過來保護(hù),方車一時都搞不清自己吃不吃虧了。
下一秒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臭罵:“萇景崇,你還要不要點臉?比賽輸了就算了,現(xiàn)在還找上門找我家阿車的麻煩?是覺得我們方家沒人?還是覺得我們好欺負(fù),居然騎到我們頭上?”
可以看出許亦舟的罵人程度還是很輕的只要是想在阿車面前留點面子嘛,總不能忽然叫來一堆人給人一頓揍吧?那多不好對吧,在嚇著我們家阿車。
心想著,手心忍不住安慰似的摸摸人腦袋,往自己肩膀上摁幾分。
本就高許亦舟一頭的方車,被迫曲著腿靠在人肩上,還被安慰似的摸頭,那畫面,別提多滑稽了。明明是占上分的一個,如今卻被迫裝成受害者。
方車:原來長得乖,也是犯罪的理由?
許亦舟妥妥一副護(hù)妻狂魔的模樣,將人腦袋摁在自己懷里,眼神別說有多狠了,一直盯著對面的萇景崇,這視線,別提讓人心中多發(fā)怵了。
這讓萇景崇不禁自我懷疑,自己到底是來挑事的?還是被挑事的?
怎么事情不按原本想象計劃走呢……
方車不如想象中那般人人可欺,許亦舟更是護(hù)犢子到底,在這里看什么是什么,顛倒黑白。
還真是欺負(fù)自己單槍匹馬啊。
萇景崇此時已經(jīng)是百口莫辯,手指著許亦舟他們兩人,心里有苦卻不知道該先罵哪句,到最后是硬生生把嘴里的話憋回去,轉(zhuǎn)移目光到被當(dāng)成小嬌妻的方車身上,哪知得到的卻是滿滿的嘲諷含義,小眼微瞇,帶著女人的嬌嗔貼在對方懷里,那眼神,那姿態(tài)……
“好一個公狐貍精!”萇景崇在心里暗暗咒罵。
“你看清楚事實了嗎,就說我欺負(fù)他?明明是他欺負(fù)我好不好?”萇景崇終于忍不住出事喝止這個無厘頭的冤枉。
要說前來尋滋挑事,這事他認(rèn),要說自己欺負(fù)人,我的天,那他必然不能承認(rèn)啊。
因為壓根就沒發(fā)生啊!
許亦舟不語,默默抬起方車的手臂,翻開手心給人看。
有什么?就那幾處自己用力壓出來的印子?
這就能證明自己欺負(fù)他了?
萇景崇:那誰為我花生!
萇景崇無語的看了看對方手上甚至一點滲血跡象都沒有的印子,隨后看向許亦舟篤定且憤怒的目光。
心中的疑惑迸發(fā):“你不會要說這是我逼他的吧?”
“不是,我……”
萇景崇努力的解釋顯得蒼白,指了指方車,又指了指自己,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就算自己在怎么解釋,終究是無力且白搭的。
“行,好,對,都是我干的,我逼的,我逼的方車拿著碎片對準(zhǔn)我,結(jié)果我身上沒有一身傷,他給自己弄疼了。許亦舟,你長沒長點腦子?就這種你也信?”
“不然呢?阿車什么性格我比你要了解,不愛說話性格內(nèi)斂,不被你欺負(fù),難不成要壓你頭上嗎?”
“這話說出口你自己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