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源將他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張桂源你若有事，朕必讓整個草原陪葬。

這狠戾的誓言讓張函瑞心頭一顫。他回抱住張桂源，感受著對方有力的心跳。此刻的皇帝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只是一個擔憂妻兒的普通乾元。

五日后，邊關(guān)傳來急報——阿史那渾果然中計，帶人偷襲邊軍大營，企圖救出被關(guān)押的使節(jié)，結(jié)果中了埋伏，重傷逃脫。

張桂源可惜沒抓住。

張桂源將戰(zhàn)報遞給張函瑞。

張桂源不過短期內(nèi)他掀不起風浪了。

張函瑞仔細閱讀戰(zhàn)報，眉頭微蹙。

張函瑞阿史那渾受傷前揚言要報復(fù)，還說...京城有他們的人？

張桂源虛張聲勢罷了。

張桂源不以為意。

張桂源朕已命人加強宮中戒備，尤其是你和燁兒身邊。

張函瑞卻搖頭。

張函瑞臣妾覺得沒那么簡單。阿史那渾生性謹慎，若不是真有內(nèi)應(yīng)，不會貿(mào)然行動。"

張桂源你的意思是...

張函瑞臣妾懷疑，宮中還有林家的余黨。

張函瑞低聲道。

張函瑞那毒針上的抑澤藥就是證據(jù)。

張桂源沉思片刻。

張桂源朕會命暗衛(wèi)暗中查訪。不過明面上，朕打算借此事推行新政。

張函瑞新政？

張桂源開放邊境互市，允許胡人以馬匹、毛皮換取糧食、鐵器。

張桂源解釋道。

張桂源同時派兵駐守要道，逐步蠶食草原勢力。

張函瑞眼前一亮。

張函瑞以商制胡？妙計。不過...

他猶豫了一下。

張函瑞臣妾以為，不妨再進一步。

張桂源說。

張函瑞在邊境設(shè)立學堂，教授胡人子弟漢話、漢禮，提供醫(yī)術(shù)、農(nóng)耕等技藝培訓。

張函瑞娓娓道來。

張函瑞同時允許歸順的胡人將領(lǐng)入朝為官。久而久之，胡漢之別自然消弭。

張桂源驚訝地看著他。

張桂源這...朝中那些老頑固怕是要以頭搶地了。

張函瑞陛下不是一直想打破陳規(guī)嗎？

張函瑞微笑。

張函瑞何況，若能以此避免戰(zhàn)爭，豈不更好？

張桂源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

張桂源朕的小將軍不僅會打仗，治國也有一手。

他捏了捏張函瑞的后頸。

張桂源明日朝會，你與朕同去，親自向那些老頑固解釋這'以胡制胡'之策。

張函瑞有些猶豫。

張函瑞臣妾出面，會不會...

張桂源怕什么？

張桂源挑眉。

張桂源帝后同朝是朕定下的規(guī)矩，正好借此機會讓那些人習慣習慣。

張函瑞心中一動。他明白，張桂源這是在為他鋪路，為將來有可能的坤澤太子做準備。

張函瑞臣妾遵旨。

他鄭重應(yīng)下。

窗外，夕陽西下，為皇宮鍍上一層金邊。小燁兒在暖閣里咿咿呀呀地叫著，奶聲奶氣地喊著"父后"，逗得宮人們?nèi)炭〔唤?/p>

張桂源拉著張函瑞走到窗前，從背后環(huán)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肩頭。

張桂源看，我們的江山。

張函瑞放松地靠在他懷中，望著遠處連綿的宮闕和更遠處的山巒，輕聲道。

張函瑞也是燁兒的江山。

張桂源嗯。

張桂源收緊手臂。

張桂源我們會為他打造一個更好的大梁。

晚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卻吹不散兩顆緊貼的心傳遞的溫暖。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