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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繆以為的氣墊船是從高處順著湍急的水流滑下來的。
實際上只做到了后半部分。
是以兩人只坐了一趟就往回走了。
距離規(guī)定的集合時間還有近一個小時。
司繆興致缺缺,轉而問閆桉有沒有什么想玩的,或是什么有趣的法子。
早在氣墊船上的時候,司繆就把網(wǎng)上的風云和閆桉略述了一通。
閆桉也因此得知司繆那時沒能及時回應他,是在與渣浪高層交流的緣故。
至于那個意外的吻...
司繆沒有主動提,他也就沒問。
相比帶有針對性的目的,他更希望是她的一時興起。
這會聽到司繆的詢問,閆桉提議:
閆桉不如去賞荷區(qū)拍個照留念?
這其中秉承的到底是“來都來了”的原則,亦或是摻雜了些許私心。
他自己也分不清。
司繆倒是沒有閆桉想得那么多。
總歸無所事事,縱他一回又何妨?
司繆欣然應允。
在景區(qū)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兩人來到了賞荷休閑區(qū)。
他們徒步穿過棧道,靜聽被踩踏的木板發(fā)出“咯吱”聲,還有游客時而發(fā)出的三兩句贊嘆。
兩邊皆是掠出湖面,偶有蜻蜓和蝴蝶停落的蓮葉。
棧道的盡頭止于湖中央的亭子。
但等他們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亭子后方有個圍欄門,其后有一條相對狹窄,僅容兩三人通過的小道。
它通往的方向,有一條泊著的小船。
司繆在來之前聽景區(qū)的工作人員提起過。
游客可以通過小道自行前往至小船上拍照。
眼見著那道圍欄門附近有人在排隊,司繆便打算先在亭子里拍幾張,然后再去小船上打卡。
如是想著,她掏出手機切到拍照界面,手臂抬高至100°角,橫屏對著自己和閆桉。
愛豆出身的閆桉對鏡頭有敏銳的識別度。
幾乎在她抬起手臂的同時,他就已經(jīng)找好角度了。
畫面中司繆微仰著身,頭偏向閆桉。
閆桉見狀后退了一小步,曲著膝彎使自己與司繆平齊,而后朝著她的方向歪了下頭。
司繆嘴角勾起的弧度在他這番細節(jié)過后肉眼可見地提高了幾個像素點。
畫面定格,一秒成片。
照片不在多,而在精。
往往一個角度拍了好幾十張的成品都不如第一次拍攝出來的效果。
就如現(xiàn)在的司繆,她很滿意自己方才的攝像成果。
在一旁圍看的閆桉還在斟酌他該怎么開口讓司繆給他發(fā)一下照片,就眼看著一張白底的相紙從她手機的底端,像打印機吐紙般“蹭”了出來。
相紙翻轉過來后呈現(xiàn)的內(nèi)容赫然就是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張照片。
司繆拿在手中觀賞了一會,就將它遞給了閆桉。
閆桉的腦子是還沒轉過彎來,手卻是誠實地接了過來。
直到清楚地感受到指尖的觸感,他才相信自己所見并非虛幻。
半晌后他終于自洽。
好吧。
是他反應過度了。
諸如此類的事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該習慣的。
閆桉周而復始地洗腦,終于如是說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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