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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奎一打著公司上下都是和他在一條線上的心思。
知道了又如何?
當(dāng)他們走進他辦公室的這扇門起,就注定他們今天是逃不掉的。
如是想著,金奎一露出一副“你懂得”的眼神,還微抬了抬下巴,“就是字面意思的留下?!?/p>
司繆見他還在故弄玄虛,登時停住了拍打名字牌的動作,轉(zhuǎn)而將其重放在桌子上,身子略一前傾,朱唇輕啟:
司繆你再說一遍呢?
隨著她話音落下,她手里的名字牌應(yīng)聲碎裂。
金奎一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寫有自己名字的名字牌碎成塊,心也跟著猛跳了一下。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為了凸顯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在定制這名字牌的時候還特意命人用了鑲金的鐵板。
現(xiàn)在鑲不鑲金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鐵板先是鐵制的,然后才是鑲了金??!
許是有司繆借名字牌打了他的臉在先,金奎一很快就接受了她是個大力女的事實。
但她畢竟是個女的。
金奎一只憂心了幾瞬,就又恢復(fù)了最初的狀態(tài)。
“我再說一遍也還是字面意思,你...”
金奎一在瞧見司繆若有所思地盯著他辦公桌看后,話鋒突地一轉(zhuǎn),臉上也掛了幾分諂媚的笑容。
“我說,我說,就是...”
話沒說完,就見他伸到桌底的左手抬起來的同時,還拿著一個電話。
“呀!你們保衛(wèi)室的人是都死了嗎!我按了那么久的鈴怎么還一個人也沒上來?”
“趕緊帶上五個人,不,十個人來我辦公室...”
司繆就那么靜靜地看著金奎一露出劫后余生般的喜色,殊不知...
一樓的保衛(wèi)室。
幾個保衛(wèi)人員圍著閃著電流的主機屏幕,幾臉懵逼。
“這網(wǎng)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沒信號了?”
等了半天沒聽到保衛(wèi)室的人傳來一聲回復(fù)的金奎一:“?”
半晌他輕觸屏幕,上面寫著的“無信號”三個大字,終是讓他兩眼一閉。
仿佛預(yù)見了自己的下場。
金奎一一副被打擊得不輕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死了。
司繆沒管他是死是活,轉(zhuǎn)身接過閆桉手上的文件夾,還貼心地翻到了金奎一該簽字的地方,指著空白處說:
司繆趁我還沒有把你的桌子拍成兩半之前...
金奎一這回學(xué)乖了,還搶聲應(yīng)著:“我簽,我這就簽?!?/p>
一秒一個簽名,十秒后文件夾重回司繆的手上。
司繆又順勢遞給閆桉。
司繆看看還有沒有被遺漏的。
閆桉認真地翻開起來,良久后確認無誤。
司繆那走吧。
說著,頭也不回地就朝著門外走去。
半癱在辦公椅上的金奎一眼見著司繆兩人就要走出去了,心里那是越想越不甘心。
“呀!”
他試圖趁著司繆開門時以大聲呼叫吸引隔壁同事的注意。
豈料司繆登時一個回頭,眼神直射他的面門。
在那一瞬間,金奎一只覺自己的心聲都被剖析了般。
他咽下一口水,連同著嘴邊的話一齊吞了下去。
“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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