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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司繆發(fā)來的消息，余檬愣怔了一瞬，而后很快回過神來。

他垂眸凝著那段要來接他的話，心里又是一陣天人交戰(zhàn)。

短短兩分鐘，卻好像度過了兩年般。

精神在高度集中陷入頭腦風(fēng)暴。

半晌他回了個：[好]。

外披了一件風(fēng)衣，戴上口罩和鴨舌帽，給兩只狗狗套上牽引繩，準(zhǔn)備給人一種去遛狗的假象。

臨到玄關(guān)，他突然頓住腳步。

轉(zhuǎn)身返回臥室，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拿出一個東西，塞進了稍大的那只狗的項圈里。

他又在門口站了好久，然后深呼了一口氣，關(guān)門落鎖。

余檬乘著電梯下樓，心情也隨著其逐漸下墜。

雖然這個電梯里只有他一個人。

他卻總覺得不止他一個。

腦后上方的那個監(jiān)控攝像頭，好像生出靈智般盯著他。

又好似那之后剛好有一雙眼睛，在暗中觀察他。

終于，電梯到達一樓。

余檬牽著狗，走出樓門。

他看看時間，距離繆斯娛樂所說的到達時間，還有十分鐘的間隔。

而他現(xiàn)在的位置到小區(qū)門口，僅有七八分鐘的路程。

兩只狗狗都察覺到了主人情緒的緊繃。

它們沒有像往常一樣，歡脫著想掙脫牽引繩，自顧去撒歡玩耍，而是湊到主人身側(cè)，一左一右地拱著他的腿，幅度雖小，速度卻很快地搖著尾巴。

余檬與狗狗共處了這么多年，早把它們當(dāng)初家人看待了，自是明白它們?yōu)槭裁磿龀鋈绱藙幼鳌?/p>

他蹲下身，挨個揉了揉它們的腦袋，又在不經(jīng)意間掠過其中一只狗的項圈。

在確認那里的東西依舊存在，他才稍稍松口氣。

他貼著它們的耳朵，低聲呢喃了句什么。

然后牽著它們沿著小路開始遛。

路上，余檬遇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面善的婦人。

她一臉和藹，見到他就打招呼：“來遛狗啦？”

余檬“嗯”了聲，本想說剛吃完飯下來消消食，但又轉(zhuǎn)念一想。

他剛才并沒有吃飯，也沒給狗狗們喂糧，雖是個很小的謊，但有時候以小積大。

即便很小，也會在日后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彼時無論說什么都可能處處受限有漏洞。

那樣反倒會打草驚蛇。

就索性說了個無從查起的。

“對，它們鬧著要玩，家里地方小不夠它們跑的，就帶它們出來遛了?！?/p>

婦人面色不改，“這樣啊?！?/p>

她揮揮手，主動告別道：“那你繼續(xù)遛吧，我也回家了?！?/p>

余檬：“好，路上注意安全?！?/p>

這話婦人沒回。

余檬卻借著狗狗們在草叢上逗留的空當(dāng)，清楚地看見那婦人在他說“路上注意安全”的時候，崴了下腳。

光是看著就覺得腳踝疼。

她倒像沒事人一樣，就那么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遠了。

余檬收回目光，又靜靜看著狗狗們原地打轉(zhuǎn)了一會。

直到他在心里默念的數(shù)字到達他預(yù)計的數(shù)額。

他嘴上說著：“走啦，我們該回家了?！?/p>

所走的方向卻與來時不同。

他徑直走向了小區(qū)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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