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裹緊了外套，不服氣地說："正規(guī)調(diào)查程序有什么問題嗎？"

尼克搖搖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鏡戴上，整個人的氣質(zhì)立刻從警員變成了街頭混混。"在這個街區(qū)，親愛的，你得用他們的語言說話。"

朱迪還沒來得及反對，尼克已經(jīng)大步走向一群正在街角抽煙的郊狼。她趕緊跟上，聽到尼克用她從未聽過的粗獷聲音說："嘿兄弟們，最近聽說有個北極熊在做大買賣？"

郊狼們警惕地看著他們，其中一只嗅了嗅空氣："喲，這不是狐貍尼克嗎？聽說你改邪歸正了？"

尼克聳聳肩，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正不正的，看情況。這位是我的...朋友。"他指了指朱迪，故意含糊其辭。

朱迪注意到尼克沒有亮出警徽，立刻明白了他的策略。她配合地站在一旁，耳朵微微下垂，顯得不那么具有威脅性。

郊狼們交換了幾個眼神，最終其中一只壓低聲音說："北邊新開了家夜店，叫'冰山'。老板是個大家伙，最近招了不少人手。"

尼克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高級香煙——朱迪從不知道他抽煙——遞了過去："謝了，兄弟。有空一起喝一杯。"

離開那群郊狼后，朱迪忍不住問："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

尼克把那包煙扔進垃圾桶："道具而已，胡蘿卜。街頭規(guī)則第一條——要看起來像他們的一員。"他頓了頓，"不過你表現(xiàn)得不錯，沒有一上來就亮警徽。"

朱迪感到一絲莫名的驕傲，但嘴上卻說："所以這就是你的'警察工作'？靠騙和裝？"

尼克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面對她，陽光透過他紅色的毛發(fā)邊緣，給他鍍上一層金邊。"不，霍普斯。這是用他們理解的方式獲取信息，而不是強迫他們接受我們的方式。"他的語氣出奇地認真，"有時候，為了做對的事，得用點'錯'的方法。"

朱迪望著他，突然意識到尼克作為警員的價值遠不止她最初想象的。他有她所缺乏的街頭智慧和靈活變通的能力。

"好吧，'冰山'夜店，"朱迪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得想辦法混進去。"

尼克又恢復(fù)了那副痞痞的樣子："終于說到我擅長的部分了。"

夜幕降臨后，朱迪換上了一身休閑裝，而尼克——讓她驚訝的是——穿上了一套相當(dāng)體面的西裝，頭發(fā)也精心梳理過。

"哇哦，"朱迪忍不住上下打量他，"不知道你還能這么...正式。"

尼克做了個夸張的鞠躬動作："狐貍有多面性，親愛的警官。順便，"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發(fā)圈，"你或許該把耳朵扎起來，在那種地方太顯眼了。"

朱迪接過發(fā)圈，心里泛起一絲暖意。她沒想到尼克會注意到這種細節(jié)。"謝謝，"她小聲說，笨拙地嘗試把長耳朵束起來。

尼克嘆了口氣，走到她身后："讓我來吧，你弄得一團糟。"他的爪子輕柔地梳理她的毛發(fā)，小心地將耳朵束在一起。朱迪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拂過她的后頸，莫名地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