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核對嗎?”宮子羽問。
說到這,宮紫商就苦笑:“事是干不完的,還是先玩兩把吧。”
說完,她又壞笑湊近:“哎對了,那芝芝姐姐什么來歷你知道嗎?”
“不知道…”
…
一踏入角宮書房,李芝便直奔那張專屬自己的書案。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宣紙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取出一張嶄新的熟宣,狼毫筆蘸飽墨汁,手腕懸空片刻,隨即落下第一筆。
宮尚角靜立一旁,目光隨著她的筆尖游走。
見她墨汁將盡,便無聲地接過松煙墨塊,在硯臺上劃出優(yōu)雅的弧線。
清水滴落的聲響在靜謐的書房里格外清晰,與筆尖摩擦紙面的沙沙聲交織成曲。
半個時辰過去,李芝終于擱下筆,端起早已涼透的茶一飲而盡。
茶水順著唇角滑落,她隨手抹去,指著圖紙道:"我跟你說,無鋒簡直是在養(yǎng)蠱!"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fā)顫,"把那么多孩子關(guān)在一起自相殘殺,最終就那么兩個活下來的..."
宮尚角的眉頭越皺越緊。
他接過圖紙,指尖在某個標(biāo)記處輕輕一點:"若是如此,無鋒的殺手確實個個都是百里挑一。難怪十年前那場夜襲..."
"這地方我也不確定具體方位。"她轉(zhuǎn)移話題,手指在圖紙上畫了個圈,"但肯定離總部不遠(yuǎn)。你看這個是鷹嘴狀的巨石..."
宮尚角將圖紙仔細(xì)折好,收入貼身的錦囊。
鎏金香囊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在陽光下折射出細(xì)碎的金光。
"會有用的。"他輕聲道,目光落在她疲憊的眉眼上,"去歇會兒吧,我讓人備了桂花糕。"
窗外,一陣風(fēng)吹動滿樹的葉片。
葉片飄進(jìn)窗欞,落在未干的墨跡上,像是一枚書簽。
…
李芝回來時,這邊夕陽的余暉還未散盡,她就坐在窗前出神。
手中的茶盞已經(jīng)續(xù)了三次水,卻仍壓不下心頭那股莫名的煩躁。
宮尚角凝視地圖時冷峻的側(cè)臉以及為她擦去臉蛋上墨水時的溫柔,都在她腦海中不停的浮現(xiàn)。
"芝兒?"
李母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她差點打翻茶盞。
轉(zhuǎn)頭就見母親笑吟吟地站在門口,手中捧著那摞燙金畫冊。
"娘,您怎么來了?"李芝慌忙起身,衣袖帶倒了案幾上的筆架。
"來看看我兒的終身大事可有眉目了。"李母將畫冊放在桌上,指尖輕點封面,"這些公子中,可有中意的?"
李芝喉頭發(fā)緊。那些畫冊自拿回來后就被她塞在書架最底層,連翻都沒翻過。
"額..."她急中生智,"暫時還沒有??磥砜慈?,總覺得都不及大哥俊朗。"
"胡鬧!"李母忍俊不禁,伸手點了點她額頭,"容貌豈是衡量良人的標(biāo)準(zhǔn)?"
"可一個人品行能裝,名聲能造假,"李芝狡辯道,"唯獨這張臉做不得假。若是連朝夕相對的面容都看不順眼,那日子還怎么過?"
李母忽然眼睛一亮:“莫不是...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