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緞的裙裾無風(fēng)自動,懷中正護著害怕的連母。
"連阿媽,你還好嗎?"連璉輕聲問道,指尖不著痕跡地搭在連母腕間,一縷靈力悄然探入。她能感覺到連母的經(jīng)脈雖然虛弱,但并無大礙,只而且多年靈力滋養(yǎng)讓她的身體比一般人還要好。
連母嘴唇顫抖著,許久未用的聲帶發(fā)出沙啞的回應(yīng):"我...沒事..."她緊緊攥住連璉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連璉抬起眸子看向他們,明明沒做什么,卻讓羅韌心頭一驚,因為那雙眼睛實在太純凈太無辜了,不像是這深山老林能遇見的人。
"你是誰?"羅韌的心在劇烈跳動幾下后,迅速警惕地擺出防御姿態(tài),木代則怔怔地望著連璉的側(cè)臉。
模糊的記憶在她腦海中閃現(xiàn),那個夜晚,疼痛,混亂,隨后是似曾相識的白衣身影...
連璉將連母護在身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這話該我問才對。你們擅闖私人領(lǐng)地,還挾持我家人,是覺得這荒山野嶺沒人管了?"
"私人領(lǐng)地?"幾人難以置信,"這地方荒廢很多年了..."
他們話還沒說完,連璉就走到井邊,在青苔斑駁的井壁某處輕輕一按。
實際上她是從儲物戒中取物,卻故意做出從暗格取包的假象。
一個牛皮紙檔案袋憑空出現(xiàn)在她手中,袋口用紅色絲帶系著,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年頭。
"這是山林的承包合同,還有我的身份證復(fù)印件。"連璉將文件遞過去,紙張在晨光中泛著微黃。
合同上的公章鮮紅醒目,簽署日期是在五年前。
羅韌接過文件仔細查看,眉頭越皺越緊。
這些證件確實貨真價實,但承包方"青霞觀"這個名字讓他心生疑慮。
"而且,我要給我阿媽討個公道。"連璉又從包中取出幾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清晰地記錄著炎老頭當(dāng)年行兇的場景,月光下,他面目猙獰地舉著刀,而連母倒在血泊中痛苦掙扎的模樣令人不忍直視。
紅砂接過照片,手指不自覺地發(fā)抖。
畫面的血腥程度遠超炎老頭輕描淡寫的描述。
即使時隔多年,連母脖頸上那道猙獰的疤痕依然觸目驚心,無聲地訴說著當(dāng)年的慘烈。
"你不是說...她只是快要病死的人嗎?"紅砂猛地轉(zhuǎn)向炎老頭,聲音因震驚而顫抖。
木代突然恍然大悟:"所以這幾天一直是你阿媽在嚇唬我們!"她想起那些詭異的聲響,半夜飄過的白影,還有無處不在的晴天婆。
連璉冷哼一聲:"我阿媽還算心善,只是嚇唬你們,沒有真的動手。"
她的話不無道理。連母對這片山林了如指掌,本可以輕易設(shè)下致命陷阱,卻只是連續(xù)幾日在暗處制造聲響,用各種方式警告他們離開。
直到發(fā)現(xiàn)警告無效,連母才開始籌劃真正的復(fù)仇。可惜就在她準(zhǔn)備動手時,被羅韌一行人先一步發(fā)現(xiàn)并制服。
這時,林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江照和曹嚴華氣喘吁吁地趕到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