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要送你一個定情信物。"她將復(fù)制的哨子鄭重地放在羅韌掌心,"既然是珍視的東西,那就永遠不要丟棄。"
羅韌低頭細(xì)看,發(fā)現(xiàn)新哨子內(nèi)里流轉(zhuǎn)著細(xì)碎的金芒,像是封存了一縷星光。
連璉繼續(xù)道:"這個哨子里一直會有我的靈力,不論你在哪里吹響它,我都能獲知你的方位,趕到你身邊。"她頓了頓,補充說,"而且,它還能儲物,裝一輛車完全不是問題。"
"這么酷。"羅韌嗓音微啞,指腹摩挲著哨身上細(xì)密的符文。
這份心意沉甸甸地落在掌心,讓他心頭滾燙。
他忍不住傾身向前,輕輕吻上連璉的唇。
萬丈高空的吻格外不同。
夜風(fēng)拂過相貼的唇瓣,腳下是懸浮的云朵與遙遠的萬家燈火。
羅韌一手?jǐn)堉B璉的腰,一手捧著她的后頸,吻得小心翼翼卻又情難自禁。
連璉起初有些僵硬,很快便學(xué)著回應(yīng),指尖無意識地揪住了他的衣襟。
分開時,兩人氣息都不穩(wěn)。
羅韌的嘴角不知怎么破了道小口子,滲出一絲血珠。連璉見狀剛要抬手施法,卻被他握住手腕:"別,留著。"
"為什么?"連璉不解地眨眼,自己的唇倒是完好無損。
羅韌拇指擦過她微腫的下唇:"想留著當(dāng)紀(jì)念。"
等兩人從云間降落,已是深夜。
羅韌嘴角的傷口結(jié)了層薄痂,在燈光下格外顯眼。第二天小分隊集合時,眾人紛紛投來關(guān)切的目光。
"羅哥,你這嘴怎么了?"曹嚴(yán)華湊過來,一臉擔(dān)憂。
"最近天氣太干。"羅韌面不改色,指尖無意識地碰了碰傷口。
一萬三遞來潤唇膏:"麗溪的秋天就是這樣,空氣干得厲害。"
"是啊是啊,"木代附和道,"我昨天也差點裂嘴角。"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竟無一人往別處想。
羅韌也不解釋,只是每當(dāng)目光掠過連璉時,眼底的笑意便藏也藏不住。
他時不時摸出胸前的銀哨,指腹擦過哨身上連璉留下的靈力印記,回味著昨夜那個帶著血腥味的吻。
連璉遠遠看著,見他這副模樣,沒忍住清咳了一聲。
他漸漸成了連家的常客。
有時是傍晚,連璉在院子里修煉,他就坐在客廳的藤椅上,安靜地看著她,手里還拿著連母剛?cè)o他的半把韭菜,有一搭沒一搭地摘著。
連母從廚房探出頭來,看見他們的樣子,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有時是周末,他開著那輛黑色越野車帶她穿越大半個城市。
網(wǎng)上新晉的熱門餐廳、藏在巷子深處的老字號、需要提前一個月預(yù)約的私房菜館,他都一一記在小本子上,然后帶著她一家家打卡。
連璉總說他像個美食偵探,他卻只是看著她吃得眼睛發(fā)亮的樣子,悄悄在桌下握住她的手。
最常去的還是他家那間公寓。
連璉盤腿坐在蒲團上凈化心簡時,他就靠在墻邊守著,目光片刻不離。
房間里只有心簡游動的水聲,和他刻意放輕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