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臨鎮(zhèn)的鳳鳴班來了,演的是新排的《牡丹亭》呢。”
棠棠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她最愛這些才子佳人的戲文,往日里每次有戲班...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聽說臨鎮(zhèn)的鳳鳴班來了,演的是新排的《牡丹亭》呢?!?/p>
棠棠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她最愛這些才子佳人的戲文,往日里每次有戲班子來,燕遲都會陪她去聽。
記得上回看長生殿,燕遲一個鐵骨錚錚的將軍,竟被戲里的生死離別感動得眼眶發(fā)紅,還嘴硬說是沙子迷了眼。
“可惜夫君不在...”棠棠輕嘆一聲,指尖無意識地繞著衣帶。
消息不知怎的傳到了睿王耳中。
傍晚時分,睿王竟親自來了,身后跟著一隊精銳黑甲衛(wèi)。
“想去就去,”睿王板著臉道,“我朔西軍的地界,還沒人敢造次?!?/p>
他一揮手,十二名親兵齊刷刷行禮:“這些人都撥給你,早去早回?!?/p>
棠棠驚喜地行了一禮。
“多謝父王!”轉(zhuǎn)念又有些遺憾,“就是燕遲趕不上了,他最愛聽夜奔那折...”
睿王哼了一聲:“那小子懂什么戲?!?/p>
話雖這么說,眼中卻閃過一絲柔和。
次日清晨,棠棠特意換了身鵝黃色的衫裙,發(fā)間只簪一支掐絲黃金簪,不至于太過招搖。
臨行前,她猶豫片刻,還是從妝匣底層取出了燕遲給她的令牌。
她指腹撫過那些凹凸的紋路,仿佛還能感受到那人留下的溫度。
“走吧?!彼龑⒘钆瀑N身收好,對等候多時的親兵們說道。
隊伍沿著官道緩緩前行。
棠棠坐在馬車?yán)?,透過紗窗望著外面的景色,心情也跟著明朗起來。
領(lǐng)隊的趙校尉是睿王的心腹,一路上格外謹(jǐn)慎。
不僅派了斥候在前探路,還安排了四名親兵貼身護(hù)衛(wèi)在馬車四周,這些黑甲衛(wèi)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夫人放心,”趙校尉在車外低聲道,“這一帶都是咱們的地盤,百姓們見了黑甲衛(wèi),也不敢冒犯?!?/p>
確實,沿途遇到的商旅百姓,見到這支隊伍紛紛避讓。
有幾個孩童本想湊近看熱鬧,也被大人拉走了。
正午時分,隊伍抵達(dá)了臨鎮(zhèn)。
戲臺搭在城隍廟前的空地上,已經(jīng)圍了不少看客。
趙校尉命人清了塊好位置,又仔細(xì)檢查了四周,這才請?zhí)奶南萝嚒?/p>
鑼鼓聲起,戲子們粉墨登場。
棠棠很快被劇情吸引,暫時忘卻了離愁。
…
另一邊,一隊人馬正疾馳在通往朔西軍的官道上。
為首的馬車四角懸著安陽侯府的青鸞銅鈴,在風(fēng)中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車廂內(nèi),安陽侯夫人緊緊攥著手帕,指節(jié)都泛了白。
“再快些。”岳凝掀開車簾對護(hù)衛(wèi)統(tǒng)領(lǐng)道,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急切。
三日前,侯府后院的廂房里,那個昏迷了近一年的侍女終于睜開了眼睛。
而這一醒,就告訴了大長公主一個驚天的消息。
原來那具穿著岳檀衣裳下葬的尸體,竟是貼身侍女夏鳶。
當(dāng)時被刺客追殺,是夏鳶急中生智與岳檀換了衣裳,想引開追兵,卻不料馬車失控墜崖。
而其他侍女的尸首都被家人認(rèn)領(lǐng),帶回去安葬了。唯獨少了那個總愛跟在岳檀身后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