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咸淡也不勻,但岳檀總能多吃幾口。
他還會在膳后變些小戲法,有時是草編的蚱蜢,有時是能吹響的柳笛。
最絕的是用蘿卜雕的小...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有時咸淡也不勻,但岳檀總能多吃幾口。
他還會在膳后變些小戲法,有時是草編的蚱蜢,有時是能吹響的柳笛。
最絕的是用蘿卜雕的小兔子,活靈活現(xiàn)地蹲在碟子邊,逗得岳檀笑出眼淚。
某個雪夜,岳檀突然驚醒,發(fā)現(xiàn)春鳶不知道去哪了,燕遲竟守在床前。
見她醒了,自然地遞來溫著的牛乳茶,仿佛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說來也怪,自燕遲來了后,岳檀的風(fēng)寒再沒犯過。
大夫捋著胡子連連稱奇:“郡主脈象平穩(wěn)多了,想必是心情舒暢的緣故?!?/p>
岳檀撫著肚子若有所思。
她注意到,每當(dāng)燕遲靠近,腹中的孩子就會動兩下,像是認(rèn)出了誰。
而那個總是沉穩(wěn)可靠的“小遲”,每次聽到岳檀提起胎動時,都會悄悄紅了眼眶。
又是一日午后,岳檀倚在鋪著軟墊的藤椅上,看著燕遲正耐心地教一只綠毛鸚鵡說話。
“燕遲,”她突然開口,“你不需要回軍營嗎?”
“父王給我批了假...”話說到一半,燕遲猛地頓住,手中的鳥食撒了一地。
他緩緩轉(zhuǎn)身,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你...想起來了?”
岳檀唇角微揚(yáng),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滿了溫柔:“這很難想嗎?”
她撫摸著隆起的腹部:“而且你的偽裝也并不高明。哪有小廝會隨身帶著朔西軍的令牌?”
自從有孕以來,每個夜晚她都會夢見同一個人。
有時在夢中喚他“夫君”,有時稱他“世子”,但不變的永遠(yuǎn)是那雙盛滿愛意的眼睛,和緊緊相扣的十指。
而眼前這個自稱“小遲”的男人,和夢中人的聲音眼睛一模一樣,連為她掖被角的動作都與夢中如出一轍。
燕遲一個箭步?jīng)_到她跟前,又在即將觸碰到她時猛地剎住,雙手懸在半空微微發(fā)抖。
岳檀主動握住他的手,下一秒就被擁入一個顫抖的懷抱。
“棠棠...對不起?!毖噙t的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找到你的。”
滾燙的淚珠滴落在她肩頭,浸透了單薄的春衫。
岳檀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就像這些日子他無數(shù)次安撫孕吐的她那樣。
“沒有關(guān)系?!彼銎鹉?,望進(jìn)那雙通紅的眼睛,“現(xiàn)在不是找到了嗎?”
話音未落,溫?zé)岬拇揭呀?jīng)覆了上來。
這個吻小心翼翼又珍而重之,像是捧著一件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岳檀閉上眼,突然想起更多片段,他們在河邊的初遇,曾經(jīng)許下的誓言,還有洞房花燭夜。
“唔...”腹中突然的胎動讓兩人分開。
“肚子疼嗎?”燕遲立刻單膝跪地,將手放在她肚子上看情況,然后被里面的孩子踹了一腳。
他像個毛頭小子般驚喜地喊道:“他踢我了!”
岳檀笑著:“是哦,這是倆活潑的寶寶。”
遠(yuǎn)處廊下,大長公主望著這一幕,手中的佛珠緩緩轉(zhuǎn)動。
老人家轉(zhuǎn)身對身側(cè)的安陽侯道:“看樣子咱們侯府要辦喜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