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上山了?”紀伯宰心里冒出這個猜測,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不可能,她上山從來不會不帶我?!?/p>
即便只是去附近撿柴火,她也會把他帶在身邊。...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話本小說。" />
“難道是上山了?”紀伯宰心里冒出這個猜測,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不可能,她上山從來不會不帶我?!?/p>
即便只是去附近撿柴火,她也會把他帶在身邊。
而且去上山是要帶工具的。
想到這里,他立刻邁開小短腿,嗒嗒嗒地跑向院子角落那間雜物房。
探頭一看,砍柴刀、采藥的小鋤頭,還有背簍全都好好地掛在墻上,一件都沒少。
“她一定還在屋里?!奔o伯宰確信。
他凝神細聽,還真從南知月居住的那間主屋里聽到像是水聲又像是布料摩擦的窸窣聲響。
她沒扔下他~O(∩_∩)O~
他連忙跑到主屋門口。
門虛掩著,沒有關嚴。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進去,而是選擇乖乖地趴在門口,耐心等待。
雖然他此刻頂著一副狗崽崽的皮囊,但內里畢竟是一個成年男子的靈魂。
闖入女子閨閣,哪怕事出有因,也非君子所為。
最關鍵的是,他是個知禮數(shù)的男人,就算變成了狗,這底線也得守住。
時間一點點流逝,太陽又升高了些,將院子的空地照得亮堂堂的。
若是平時,這個點他們早就吃完早飯,甚至已經在山上了。
紀伯宰又在門口趴了足足半個小時,始終不見南知月出來。
屋里很早就沒聲音了,他開始焦躁起來,在小院和主屋門口之間來回踱步,喉嚨里發(fā)出不安的低嗚。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他內心警鈴大作。
南知月是個極其自律的人,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日上三竿還閉門不出的情況。
聯(lián)想到她近日低落的情緒,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會不會是生病了?還是……出了什么意外?”各種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翻涌。
擔憂和焦慮最終戰(zhàn)勝了他那點君子原則。
“事急從權,得罪了?!?/p>
然后他用腦袋頂開那扇虛掩的木門,焦急地沖了進去。
然后呆住了。
屋內水汽氤氳,尚未完全散去。
南知月背對著門口,應該是剛剛沐浴完畢,烏黑的長發(fā)濕漉漉地披散在光潔的背脊上,水珠順著優(yōu)美的曲線緩緩滑落。她正微微側身,伸手去拿搭在屏風上的干凈衣物。
美人出浴圖,活色生香。
“!?。 ?/p>
紀伯宰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沖上了頭頂,又猛地倒流回四肢,讓他一陣眩暈。
其實,南知月昨晚確實輾轉反側,幾乎一夜未眠。直到天快亮時才迷迷糊糊睡著,結果在早上準備洗澡提神時,因為太過疲憊,竟在水中又睡了過去。
直到剛剛,她才醒過來,匆忙穿衣間,聽到了崽崽的叫聲。
她聞聲回頭,就看到自家那只小胖狗慌里慌張地沖進來,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猛地剎住腳步,狗臉上一副如遭雷擊的呆滯。
緊接著,那小狗仿佛終于回過神來,發(fā)出了一聲扭曲的嗷嗚聲,他抬起兩只前爪,應該是想捂住自己的眼睛,卻因為身體不協(xié)調,后腿一絆,噗通一聲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屁股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