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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游戲短篇  遇季花房  游同端午     

無題

九尾:你好,我的室友

地板上冰袋的寒意,透過薄薄的毛巾滲入皮膚,也滲進了九尾的胸腔,澆熄了最后一絲殘存的怒火,只留下冰涼的余燼和沉重的疲憊。許芷欣房門緊閉,那扇門仿佛一道無法逾越的界碑,無聲地宣告著兩人之間那道深不見底的鴻溝。

他靠著冰冷的墻壁坐了很久,直到冰袋的溫度徹底散去,手腕深處那陣尖銳的刺痛被麻木取代??蛷d里死寂無聲,窗外城市的霓虹透過未完全拉攏的窗簾縫隙,在地板上投下幾道變幻的光斑。九尾撐著墻站起來,腳步有些虛浮地回到自己房間。

這一夜,他睡得極不安穩(wěn)。夢里反復(fù)出現(xiàn)許芷欣懸停在他手腕上方的手指,冰冷的目光,以及自己手腕無論如何用力也無法移動分毫的絕望。還有那通語焉不詳?shù)碾娫挘S芷欣緊繃的背影,像懸在頭頂?shù)倪_摩克利斯之劍。

清晨七點五十分,房門被準時推開。

許芷欣走了進來。她依舊穿著那身白色的隊醫(yī)服,長發(fā)束得一絲不茍,臉色是慣常的冷白,眼下似乎比平時多了一抹極淡的青影,但在晨光下并不明顯。她的眼神銳利如初,仿佛昨夜遞出冰袋的短暫“軟化”從未發(fā)生。

“晨間評估。”她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像設(shè)定好的程序。

九尾沉默地起身配合。許芷欣的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按壓、活動他的腕關(guān)節(jié),動作精準而迅速。她能感覺到他手腕的僵硬和晨起的遲滯感,比往日更甚,顯然是昨夜情緒激動和后續(xù)僵坐的影響。

“基礎(chǔ)肌張力偏高,局部輕微水腫?!彼涗浿鴶?shù)據(jù),語氣平淡得像在描述天氣,“禁觸屏兩天。上午基礎(chǔ)訓(xùn)練量增加百分之十五,重點:尺側(cè)腕屈肌等長收縮耐力,目標時長延長至二十五分鐘一組?!?/p>

九尾的心沉了沉,但沒有反駁。昨夜那殘酷的“演示”還歷歷在目,他沒有任何爭辯的底氣。只是“二十五分鐘”這個數(shù)字,像一塊巨石壓在心口。

早餐依舊是許芷欣準備的。清粥,水煮蛋,一小碟……分量少得可憐的泡菜。九尾看著那幾根孤零零的蘿卜條,又抬眼看了看對面低頭安靜喝粥的許芷欣。她的側(cè)臉線條繃得很緊,咀嚼的動作機械而快速。九尾默默低下頭,把碗里的粥喝完,連那幾根泡菜都沒碰。

上午的訓(xùn)練,是一場意志力的酷刑。

許芷欣的要求精準到秒。九尾必須用意念死死“按住”尺側(cè)腕屈肌,保持一種恒定的、微弱的張力輸出,不能松懈,不能波動,更不能出現(xiàn)代償動作。許芷欣就坐在他對面,手里拿著秒表,目光如同手術(shù)臺上的無影燈,鎖定著他前臂肌肉的輪廓和手腕的穩(wěn)定度。

時間被無限拉長。手腕深處傳來的酸脹感起初只是鈍痛,漸漸變成細密的針扎,最后匯集成一股令人窒息的、仿佛要將肌肉從骨頭上撕裂開來的劇痛!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和前額,順著鬢角滑落,滴在訓(xùn)練墊上。他的身體因為巨大的忍耐力而微微顫抖,呼吸變得粗重而壓抑。每一次秒針的跳動都像敲打在心尖上。

“保持。肩下沉,肘部角度固定?!痹S芷欣冰冷的聲音適時響起,像鞭子抽打在即將崩潰的邊緣。

九尾咬緊牙關(guān),幾乎將下唇咬出血。他調(diào)動著全部的意志力對抗著那股想要放棄的本能,死死盯著許芷欣手中那跳動的秒表數(shù)字。他不能輸,尤其不能在她面前輸!昨夜已經(jīng)夠難堪了。

十五分鐘……十八分鐘……二十一分鐘……

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手腕的疼痛已經(jīng)變得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和靈魂被抽離般的虛脫感。

終于!

“時間到。放松?!痹S芷欣按下秒表,聲音毫無波瀾。

九尾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整個人瞬間癱軟下去,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模糊了視線。他感覺自己的右手腕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像一塊沉重、冰冷、毫無知覺的木頭。

許芷欣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開始下一項,而是拿起冰袋,示意他自己敷上。

“冰敷十分鐘。休息五分鐘。準備下一組?!?/p>

她的指令依舊清晰高效,沒有任何多余的安慰或評價。

九尾顫抖著手接過冰袋按在手腕上,刺骨的冰冷讓他打了個哆嗦,卻也帶來一絲短暫的解脫感。他看著許芷欣轉(zhuǎn)身去整理訓(xùn)練記錄的背影,那挺直的脊背仿佛永遠不會彎曲。她昨晚……肩膀上的藥膏痕跡……她也會疼嗎?這個念頭毫無預(yù)兆地闖入腦海,隨即又被巨大的疲憊淹沒。

加練的兩組等長收縮,徹底榨干了九尾最后一絲精力。訓(xùn)練結(jié)束時,他幾乎是扶著桌子才勉強站起來,臉色蒼白如紙。

午餐是預(yù)料之中的水煮套餐。青菜,雞胸肉,沒有任何調(diào)味,寡淡得難以下咽。九味味同嚼蠟地吃著,目光偶爾飄向許芷欣。她吃得很快,但動作依舊標準,只是眉宇間似乎籠著一層化不開的倦色,比早晨更明顯了。

下午的訓(xùn)練內(nèi)容相對“溫和”一些,是緩慢的、受控的關(guān)節(jié)活動度練習(xí)和極輕負荷的彈力帶抗阻。但九尾的身體和精神都處于透支狀態(tài),每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做得異常艱難。許芷欣的要求并未因此降低,依舊精確到角度和軌跡。

訓(xùn)練結(jié)束,本該是第二次觸屏?xí)r間(雖然被禁了,但時間點還在)。許芷欣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拿出平板,調(diào)出了一份文檔。

“這是季后賽大名單確認后,俱樂部初步擬定的、針對你可能的輪換上場預(yù)案?!彼龑⑵桨逋频骄盼裁媲埃皟H限于閱讀。禁止任何操作?!?/p>

九尾精神猛地一振,幾乎是撲過去拿起平板。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幾張簡易的BP(禁選英雄)策略圖。預(yù)案的核心思路非常明確:將他定位為特定戰(zhàn)術(shù)體系下的奇兵輪換,上場時間嚴格控制,首選英雄是那些對瞬時爆發(fā)操作要求最低、更依賴意識和預(yù)判的功能型中單——張良、西施、弈星、金蟬……

預(yù)案里甚至詳細列舉了他在手腕受限情況下,使用這些英雄時需要規(guī)避的極限操作點和替代方案。比如張良的大招壓制,預(yù)案明確建議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盡量不用于先手開團,而是作為后手反制或保護;西施的一技能牽引,強調(diào)預(yù)判走位,減少需要極限甩腕調(diào)整角度的情形;弈星的大棋盤封鎖,要求提前落位,避免在混亂團戰(zhàn)中頻繁微調(diào)……

思路清晰,考慮周全,甚至可以說是為他量身定制的“省流”打法。但九尾看著看著,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這和他賴以成名的打法,和他骨子里的操作本能,幾乎是背道而馳!他是以法刺聞名的九尾,是那個能在刀尖上跳舞、用極限微操撕開戰(zhàn)場的頂級中單!現(xiàn)在,卻要像一個畏首畏尾的輔助,躲在隊友身后放技能?

預(yù)案里透出的那種“小心翼翼”和“能力不足”的預(yù)設(shè),像一根根細針,扎在他驕傲的自尊心上。雖然他明白這是基于現(xiàn)實的妥協(xié),但巨大的失落感還是難以遏制地涌了上來。

“看完了?”許芷欣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九尾沉默地點點頭,將平板遞還給她,手指有些僵硬。

“有什么問題?”許芷欣接過平板,目光銳利地看著他。

九尾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搖了搖頭:“……沒有?!?他能說什么呢?抱怨這不是他想要的打法?在許芷欣絕對理性的康復(fù)視角下,任何超出他當前承受能力的想法都是愚蠢的奢望。

許芷欣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追問,收起平板:“晚上沒有第三次觸屏。自行冰敷放松。明天訓(xùn)練照舊?!?/p>

她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九尾獨自一人坐在客廳里,對著空蕩蕩的餐桌發(fā)呆。那份預(yù)案像一塊冰冷的石頭壓在胸口,悶得他喘不過氣。窗外天色陰沉,烏云低垂,一場醞釀已久的大雨似乎隨時要傾盆而下。

晚餐依舊是水煮套餐。九尾食不知味,機械地咀嚼著。許芷欣吃得很快,吃完后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收拾,而是罕見地坐在那里,看著窗外越來越暗的天色,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桌面,發(fā)出極其細微的噠噠聲。她的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棘手的事情。

“許醫(yī)生,”九尾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那份預(yù)案……俱樂部那邊,壓力很大嗎?”他想起了那通電話。

許芷欣敲擊桌面的手指頓住,目光從窗外收回,落在九尾臉上。她的眼神很平靜,卻帶著一種洞察人心的穿透力:“壓力,是職業(yè)的一部分。管理預(yù)期,控制風(fēng)險,是我的工作。你只需要專注于你的康復(fù)目標,達到預(yù)案要求的功能閾值?!?/p>

她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語氣恢復(fù)了一貫的疏離:“做好你該做的。其他的,不是你該操心的?!?/p>

九尾看著她走進廚房的背影,那句“做好你該做的”像一把鈍刀子,割得他心口發(fā)悶。他該做的,就是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完成她設(shè)定的那些枯燥到極致、痛苦到極限的訓(xùn)練,然后像個小心翼翼的瓷器一樣,在賽場上打那種束手束腳的“安全球”?

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和憋屈感在他胸腔里翻騰。他猛地站起身,動作幅度稍大,帶得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摩擦聲。

廚房里水流聲停了一瞬。

九尾沒有理會,大步走回自己房間,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聲音在寂靜的屋子里顯得格外突兀。

門關(guān)上后,廚房里的水流聲才重新響起,持續(xù)了很久。許芷欣站在水池邊,低著頭,水流沖刷著她白皙的手指。她的肩膀線條繃得很緊,左側(cè)肩胛骨的位置,在單薄的衣物下,似乎有極其細微的僵硬。她關(guān)掉水龍頭,用毛巾仔細擦干手,動作依舊一絲不茍。她走到客廳,看了一眼九尾緊閉的房門,眼神復(fù)雜難辨,最終什么也沒做,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深夜。

窗外狂風(fēng)大作,暴雨終于傾瀉而下,豆大的雨點密集地砸在玻璃窗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爆響,如同密集的鼓點??耧L(fēng)卷著雨幕,發(fā)出嗚嗚的呼嘯聲,仿佛要將整個城市吞噬。偶爾一道慘白的閃電撕裂夜幕,瞬間照亮室內(nèi),隨即是震耳欲聾的雷鳴,在低矮的云層中滾過,震得窗戶嗡嗡作響。

九尾被雷聲驚醒,心臟還在狂跳。他睡眠本就淺,加上白天積累的情緒和身體的疲憊,此刻在雷雨交加的深夜,更覺煩躁不安。他起身想喝口水,剛走到門邊,又是一道刺目的閃電劃過!

“咔嚓——轟隆!”

幾乎在雷聲炸響的同時,客廳里所有的燈光猛地一閃,隨即徹底熄滅!

停電了!

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瞬間淹沒了整個房間,只有窗外閃電劃過時帶來的短暫而慘白的光明,映照出家具扭曲怪誕的影子。空調(diào)運轉(zhuǎn)的微弱嗡鳴消失了,只剩下窗外狂風(fēng)暴雨的肆虐聲,顯得更加清晰和狂暴。

九尾的心猛地一沉。他摸索著墻壁,憑著記憶向客廳移動。黑暗中,他聽到對面許芷欣的房門被猛地拉開的聲音。

“許醫(yī)生?”九尾試探著叫了一聲,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有些突兀。

沒有回應(yīng)。

只有一道新的閃電劃過,慘白的光線短暫地照亮了客廳。九尾看到許芷欣就站在她房門口,背對著他,身體似乎……在微微發(fā)抖?她一只手扶著門框,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左肩?

“許醫(yī)生?”九尾提高了聲音,心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摸索著朝她的方向靠近。

就在這時,又一道更加刺眼的閃電撕裂長空,緊接著是幾乎貼著樓頂炸開的、震耳欲聾的霹靂雷聲!

“?。 ?一聲壓抑的、帶著明顯痛楚的驚呼從許芷欣的方向傳來!

借著閃電的余光,九尾清晰地看到,在那恐怖的雷聲炸響的瞬間,許芷欣的身體猛地一顫,扶著門框的手驟然收緊,指關(guān)節(jié)在慘白的光線下白得嚇人!她整個人像是被無形的重錘擊中,瞬間矮了下去,幾乎是半跪在了門口,那只捂著左肩的手死死地按著,仿佛要將什么東西按回身體里去!她急促地喘息著,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

“許芷欣!” 九尾再也顧不得什么界限,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他從未見過她如此脆弱狼狽的樣子!那個永遠冷靜自持、仿佛機器人般的許醫(yī)生,此刻在黑暗和雷聲中,竟顯得如此無助!

他沖到近前,黑暗中只能勉強看到她的輪廓。她似乎在極力壓抑著痛苦的喘息,身體抖得厲害。濃重的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九尾甚至聞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藥味?混合著她身上慣有的、清冷的消毒水氣息。

“你……你怎么了?肩膀?” 九尾蹲下身,聲音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焦急和緊張,他想伸手去扶她,卻又怕碰到她的傷處。

“別……別碰我!” 許芷欣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劇烈的喘息和一種極力維持的冷硬,但尾音卻無法抑制地顫抖著,暴露了她的虛弱。她在抗拒,但那份抗拒在巨大的痛苦面前顯得如此無力。

又是一道閃電!慘白的光線中,九尾看到她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臉色白得嚇人,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那雙總是銳利冰冷的眼睛此刻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因為疼痛而劇烈地顫抖。

雷聲再次轟鳴而至!

“呃——!” 許芷欣的身體猛地又是一震,像是被電流擊中,發(fā)出一聲更壓抑的痛苦悶哼,身體無法控制地向后倒去!

“小心!” 九尾再也顧不得她的警告,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一把攬住了她的后背和沒有受傷的右肩,阻止了她撞向門框!入手處是單薄衣物下緊繃而滾燙的身體,以及無法抑制的劇烈顫抖。

“放開……” 許芷欣掙扎著,聲音虛弱卻帶著執(zhí)拗。

“閉嘴!” 九尾低吼了一聲,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從未用這種語氣對她說過話。但此刻,看著她在自己懷里痛苦蜷縮的樣子,一種強烈的保護欲和混雜著擔憂的焦躁壓倒了一切。他不再理會她的抗拒,手臂用力,幾乎是半抱半扶地將她從冰冷的地板上架了起來。

她的身體很輕,但此刻卻僵硬得像塊石頭,所有的重量都倚靠在他支撐的手臂上。她能感覺到她左肩位置異常的緊繃和灼熱。

“沙發(fā)……去沙發(fā)那邊!” 九尾在黑暗中辨認著方向,半拖半抱地將她挪向客廳沙發(fā)的位置。每一步都很艱難,許芷欣的身體因為疼痛和可能的舊傷復(fù)發(fā)而幾乎無法自主移動,只能被動地被他帶著走。她的頭無力地抵在他的肩窩,急促而滾燙的呼吸拂過他的脖頸,帶來一陣異樣的戰(zhàn)栗。

終于挪到沙發(fā)邊,九尾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許芷欣蜷縮在沙發(fā)一角,身體依舊無法控制地輕顫,右手死死地按著左肩后側(cè)靠近肩胛骨的位置,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黑暗中,只能聽到她壓抑而痛苦的喘息聲。

九尾的心揪緊了。他摸索著找到自己的手機,按亮屏幕。微弱的光線勉強照亮了沙發(fā)一角。許芷欣緊閉著眼,額發(fā)被冷汗浸濕貼在臉頰上,唇色慘白,整個人脆弱得像一碰即碎的琉璃。她按著肩膀的手在微微發(fā)抖。

“藥!你的藥在哪里?我去拿!” 九尾急聲問道。

許芷欣艱難地喘息著,幾秒后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房間……床頭柜……白色……貼劑……”

九尾立刻轉(zhuǎn)身,借著手機微弱的光,沖進許芷欣的房間。這是他第一次踏入這個“禁區(qū)”。房間里和他想象中一樣,簡潔到近乎空曠,所有物品擺放得如同尺子量過,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藥味和消毒水味。他沖到床頭柜前,果然看到一個打開的白色藥盒,里面放著幾片獨立包裝的、像是強力止痛的膏藥貼劑。他抓了兩片,又看到旁邊放著一瓶沒標簽的棕色藥油。

他拿著藥跑回客廳。

“是這個嗎?” 他把貼劑遞到許芷欣面前。

許芷欣艱難地點點頭,伸手去接,但手指抖得厲害,幾乎拿不住。

“我來!” 九尾不再猶豫。他撕開貼劑的包裝,沉聲道:“傷在哪里?具體位置!”

許芷欣閉著眼,身體因為劇痛而緊繃,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幾秒鐘后,她極其艱難地、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左肩胛……內(nèi)側(cè)……下緣……”

九尾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伸出手,指尖帶著試探,輕輕觸碰了一下她指著的左肩后側(cè)區(qū)域。入手處肌肉僵硬如鐵,溫度明顯高于周圍皮膚,并且在她觸碰的瞬間,許芷欣的身體猛地一顫,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抽氣!

“是這里?” 九尾確認位置,不再遲疑。他小心地解開她隊醫(yī)服領(lǐng)口的扣子,將衣領(lǐng)向后褪下一些,露出左側(cè)肩頸和部分后背。手機的光線下,那片肌膚白皙,但能隱約看到肩胛骨下緣靠近脊柱的位置,有一片不規(guī)則的、顏色略深的區(qū)域,像是陳舊的瘀痕或疤痕組織,此刻正微微紅腫著。

九尾的心沉了沉。這傷,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而且位置刁鉆。

他撕開止痛貼劑那冰涼的外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那片散發(fā)著濃重藥味的凝膠貼片,精準地覆蓋在那片紅腫區(qū)域的中心。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她溫?zé)岬募∧w,細膩的觸感和她此刻的脆弱形成強烈的反差,讓九尾的手指也微微有些顫抖。

貼片敷上,許芷欣緊繃的身體似乎有極其微弱的放松,但喘息依舊急促。

“還有這個藥油,要擦嗎?” 九尾拿起那瓶棕色藥油。

許芷欣閉著眼,幾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聲音細若游絲:“……少量……揉開……別用力……”

九尾擰開瓶蓋,一股極其辛辣刺鼻的中藥味瞬間彌漫開來。他倒了一點藥油在掌心搓熱,然后再次屏住呼吸,將掌心小心翼翼地覆蓋在貼片周圍的區(qū)域(避開紅腫最嚴重的中心)。她的皮膚光滑細膩,肩胛骨的線條清晰而脆弱。

他按照她說的,用掌心的溫度,極其輕柔地、以最小的力道,將溫?zé)岬乃幱驮诰o繃僵硬的肌肉上緩緩揉開、推開。動作小心翼翼,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近乎虔誠的謹慎。他能感覺到掌心下肌肉的僵硬和細微的痙攣,每一次輕微的揉動,許芷欣的身體都會隨之有細微的顫抖,壓抑的抽氣聲不時響起。

“忍著點……馬上就好……” 九尾低聲說著,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他的動作放得更輕,更緩,只求將藥油的溫?zé)岷蜐B透力送達,不敢施加任何按摩的力道。

窗外,雷聲依舊在咆哮,暴雨如注。但客廳里,時間仿佛凝固了。只有手機屏幕微弱的光線,映照著沙發(fā)上蜷縮的身影,和半跪在她身后,全神貫注、動作輕柔地為她推藥的少年??諝庵袕浡鴿饬业乃幬?,混合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打破了所有界限的緊繃與……奇異的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掌心下的肌肉似乎有了一點點松動的跡象,許芷欣緊繃的身體也終于不再因為他的觸碰而劇烈顫抖,喘息也漸漸平穩(wěn)了一些,雖然依舊帶著痛楚的余韻。

九尾收回手,掌心一片灼熱,還殘留著藥油辛辣的氣息和她肌膚的觸感。他輕輕幫她將褪下的衣領(lǐng)拉好,扣上最上面一顆扣子。

“……謝謝?!?黑暗中,傳來許芷欣極其微弱的聲音,細若蚊蚋,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卸下所有防備后的虛弱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別扭。

九尾愣了一下,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悶悶地“嗯”了一聲。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被暴雨模糊的世界??耧L(fēng)卷著雨幕,瘋狂地拍打著玻璃。他拿出自己的手機,屏幕微弱的光映著他同樣有些蒼白的臉。他點開通訊錄,手指懸停在“老楊”的名字上。

要告訴教練嗎?許芷欣傷得好像不輕……而且似乎是舊傷復(fù)發(fā)?這會影響她的工作,甚至影響他的康復(fù)嗎?無數(shù)個念頭在腦海中翻騰。

“不要告訴任何人?!?/p>

許芷欣虛弱卻清晰的聲音從沙發(fā)上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九尾的手指頓住,轉(zhuǎn)過身看著她。黑暗中,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輪廓蜷縮在沙發(fā)里。

“我的傷,不影響工作?!彼穆曇艋謴?fù)了一些力氣,但依舊帶著疲憊,“今晚的事,當作沒發(fā)生?!?/p>

九尾沉默地看著她。在經(jīng)歷了剛才那驚心動魄的脆弱和此刻她強撐起來的“沒事”后,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從未真正了解過眼前這個人。她的強大,她的冰冷,她的絕對掌控,背后是否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傷痛和巨大的壓力?她替他隔絕外界壓力,自己又在默默承受著什么?

“好?!?他最終只應(yīng)了一個字,收起了手機。他走回沙發(fā)邊,拿起自己放在旁邊椅子上的薄外套,猶豫了一下,輕輕蓋在了蜷縮著的許芷欣身上。

許芷欣的身體似乎僵了一下,但沒有拒絕。她將臉更深地埋進沙發(fā)的靠枕里,只露出一點蒼白的額頭。

九尾沒有再說話,默默地在沙發(fā)另一頭坐下,離她不遠不近。黑暗中,兩人都沒有再開口,只有窗外依舊肆虐的風(fēng)雨聲,和彼此壓抑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微妙而復(fù)雜的氛圍,在這片因停電而陷入絕對黑暗的空間里悄然滋生。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窗外的雷聲漸漸遠去,只剩下嘩嘩的雨聲。

“電……應(yīng)該快來了?!痹S芷欣的聲音很輕,帶著濃重的倦意,像是在陳述,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九尾“嗯”了一聲。他看著黑暗中她模糊的輪廓,蓋著他外套的樣子顯得格外單薄。他忽然想起那份讓他憋屈的預(yù)案,想起她說的“做好你該做的”。此刻,這句話似乎有了不同的重量。

他該做的,或許不僅僅是完成那些訓(xùn)練。也許……也包括不去觸碰她不想示人的脆弱,守住這個雨夜的秘密。

時間在黑暗中緩緩流逝。終于,在某個瞬間,頭頂?shù)奈敓艄荛W爍了幾下,發(fā)出輕微的嗡鳴,隨即——

光明重新充滿了客廳。

突如其來的光線有些刺眼。九尾下意識地瞇起眼,看向沙發(fā)。

許芷欣已經(jīng)坐了起來。她身上的薄外套滑落了一半,臉色依舊蒼白,但那雙眼睛已經(jīng)恢復(fù)了慣常的清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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