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染未曾與珠兒聯(lián)絡(luò),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她悠然漫步于森林中,心中毫無憂慮,甚至盤算著闖過三關(guān)后便歸家繼承家業(yè),實在不必與那些毛頭小子周旋。
然而,她深知仙劍大會的魁首乃是原主父女的心愿,故而決定再多堅持些時日再歸去。
忽聞不遠(yuǎn)處傳來求救之聲,輕染耳力甚佳,一聽便是花千骨的聲音,當(dāng)下加快步伐。只見一名黑衣人制住花千骨,似在搜尋她的水珠。此時,外界水鏡恢復(fù)正常,白子畫、落十一、珠兒和糖寶正盯著水鏡中的畫面。見花千骨處于劣勢,糖寶急忙呼喊救娘親;落十一也焦急地喚著尊上,那急切的模樣盡顯女主光環(huán)。
白子畫卻冷漠道:“這般資質(zhì),早些淘汰為好。”
“就是,啥也不會,吃啥啥不剩,這樣的人若能入選,長留門檻也太低了?!敝閮合訔壍卣f著,一旁的落十一不禁臉紅,連一只白虎都不如其淡定。
白子畫也沒料到這白虎如此有靈性,剛想撫摸,珠兒立馬避開,“你可不能摸我,姐姐說了,若被人摸了就不干凈了,她會不要我的?!?/p>
其敏捷模樣令白子畫略感驚訝,且他未從珠兒身上察覺到絲毫妖氣?!澳闶鞘裁雌贩N?竟如此通人性?”
珠兒露出一種“你怎這般沒見識”的神情,“我是白虎,四大神獸中的青龍白虎之白虎?!?/p>
炫耀完自己高貴的身份,珠兒全然不把白子畫放在眼里。白子畫也不在意,神獸本就稀罕,自然有脾氣。珠兒驕傲之處在于,白子畫雖為上仙,它卻是神獸,是神,雖為假冒,但無人能辨。
輕染在一旁看熱鬧時,心生一念:不如助花千骨一把,讓她與白子畫相戀,自己和蓬萊趁虛而入,白子畫若廢,長留這仙門之首自然名不副實。輕染看著腳下石子,運轉(zhuǎn)周身靈力,將石子踢向黑衣人,正中其手,黑衣人吃痛松手,四下張望無果,欲再攻擊花千骨。
下一刻,石子又至,碰巧擊中水珠,在那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他被帶出了魍魎森林。此刻,輕染才現(xiàn)身,花千骨見狀連忙上前道謝?!安豢蜌?,只要你好好‘嚯嚯’白子畫,便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
隨后,輕染不再理會花千骨,隨意朝一個方向走去,只留下花千骨在原地茫然摸頭。
輕染對這種傻白甜并不欣賞,凡事論跡不論心,管她心是善是惡,輕染不想與她深交以免招惹麻煩,這般不理不睬倒也能維持高冷人設(shè)。
外面,九九看見姐姐救下了花千骨,下意識的就以為姐姐又要搞事了。
倒是白子畫看見花千骨被救下臉不是一般的冷,不過心里卻懷疑剛剛打中水珠是不是巧合,暗暗觀察起了兮辭,見兮辭臉上的詫異才放下了心,九九看了看白子畫的臉色,沒看出什么,一如既往的面癱。
這個世界也真是奇怪,什么生死劫,不就是情劫嗎?壓根兒上升不到生死劫的高度,唉,真是少見多怪,九九在一旁嘖嘖的想著,還覺得自己這樣很有見識,很有文化。
那中二的模樣都有些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