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心中靈光一現(xiàn),誰也不是生來就甘愿逆來順受的主兒,自然明白這事兒不僅能賺名聲,何況他和老二早已鬧掰。“八弟妹這個主意不錯?!?/p>
李薇聽著布施的提議,雖不懂什么朝政大事,卻覺得能助人一臂之力也是好事,便點(diǎn)頭同意了。
“六哥,布施要打著川主的名義,你就是個聽父親教導(dǎo)的孝順兒子”這話中意味深長,聰明人說話無需太過直白,老六心領(lǐng)神會,當(dāng)即帶著府中下人去了六少主府門前施舍,美其名曰在開府的喜慶之日為川主祈福。
消息傳開,民眾紛紛前來沾沾開府的喜氣。兩位少主攜夫人親自到場,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百姓過來討個好彩頭。
輕染擔(dān)心飯菜不夠,特意派了兩個大廚前去幫忙,只要能氣得尹嵩那個混賬東西跳腳,目的就算達(dá)到了。
忙活到天黑,眾人雖累得癱在椅子上,但臉上的笑容卻是藏不住的。沒一會兒,上官提著酒來了,接著是海棠和幾位兄弟,還有老三以及一瘸一拐的老五,老九抱著小十一,連郝葭也來了。最后,思思和七少主也加入了,一群人圍坐一起看起了煙花。
隨后,大家圍坐在一張巨大的圓桌上熱熱鬧鬧地吃起了飯。輕染擔(dān)心郝葭回去被那個家暴男欺負(fù),特意給了她一個香囊。
若是往日,這香囊或許不起作用,但今日一定會管用。香囊里放著一株刺激敏感神經(jīng)的藥草,這是來自空間里的藥草,這個世界無人識得,自然不必?fù)?dān)心暴露。一旦尹嵩對郝葭動怒,聞到這香味便會頭痛欲裂,至于會不會因此撞得頭破血流,那便是他自作自受了。郝葭見輕染如此篤定,沒有多問,直接掛在了腰間。
幾個兄弟推杯換盞,氣氛正濃,老六挨個敬了一圈酒。此時,尹岐突然嘔吐不止。上官知道輕染懂醫(yī)術(shù),連忙喊道:“元雅,元雅!”
輕染一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查看,發(fā)現(xiàn)是食物中毒。她從袖口——其實(shí)是從空間里掏出幾根銀針,在幾個穴位上刺了幾下,接著讓人拿盆到尹岐身旁,尹岐對著盆一陣猛吐。
輕染收起銀針,留下一瓶養(yǎng)身的藥丸,囑咐一天一顆后,拉著白玦回了家。不是她不講義氣,實(shí)在是那味道太沖鼻了。
回到怡園,輕染迫不及待去洗了個熱水澡,泡在浴桶中思索今日之事。雖然今天這一出算是幫了老六挽回了一些面子,但這之后肯定會有嫡長主更加沉重的打壓,老六并非愚笨之人,自然能想到這一點(diǎn)。
既然他選擇了這條路,自然有承擔(dān)后果的勇氣。輕染雖決定支持他,但如果這把磨刀石真被劈廢了,那也是他自己能力不足,怨不得旁人。不過作為男主,他的氣運(yùn)確實(shí)比常人強(qiáng)了不少。
要是白玦想當(dāng)川主就好了,自己就能全心全意為他籌謀。雖說降維打擊有些缺德,但別人又不知道,也能理解。畢竟,當(dāng)過神尊的人誰還會稀罕凡間一城的主宰?輕染也不愿勉強(qiáng)他。
其實(shí),當(dāng)官這事輕染覺得還真不錯。既然金川已經(jīng)有了姐姐元英這個第一女官,那她為何不能當(dāng)新川的第一女官呢?看著新川女子與丹川女子的天壤之別,輕染心中有些不忍。
這么多年走遍各地,玩得也差不多了,年紀(jì)輕輕若不干一番事業(yè),豈不是白活一世?總有一天,新川女子也會像丹川女子那般瀟灑肆意,在朝堂舌戰(zhàn)群儒。
洗漱完畢,輕染回到寢房,看到白玦早已收拾好,正對著棋局沉思。輕染粲然一笑,聽到聲音的白玦抬起頭,熟練地接過她手中的簡易毛巾,替她擦拭滴水的頭發(fā)?!鞍撰i,我不想再這么無所事事下去了。”
聽到輕染的話,白玦擦頭發(fā)的手一頓,關(guān)懷地問道:“那雅兒又有什么想法?為夫幫你參詳參詳?!?/p>
其實(shí),他真的沒覺得輕染無所事事。這幾日她在丹川游玩歸來,迅速解決了金川多年來懸而未決的匪患問題,還為養(yǎng)老之地找到了合適的選擇。單說近期的事,各川九霄樓送來的信件每隔半月需她決斷一批,再加上各川若遇天災(zāi),還需撥出大批銀兩,協(xié)調(diào)物資。真算起來并不輕松,白玦時常都要幫她分擔(dān)這些事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