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聽著手機(jī)里面的監(jiān)聽內(nèi)容,感到一陣好笑。
這個王柏川做事不干不凈,根本不入流。
連豪門的門檻還沒摸到呢,竟然就被人威脅至此。
他算計威脅樊勝美的時候,恐怕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吧。
尤物只覺得心里痛快,不枉費(fèi)她派人調(diào)查到這幾個街邊混混,只不過簡單給他們的郵箱發(fā)個帶監(jiān)聽木馬程序的郵件,沒想到他們就乖乖上鉤把王柏川搞得焦頭爛額的。
至于她和禹烈川的電話號碼,當(dāng)然也是她“好心”附贈的。
這樣的順?biāo)饲樗軜芬庾觥?/p>
再說了,惡人自有惡人磨嘛。
現(xiàn)在王柏川只怕更要自亂陣腳,漏洞百出了吧。
游戲既然已經(jīng)開始了,自然還是要慢慢玩。
尤物笑了笑,決定明天主動對王柏川發(fā)起邀約。
“度假?還是去私人葡萄酒莊園?”
真是瞌睡來了就給個枕頭,王柏川覺得尤物實在是太貼心了。
她知道要是再約在她家里,禹烈川肯定還是會來打擾他們,竟然主動提出要和他一起去朋友的私人葡萄酒莊園。
私人莊園,還能品酒,以尤物的酒量,這不是明擺著明示他兩人關(guān)系可以更進(jìn)一步嗎。
王柏川不禁想入非非,如果順利,這一次說不定就可以和尤物有肌膚之親,就算不能做到最后,至少親吻擁抱是可以的吧。
“對了王大哥,我們這次可能要住幾晚呢,你工作上面沒問題嗎?”
王柏川現(xiàn)在確實完全不用擔(dān)心工作了,因為他的事業(yè)已經(jīng)全部舍棄,決心孤注一擲了。
“沒事的,我會把工作先安排好的?!?/p>
“那我就放心了,可不要為了陪我影響工作,那記得帶好換洗的衣物哦,周末見?!?/p>
“嗯,周末見。阿棠,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要見到你了,你呢,你想我嗎?”
尤物輕聲笑道:“王大哥你真是的,我們不是昨天早上才見過?”
“是啊,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
尤物嬌嗔道: “油嘴滑舌!人家不理你了?!?/p>
隨后掛斷了電話。
王柏川感覺到了一種仿佛學(xué)生時代談戀愛的甜蜜感覺,可是之前那個電話又響起,把他瞬間拉回現(xiàn)實。
他知道他們是來催他給錢,急忙接起了電話,拿上從家里拿出來的老家的房本兒,然后趕往銀行。
現(xiàn)在賣房子時間是來不及了,他只能選擇抵押貸款,賣房子的錢最多應(yīng)付這頭一個月,接下來,他就只能找之前認(rèn)識的一些高利貸借款公司想辦法了。
到了周末。
王柏川才剛把抵押貸款的錢轉(zhuǎn)給了那伙人的賬戶,心情難得輕松了一些。
這一次他開著租的另一輛車到尤物家門口等他,見到尤物出來,立馬拿出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大束鮮花。
他笑著說:“之前不知道你喜歡什么話,怕冒然送花太唐突了點(diǎn),現(xiàn)在我知道你最喜歡的花是荷蘭空育鈴蘭,我找遍了上海才找到,送給你,喜歡嗎?”
尤物接過那一大束花,卻沒有表現(xiàn)得很驚喜。
“其實那些都是八卦記者亂寫的,我沒有特別喜歡的花,之前烈川叔叔也連續(xù)送了我一個月的鈴蘭……我都在懷疑那不會是花店什么特別的營銷手段吧……你們男人怎么都這么單純?!?/p>
連送一個月……
王柏川沒想到又被他比下去了,恨得牙癢癢,有錢了不起?。?/p>
開頭沒開好,接下來的奢侈品包包也不好拿出手了,那可不是和送給樊勝美那個在奧特萊斯打折買的,那可是真材實料從專柜訂的貨。
好在尤物還算給他面子,她坐上副駕,發(fā)現(xiàn)了裝有包包的禮品袋。
“這個也是送我的嗎?王大哥你太破費(fèi)了,剛好是我喜歡的款式誒,謝謝你。”
幾萬塊只買到一句喜歡 但是王柏川卻覺得很值得。
畢竟他接下來的計劃是要成為男友,不真金白銀地付出怎么可能憑三言兩語打動佳人的芳心呢。
就當(dāng)是一種投資好了,他心里安慰自己。
車開到半路,王柏川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不是剛回國沒什么朋友嗎,這個私人酒莊的主人和你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他本來是有點(diǎn)危機(jī)感,以為那個所謂朋友又是一個追求尤物的有錢的情敵。
卻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話更讓他恐懼。
“是之前酒會上結(jié)識的小包總 ,他好搞笑,還讓我叫他包子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他想要追求安迪姐,這次把我拉上,估計只是個幌子罷了。”
“安迪?那安迪也會去嗎?”
“對啊,安迪姐說還會把她的男朋友帶上,估計是想讓包子哥知難而退吧?!?/p>
“安迪還會不會帶其他朋友一起???”
尤物不經(jīng)意說道:“她好像要帶一個很要好的女朋友一起去?!?/p>
“不會是樊!”
王柏川自知失言,馬上住了嘴。
尤物卻突然低頭,表情有些落寞。
“王大哥你要是還忘不了樊小姐,我沒關(guān)系的,你不用因為我之前的話,覺得對我心懷歉意。”
“哪兒的話,我現(xiàn)在心里只有你,阿棠,你一定要相信我!”
尤物雖然點(diǎn)頭,卻突然沉默了不少。
王柏川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又想著她這樣患得患失說明真的很在乎自己,隨即又高興起來。
心情不好和心情好都能一直喝酒,都能喝醉,喝醉了就能亂性……王柏川突然決定不再說什么表忠心的話了。
兩人之間只剩下一陣尷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