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川的爸在幾天后終于醒了,但是王柏川急著回上海,所以并沒有和父親見面,只囑咐他媽好好照顧他。
他這幾天在老家,心里一直七上八下。
他才剛剛和尤物確定關系,本該是甜甜蜜蜜你儂我儂好好培養(yǎng)感情,現(xiàn)在卻一下子分別好幾天……
所以他不忘每天打電話給尤物,準時問候她早安晚安,反復對她訴說自己的相思之情。
約定和尤父見面的時間就快要到了,王柏川必須馬上回去準備,他一定要給尤父留下一個良好的第一印象。
首先就是見面禮。
所謂禮多人不怪,他悄悄做過功課,特意買了尤父很喜歡的品牌雪茄,如果氛圍不錯,尤父高興,說不定還有機會可以向他學習如何品鑒雪茄,這樣也就能更多地和他聊天,投其所好,一舉拿下“未來岳父”。
尤物這次竟然會主動提出幫他挑衣服,王柏川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看來有了男朋友的身份,尤物也漸漸打開了自己封閉的心扉,對他更加熱情和主動了。
可是唯一的難處就是,她挑的店,價格實在不是普通人能夠負擔得起的。
“爸爸說喜歡年輕人穿得比較活潑,你的衣服全是偏穩(wěn)重的顏色,你看這幾件怎么樣?”
王柏川寵溺笑道。
“我的阿棠眼光最好了,這幾件我都喜歡?!?/p>
尤物催促著他去試衣間試穿,他試的時候偷偷看了眼吊牌,發(fā)現(xiàn)每一件衣服都是價格上萬。
他的信用卡早就刷爆了,手頭上的錢更是捉襟見肘。
他換好衣服走出來,獲得了尤物的連聲稱贊。
待要結賬,尤物拉住了他的手。
“既然是我?guī)銇淼?,這幾件衣服就當作我送你的回禮吧?!?/p>
尤物拿出了自己的全球通用黑卡。
王柏川把她的卡搶過來放回她的包里。
“身為男人怎么能讓女孩子付賬呢,我雖然沒有阿棠你們家那么有錢,但是我有手有腳,也在賺錢啊,你不用為我擔心。”
其實他說這些無比心虛。
他的生意早就停擺了,現(xiàn)在為了追求她還弄得欠了一屁股債,還被人威脅敲詐。
可是這些苦他卻絕對不能對她說。
尤物俏皮道。
“聽譚大哥說,你這樣的行為好像就叫作大男子主義?!?/p>
“好吧,我承認這方面我還是傳統(tǒng)的中國男人思維,不想我的女人為我花錢買單?!?/p>
“好吧,既然如此,身為女朋友,我也應該尊重你的感受。”
王柏川咬牙付了錢,他試衣服的時候已經(jīng)悄悄找高利貸公司借了錢,反正就算不是要花錢買衣服充門面,下個月的一百五十萬,他也只有找高利貸借錢應付過去……
去尤家老宅和尤父見面那天,王柏川沒有如參加晚會那次一樣精心打扮。
見長輩他還是決定走踏實青年路線,畢竟如禹烈川和尤旭堯(尤父)那樣身處高位又極具處事看人經(jīng)驗的人,無論他如何精心偽裝都是多此一舉。
倒不如坦坦蕩蕩,用自己真實的面貌去面對。
尤家老宅隱匿在長寧西郊別墅區(qū),緊挨著檀宮,顯得有底蘊又低調(diào)。
“我還以為你父親會更青睞碧云國際(上海著名的涉外高檔住宅區(qū),居住著大量外籍人士和海歸精英)那樣的住宅。”
“他確實經(jīng)常在國外,不過我爺爺還是保守主義,他一回國就堅決要在這邊置業(yè)?!?/p>
因為已經(jīng)提前打過招呼,王柏川的車順利地開了進去。
蝶姨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他們。
“蝶姨,你也從新西蘭回國了?”
王柏川喊她喊得十分親昵,有種刻意套近乎的諂媚。
蝶姨卻沒有接他的話,只是笑著對他們說,老爺他們已經(jīng)一早就等著你們來了。
王柏川對于“他們”這個詞正感覺疑惑,耳邊已經(jīng)傳來了熟悉的說話聲。
他以為這次是單獨見面,沒想到沙發(fā)上禹烈川和譚宗明已經(jīng)分別坐在一個帶金絲眼鏡的儒雅中年男人旁邊談笑風生。
尤物好像也有些意外。
“爸爸!”
那儒雅的男人果然就是尤物的父親,尤氏集團的一把手,尤旭堯。
尤旭堯看到女兒立馬起身,無比寵溺地抱了抱她。
“弱棠,回國這些日子,適應得怎么樣?”
“嗯,我認識了很多朋友,還有……”
尤物眼神示意王柏川。
他笑著走到她的身邊。
“這就是你夸成一朵花的那位,小王?”
王柏川伸出手。
“伯父您好,我是王柏川,現(xiàn)在正在和阿棠……交往……”
突然尤旭堯身后傳來一聲男人的冷笑。
不用想都知道是禹烈川。
“幸會幸會,不用太拘著,你們一起過來坐吧?!?/p>
禹烈川把自己的位子讓出來,自己往旁邊挪了位置,一臉柔情地看著尤物,顯然是希望她坐在自己和尤父身邊。
尤物正在為難,譚宗明已經(jīng)貼心坐到了他刻意留的那個位置。
“弱棠,你們倆坐我這兒來,我讓你們?!?/p>
看著譚宗明走過來,禹烈川憤恨地伸出腿把椅子往后一拖,檀木圈椅與地面摩擦發(fā)出極刺耳的聲音。
譚宗明暗罵他幼稚,手輕輕一提,瀟灑自如穩(wěn)穩(wěn)坐下。
王柏川看到桌子上的一盒雪茄,突然想起了什么。
“對了,聽說尤伯父喜歡品鑒雪茄,我特意帶了一款過來送給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