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的腳丫甫一踏到地面上,他便只覺得腰身倏地襲來了一股熟悉的酸軟之感,與昨夜他獨(dú)木難支的感覺如出一轍。
幸而從他的身后伸出了一只堅(jiān)實(shí)有力的臂膀眼疾手快地?cái)堊∷难?,這才免去了他的皮肉之苦。
穆清看著腹部上的那只寬厚的手掌,倏忽間怒從中起,一把揪住它使勁揉捏了一把,而后勉力抬起一只腳踹向了身后之人。
“嘶……”
君吾坐在塌上,任由他作祟,反正那些“攻擊”又不帶法力,他只當(dāng)是兩人之間的情趣罷了,只是禁錮著穆清腰身的手卻是緩緩收緊。
他貼近他的耳廓,唇瓣輕輕啃噬著他的耳尖,勾得感受到掌中的腰身微微顫栗,他忽而戲謔一笑,意味深長地開口道。
“看來,木木對我有不小的怨氣啊,是不是我昨夜沒有喂飽你嗎?”
他的指尖順著衣帶滑了進(jìn)去,如昨夜一般點(diǎn)火作亂,瞬間就勾起了穆清對于昨夜的回憶。
“若真是如此,那反倒是我的過錯(cuò)了。”
穆清的臉頰兩側(cè)已經(jīng)是一片通紅,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亦或者是二者皆有,他猛地?fù)荛_君吾的手腕,抬手掐了一個(gè)清洗訣。
為自己徹底清理了身上的那股黏糊勁,又披上衣物后,穆清丟下這么一句,就立即離開了。
“無恥之徒!”
他真怕自己這逆徒還想再來一遭,他現(xiàn)下可承受不住??!
君吾看著他逃之夭夭的背影,恍若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一樣,就感到有些好笑。
“還當(dāng)真是翻臉不認(rèn)人啊,明明木木自己也覺得很舒服的……”
他的低喃逐漸消散,唯有眸中翻涌的愛意與寵溺始終如一。
令穆清沒想到的是,今日他起身居然較之十安還要晚上些許。
故而,當(dāng)他有些心慌意亂地踏出房門時(shí),視線便直直對上了坐在院子里自娛自樂的小十安。
穆清腳步倏忽頓住,看著他澄澈見底的眼珠子正在他的身上滴溜溜地打著轉(zhuǎn),似是在好奇素日里習(xí)慣早起的他今日為何會起晚了。
“穆叔叔,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果然,十安出口的第一句便是止不住的疑惑,以及絲絲顯而易見的憂慮。
“哎,穆叔叔你脖子上怎么好像鼓起了一個(gè)大包呀?”
緊接著,他又滿臉不解地仰頭盯著穆清脖頸處瞧,帶著一縷忿忿不平的怒氣道。
“是被討厭的蒼蠅咬的嗎?”
不怪他會這么想,畢竟之前十安與花如月住在那個(gè)院子里的時(shí)候,總會有討厭的蒼蠅來叮他。
而他被咬完之后,身上就會出現(xiàn)一個(gè)個(gè)小小的紅色包子,癢癢的,麻麻的,他很想使勁撓,可惜娘親不讓。
跟著穆叔叔到這里住下之后,倒是沒有被蒼蠅咬了。
可是現(xiàn)下,他看著穆清脖子上的紅痕,有些苦惱地輕輕咬著自己的指尖。
難道蒼蠅都去咬穆叔叔了嗎?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穆清早在來到這里的那一刻起,便在四周布下了隱藏結(jié)界。
除非法力比他高或者熟悉他布陣手法之人,不然連一只蒼蠅都無法進(jìn)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