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都像被控住一樣,一步步跟著沈慕枳走到床邊。
當(dāng)她柔弱無骨的手搭在自己硬邦邦的腰上時,丁程鑫才回過神來,發(fā)覺她身上的玫瑰香清晰得厲害。
她睡眠質(zhì)量極好,呼吸很快就沉穩(wěn)了。
只有丁程鑫還能從耳邊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他竟有些失落,就這樣嗎?沒有下一步了嗎?
丁程鑫垂眸,借著小夜燈的光,專注的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的嬌人。
今晚的一切,像夢一樣,像夢一樣的奇幻無厘頭,像夢一樣的美妙又迷離。
沈慕枳~丁程鑫默念著她的名字,觸碰到她溫?zé)崛彳浀纳碥|,心臟便仿佛有什么未知的種子在蠢蠢欲動,扎根生長。
“咚咚咚~”
第二天,吵醒丁程鑫的不是他的鬧鐘,也不是他的生物鐘,而是門外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
沈慕枳扯過被子捂住腦袋,在他懷里翻了個身,嘀咕道:
沈慕枳“吵死了!”
可愛又嬌氣,丁程鑫不禁失笑,小心的起床甩了甩被她壓到發(fā)麻的手臂,稍稍整理下衣服出去開門。
下一秒,他的臉上滿是謹(jǐn)慎和防備,只見在他家門外,站著十來個持槍的警衛(wèi)。
打頭的是一個看似和藹卻眼神銳利的老人,身上別著三星徽章。
丁同志,你好,我是陳建州,中州上將?!崩先寺氏乳_口,壓迫感十足。
丁程鑫不覺得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能勞動上將這種級別的大佬前來找自己。
唯一的原因,就是昨晚沈慕枳帶來的機甲,他不禁有些懊惱,早知道昨晚就不該讓沈慕枳把機甲放出來。
其實他也不是不相信中州祖國,只是……總是有些擔(dān)憂罷了。
丁程鑫“您好,”“您找我嗎?”
“不如進(jìn)去談?”
丁程鑫“哦~好的?!?/p>
丁程鑫深吸口氣,讓開門把人領(lǐng)進(jìn)屋。
“想必丁先生也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昨晚因為你們鬧出來的事,我們這些老家伙,可是一宿沒睡?!?/p>
陳建州語氣里帶著些打趣,像是溫和親切的隔壁鄰居大叔。
但丁程鑫絲毫不敢松懈,他不回答,陳建州也不生氣,從身旁人的手中拿過幾張照片遞給丁程鑫,“昨晚我們調(diào)查過監(jiān)控,只能鎖定到你們身上?!?/p>
“另一位是沈氏集團(tuán)的千金對吧?人呢?”態(tài)度沒那么強硬,語氣也不是質(zhì)問。
丁程鑫微微松了口氣,
丁程鑫“她還沒醒,在睡覺。我去叫她?”
至于照片,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如果不是昨晚那機甲,他能把頭擰下來。
“不用,女孩得睡點懶覺,我們先聊聊。不介意的話,我想聽你說一說?!?/p>
陳建州指了指照片,他也不問細(xì)節(jié),只是笑瞇瞇的看著丁程鑫,讓他主動交代。
丁程鑫也不知道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而且沒有沈慕枳點頭,他也不好把事情告訴陳建州。
兩人就這么僵持住了,過了幾分鐘,陳建州恍然輕笑。
“是沈氏那位千金弄出來的?沈氏弄的嗎?不對。沈氏不涉及機械智能這一塊的生意。”
沈氏是做珠寶、餐飲、地產(chǎn)這些實體生意的,跟高科技基本不搭邊。
丁程鑫……
這些上了年歲的老爺子,那心眼多的跟篩子似的。
真難應(yīng)付?。《乙煌砩系墓Ψ?,查得清清楚楚。
別說沈慕枳這種好查的,他這種平平無奇的小人物,只怕幾歲在哪家店買了啥都被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