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來這里，是想告訴各位..."美羊羊深吸一口氣，轉向喜羊羊，"我愿意公開我們的關系，不是因為危機公關，而是因為..."

她的話沒能說完。喜羊羊突然捧住她的臉，吻住了她的唇。這個吻來得又急又兇，帶著五年來的克制與渴望。美羊羊先是僵住，隨后慢慢閉上眼睛，手指揪住他的西裝領子。

會議室里響起幾聲尷尬的咳嗽。

分開時，喜羊羊額頭抵著她的，聲音低得只有她能聽見："你知道我等這句話等了多久嗎？"

美羊羊臉頰發(fā)燙，但目光堅定："現(xiàn)在你知道了。"

王董事拍案而起："荒唐！這是董事會不是偶像??！喜羊羊，你必須給股東一個交代！"

喜羊羊懶洋洋地笑了，但眼神銳利如刀："王叔，您挪用公款投資澳門賭場的證據(jù)，需要我現(xiàn)在投影出來嗎？"

王董事臉色瞬間慘白。

"各位，"喜羊羊環(huán)視會議室，"我夫人腿傷未愈，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有任何問題..."他牽起美羊羊的手，"請預約我的婚姻咨詢時間。"

電梯里，美羊羊終于忍不住問："你真的有王董事的把柄？"

"猜的。"喜羊羊聳肩，"他那種老古板突然針對你，肯定有貓膩。"

美羊羊哭笑不得："你真是..."

"卑鄙？無恥？"喜羊羊幫她補充，手指輕輕摩挲她的婚戒位置，"夫人，商場如戰(zhàn)場。"

"我是說...聰明。"美羊羊靠在他肩上，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輕松，"現(xiàn)在去哪？"

喜羊羊按下車庫樓層："回家。"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們的家。"

電梯下行的過程中，美羊羊想起那個星空投影儀，想起兒童病房墻上的涂鴉，想起他沖進片場時眼中的恐懼。也許這段婚姻始于一場交易，但有些東西，是演不出來的。

比如心跳的頻率。

比如擁抱的力度。

比如那個突如其來的吻里，藏了五年的真心。

……

搬回婚房的第一晚，美羊羊失眠了。

這套位于市中心頂層的復式公寓，是他們結婚時喜羊羊買的，但她住過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主臥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燈火如星辰般閃爍。她赤腳走在柔軟的地毯上，指尖拂過衣柜、梳妝臺、床頭柜——處處都留著生活的痕跡，卻陌生得像是別人的家。

書房門虛掩著，一縷光線漏出來。美羊羊推開門，迎面是一整面墻的書架，其中一格里整齊排列著她出演過的所有影視作品的藍光碟，按年代排序。最邊上還空著一個位置，標簽已經(jīng)打好：《落日之前》——她正在拍攝的新片。

書桌上堆滿文件和筆記本電腦。美羊羊無意窺探他的工作，轉身時卻碰倒了桌角的相框。她慌忙扶起，發(fā)現(xiàn)是張老照片——十幾歲的喜羊羊站在醫(yī)院窗前，隔著玻璃看向里面。照片一角標注著日期：2005年夏。

這個日期莫名熟悉。美羊羊皺眉思索，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她輕輕放下相框，注意到抽屜沒完全關嚴，里面露出一個精致的木盒。

道德感與好奇心交戰(zhàn)了三秒，后者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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