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志那時候剛上高中，放假回來，一見到林老師就喜歡上了。整天往學校跑，說是幫忙，實際上就是為了見她。"

我的心跳加速，韓志從未跟我提過這件事。

"可林小雨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一個在城里工作的小伙子。韓志知道后，整個人變了。"老張的眼神暗了下來，"后來，林小雨的男朋友來看她，兩人說好第二天一起去爬山。但那天晚上，男朋友突然接到家里急電離開了。林小雨第二天一個人去了山上，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警察來了，搜尋了幾天，以為她只是迷路了，但我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失蹤。我告訴警察注意韓志，但沒人相信一個精神病人的話。"

我的手開始發(fā)抖："你是說，韓志...殺了林小雨？"

老張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那段時間很奇怪。山上有條小溪，通往一個小湖，林小雨曾經(jīng)說過那里是她最喜歡的地方。失蹤后，韓志經(jīng)常一個人去那里。"

我想起了昨晚的夢，那個站在湖中的女子。

"十年來，村子很平靜，直到三年前，陸續(xù)有幾個長得像林小雨的女孩來到村子，然后失蹤。"老張盯著我的眼睛，"所以我警告你，離開這里。"

"我需要證據(jù)，"我說，"如果韓志真的有問題，我需要證據(jù)才能報警。"

老張沉默了一會兒："湖邊有個小木屋，是韓志的秘密地方。如果有證據(jù)，可能在那里。但太危險了，你不應(yīng)該去。"

"告訴我怎么去，"我堅定地說，"我必須知道真相。"

老張最終妥協(xié)了，在一張紙上畫了簡易的地圖："沿著村后的小路走，穿過松樹林，就能看到那個湖。湖邊有個小木屋。"

我道謝后轉(zhuǎn)身要走，老張卻拉住了我："等到下午吧，韓志早上去了鎮(zhèn)上，通常中午就回來了。他回來看不到你，肯定會去找你，到時你就無法脫身了。"

我考慮了一下，點點頭："那我先回去，等下午韓志出門后再行動。"

回到韓志家，我試圖像往常一樣復(fù)習，卻無法集中精力。老張的話和昨晚的夢交織在一起，讓我不斷胡思亂想。

大約中午十二點，我聽到了汽車發(fā)動機的聲音。透過窗戶，我看到韓志的車停在院外。他提著幾個袋子走進屋內(nèi)。

"回來啦？"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迎接他。

"嗯，給你買了些水果和零食。"他笑著把袋子放在桌上，"復(fù)習得怎么樣？"

"還行，"我撒了個謊，"搞定了一大塊內(nèi)容。"

韓志看起來很高興："那太好了。對了，我下午還要出去一趟，鎮(zhèn)上有個朋友想見我，可能要晚些才回來。"

我暗暗松了口氣，這正合我意。

吃過午飯，韓志幫我洗碗，然后準備出門。

"路上小心，"我說，"晚上早點回來啊。"

韓志點頭，臨走前特意囑咐我："記得別去山上，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