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
窗外是全然陌生的景色,高樓林立,但風格和我記憶里的不太一樣。房間很大,大得有些空曠,床鋪是柔軟的,被子是絲滑的。我呆呆地躺了一會兒,腦子里一片混沌。
穿越?這個詞在我腦子里蹦出來的時候,我差點笑出聲。怎么可能?我一個普普通通的社畜,怎么會經(jīng)歷這么玄幻的事情?
但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我的手,我的身體,都和我熟悉的那個不一樣。這雙手,纖細得像是沒干過一點粗活,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還涂著淺色的甲油。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皮膚光滑細膩,仿佛剛做過高級護理。
這絕不是我的手,也不是我的臉。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房間里的陳設(shè)精致而昂貴,每一件物品都透著“有錢”兩個字。落地窗外,陽光正好,照得房間亮堂堂的。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在我腦海里浮現(xiàn)——白溪。
這個名字,屬于我前幾天剛看的一本狗血總裁文里的炮灰女配,嫁給了男主,卻因為各種作死行為被男主厭惡,最終凈身出戶,下場凄慘。
我,穿成了白溪?那個愚蠢又惡毒的炮灰女配?
我感覺自己快要昏過去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然后推開。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女人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杯水和幾片藥。
“白小姐,您醒了。”女仆的聲音很輕柔,帶著恰到好處的恭敬。
白小姐?她叫我白小姐。
我喉嚨有些干,下意識地說了句:“水……”
女仆將水杯遞了過來,我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感覺嗓子舒服多了。
“藥也吃了吧,先生吩咐的。”女仆指了指托盤里的藥片。
先生?誰?男主顧景深?
我接過藥片,猶豫了一下,還是吃了下去。畢竟身體是原主的,萬一是什么重要的藥呢?
女仆見我吃藥,便退了出去,房間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重新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白溪的結(jié)局在我腦子里走馬燈似的播放。被顧景深厭棄,被女主設(shè)計,被親戚嘲諷,最后身無分文,流落街頭。
不,我絕對不要過那樣的生活!
既然我穿來了,我就要改變這一切!我要享受富婆的生活,我要遠離顧景深和那個白蓮花女主,我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首先,我得搞清楚我現(xiàn)在的情況。
我翻身下床,走到梳妝臺前。鏡子里映出一張陌生的臉,精致漂亮,但眉眼間帶著一絲煩躁和不甘。這就是白溪啊。
我拿起梳妝臺上的手機,解鎖一看,壁紙竟然是顧景深的照片。這白溪,真是愛顧景深愛到骨子里了。
我打開通訊錄,里面存著寥寥幾個聯(lián)系人,顧景深、助理、幾個閨蜜。我點開顧景深的頭像,看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心里一陣惡寒。
這個男人,是這本書的男主,也是白溪的丈夫。他冷酷無情,對白溪只有厭惡。
我深吸一口氣,刪掉了顧景深的壁紙,換成了一張風景照。然后,我點開微信,里面有很多未讀消息,大部分來自顧景深,內(nèi)容都是冰冷的命令或者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