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資本辦公室的量子時鐘指向凌晨兩點，馬嘉祺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金融區(qū)。三天前做空華盛集團的二十億資金，此刻正在國際期貨市場收割原油暴跌的紅利。

"馬總，服務器又遭到DDoS攻擊。"技術(shù)總監(jiān)陳默扯開印著初音未來的領帶，"這次是俄羅斯僵尸網(wǎng)絡，對方在試探我們的防御......"

話音未落，馬嘉祺瞳孔中突然炸開金色網(wǎng)格。整面玻璃幕墻化作數(shù)據(jù)瀑布，三百公里外某棟濱江別墅的IP地址正在瘋狂跳動。

"反追蹤代碼第七行有個邏輯漏洞。"他指尖劃過凝結(jié)水霧的玻璃，一串加密指令自動生成，"把攻擊流量引到華盛集團官網(wǎng)。"

陳默盯著突然自我修復的防火墻，喉結(jié)滾動："您真的只是快遞員出身？"

馬嘉祺沒有回答。襯衫下若隱若現(xiàn)的傷疤突然刺痛——十年前那輛沖進江水的奔馳，母親最后推他出車窗時說的"活下去"，這些年始終在噩夢里翻涌。

手機震動畫破沉默，卓海榆發(fā)來帶著哭腔的語音："直播間被封了，他們說我們賣假貨......"

畫面切到抖樂平臺總部，審核主管王鵬正在刪除后臺數(shù)據(jù)。他脖子上有道猙獰刀疤，那是三年前在緬甸賭場當打手留下的。此刻他正對著電話獰笑："放心陸總，那個女主播再也......"

突然所有電腦藍屏，猩紅彈窗占據(jù)屏幕：【你女兒在朝陽小學二年三班】。冷汗浸透襯衫時，陌生號碼發(fā)來彩信：正是女兒吃冰激凌的實時照片。

"恢...恢復直播！立刻！"王鵬的咆哮響徹樓層。

直播間重新開啟瞬間，五十萬觀眾涌進來。卓海榆舉著SGS檢測報告，淚痣在特寫鏡頭下楚楚動人："剛才斷播是因為有人害怕真相......"

她身后實驗室突然燈光大亮，穿白大褂的院士推開顯微鏡起身："我是國家藥監(jiān)局的周明遠，可以證明這款維生素......"

彈幕瘋狂刷屏時，馬嘉祺在操作臺輸入最后指令。紐約證券交易所大屏突然閃爍，華盛集團海外賬戶的異常流水開始滾動播放。

"馬總！"陳默盯著突然暴漲的比特幣曲線，"有人在用暗網(wǎng)貨幣轉(zhuǎn)移資產(chǎn)！"

馬嘉祺輕笑。視網(wǎng)膜上浮現(xiàn)只有他能看到的血色箭頭，直指申海市最高那棟玻璃大廈。十年前父母研發(fā)的區(qū)塊鏈專利，此刻正在仇人的保險柜里泛著冷光。

暴雨突至，他抓起椅背上的阿瑪尼西裝。衣領內(nèi)側(cè)繡著的奇異圖騰突然發(fā)光——那是今早從典當行贖回的母親遺物，此刻與卓海榆鎖骨處的月牙胎記產(chǎn)生量子糾纏。

"準備直升機。"馬嘉祺按下電梯鍵，"去陸家嘴拍賣會，該收回利息了。"

電梯門即將關(guān)閉時，一只涂著猩紅指甲油的手突然卡進門縫。香氣襲來，華爾街最貴的商業(yè)間諜舒綰綰斜倚門框，吊帶裙肩帶滑到肘部："馬先生不想知道誰在操控比特幣？"

馬嘉祺注視她耳后微型接收器閃爍的頻率，突然輕笑："告訴你的雇主，他藏在開曼群島的十三億美元，今晚就會變成國際刑警的圣誕禮物。"

數(shù)字在瞳孔中爆炸成銀河，他看見舒綰綰大腿內(nèi)側(cè)的玫瑰紋身開始滲血——那是納米級監(jiān)聽器過載的征兆。女人倉皇后退時，他拋過去一支錄音筆，里面是某位政要昨晚在總統(tǒng)套房的喘息。

頂樓狂風呼嘯，直升機旋翼刮碎雨幕。馬嘉祺接通衛(wèi)星電話，卓海榆的聲音混著電流聲傳來："直播間銷量破億了，但......有記者拍到周院士上個月去過你家。"

他望著機艙外翻涌的云層，想起三天前故意留在茶幾上的維生素樣品。那些檢測報告原件，此刻應該已經(jīng)擺在某位大人物的案頭。

"海榆。"他第一次喚她名字，"明天陪我去個地方。"

江畔墓園第17排第9座，父母的墓碑右下角，有個用特殊藥劑才能顯影的二維碼。那是父親最后的禮物，十年來所有接近這個秘密的人，都成了黃浦江底的沉尸。

直升機掠過外灘時，整座城市的廣告屏突然同時播放華盛集團道歉聲明。馬嘉祺搖晃著紅酒杯，看陸家嘴的霓虹在杯中碎裂成星河。視網(wǎng)膜上，代表舒綰綰生命值的綠色光條正在急速下跌——玫瑰紋身里的氰化物膠囊，應該開始發(fā)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