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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祺一直有早起的習慣。
他掛斷了電話,又背了會兒單詞,約摸著媽媽已經起床了,才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她已經做好了早飯,正準備叫他來吃飯。
馬嘉祺今天怎么這么早啊,媽?
郭女士不是說了嗎,今天檢查作業(yè)。
郭女士快點吃哈,咱們早走一會兒。
沒錯,兩人是母子關系。
馬嘉祺昨天睡覺前就聽說了突擊檢查的事,多問一句無非就是確認一下她是否記得??礃幼樱前迳厢斸斄?。
得虧情況屬實,否則一大早上就把余箏豁楞醒了,自己不得被余箏整死。
不過他還是故意吃得慢點,好為余箏和其他同學多爭取點時間。
踏入班級前的那一刻,馬嘉祺突然叫住了郭女士。
馬嘉祺媽,咱倆還是別一起進去了。
馬嘉祺我好不容易跟他們搞好關系。
由于他媽是高中老師,教師圈子里的人多少都知道彼此,導致他從上學開始就不怎么受人待見。畢竟,學生們都怕他打小報告。
盡管她確實沒有偏袒馬嘉祺,也沒從他口中聽到過有關學生們的事,但管不住嘴傳閑話的人是常有的。
郭女士深諳這點,多少有點心疼兒子。
郭女士那行,你進去吧。我去辦公室燒點熱水。把杯子給我。
馬嘉祺謝謝媽。
馬嘉祺“乖巧”地等在班級門口,目送郭女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
下一秒,他猛地推開教室門,跟剛才的那副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馬嘉祺快點寫!老班去辦公室了。
馬嘉祺今天誰做值日啊?地上這么大個紙團差點給我絆個大跟頭。
馬嘉祺算了,我掃地,你抓緊寫。
馬嘉祺她已經從辦公室出來了,該收尾的收尾,記得把我作業(yè)本還給我。
為了班級大業(yè),馬嘉祺還特意把電話手表戴上了,為的就是實時監(jiān)控郭女士的行程。
他才不是人人喊打的存在。相反,玩兒得一手“燈下黑”的他,無比受人“愛戴”。
他不是愛打小報告的主,因為他知道間諜大有人在,他媽那邊可不缺打小報告的人。
正是像馬嘉祺通報的那樣,郭女士于三分鐘后成功抵達火箭班。
看著安靜地上早自習的學生們,她挑了挑眉。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哈。
郭女士呦,今天挺自覺啊。
火箭班的學生們成績自然不用多說,但也會有活躍過度不服管教的人。比如,余箏。
她今天居然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端著書在看。
在郭女士看不見的角度,眾人紛紛沖著馬嘉祺投去感激而又崇拜的目光。
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余箏謝了奧,鐵子。
一下課,余箏便朝著坐在不遠處的馬嘉祺丟了一瓶旺仔牛奶。
馬嘉祺張開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易拉罐。
馬嘉祺小意思。
他們兩個是小學同學。但后來郭女士被調走以后,他就跟著一起轉學了。
直到余箏進了火箭班,看見他才想起來小學時期有這么一號人。再加上余箏本就自來熟,很快又和馬嘉祺建立起偉大的革命友誼。
坐在余箏后面的張真源不樂意了,踹了踹她的椅子。
張真源一大清早叫我起來給你寫作業(yè),怎么不見你謝謝我?
余箏我家的飯你少吃了?
余箏瞪了他一眼,往前挪了挪椅子。
隨后,又賤兮兮地湊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嚴浩翔。
余箏啥時候你也來我家嘗嘗。
余箏我媽做飯可好吃了。
嚴浩翔滾。
可惡,又被兇了。
坐在后座的張真源嘖嘖兩聲。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