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嵐記·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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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讖詩現(xiàn)
“星槎渡厄終成劫,鵲橋泣血始見真。若得長(zhǎng)生非妄念,須向紅塵燼里尋。”
星骸廢墟之上,青銅渾天儀裂痕處滲出暗紅銹跡,銹跡竟自行凝結(jié)成四行血詩。嚴(yán)浩翔以守墓人血抹過詩句,驚覺每個(gè)字都在吞噬光線——這是熵魔蘇醒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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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槎遺夢(mèng)
青鸞銜來的辛夷花鋪滿歸墟海面,宋亞軒赤足踏花而行?;ò暧|水即燃,星火中浮出李商隱《無題》詩境:“滄海月明珠有淚,藍(lán)田日暖玉生煙?!?鮫人淚凝成的量子珠在腕間輕響,映出海底星槎殘骸——那竟是李白詩中“且放白鹿青崖間”的白鹿所化神舟!
“三百年前,乘槎客為阻熵魔現(xiàn)世,自沉星骸...”劉耀文的燃犀光焰聚成人形,指尖撫過槎身《蜀道難》刻痕,“這些詩文,實(shí)為封印熵魔的符咒。”
話音未落,星槎突然震顫,槎尾《將進(jìn)酒》的詩句化作酒液傾瀉。程鑫的魂魄自玉簪中驚呼:“快避!那是液態(tài)熵流!”
酒液所過處,辛夷花盡數(shù)碳化。宋亞軒的量子珠爆出強(qiáng)光,凝成杜甫《春望》的屏障:“國(guó)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詩境與熵流相撞,炸出黑洞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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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鵲橋骨砌
黑洞中浮出森森白骨,每根骨上都刻著《古詩十九首》的殘句。嚴(yán)浩翔的青銅巨手抓住骨橋邊緣,守墓人血滴在“盈盈一水間”的刻痕上,整座橋突然發(fā)出《鵲橋仙》的旋律。
“這不是橋...”程鑫的魂魄撫過骨上小字,“是歷代乘槎客的遺??!”
骨橋盡頭傳來熵魔的嗤笑:“纖云弄巧,飛星傳恨——好一句‘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 秦觀詞句被扭曲成熵增鎖鏈,纏住眾人腳踝。
劉耀文燃犀光焰化劍,斬出白居易《長(zhǎng)恨歌》的劍意:“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劍光所過處,骨橋浮現(xiàn)乘槎客臨終記憶:他們以骨為筆,以血為墨,在熵魔封印處寫下《詩經(jīng)·擊鼓》的“死生契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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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長(zhǎng)生燼
熵魔本體從《長(zhǎng)恨歌》的裂痕中爬出,竟是馬嘉祺被腐蝕的白洞心臟!它吞吐著王維《相思》的紅豆:“此物最相思?不如說是最噬魂...” 每粒紅豆都炸開成微型黑洞。
宋亞軒腿部星紋亮如超新星,吟出曹植《洛神賦》:“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鮫人尾掃過之處,星槎殘骸重組成洛神舟。劉耀文化身燃犀燈懸于舟首,光焰中浮出蘇軾《赤壁賦》:“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熵魔撕開維度,露出《孔雀東南飛》的焦土幻境:“‘舉身赴清池’?讓我成全你們!” 量子潮汐化作仲卿與蘭芝的怨魂撲來。
嚴(yán)浩翔突然割裂魂魄,以《上邪》血書重塑鵲橋:“我欲與君相知——” 程鑫的玉簪應(yīng)聲插入熵魔核心,簪上辛夷紋路綻放出納蘭性德《木蘭花慢》的嘆息:“人生若只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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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紅塵碑
熵魔在《木蘭花慢》的詞韻中崩解,星槎遺骸凝成刻滿《楚辭》的巨碑。宋亞軒的血滴在“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的篆文上,碑面浮出熵魔最后的嘲弄:“你們才是真正的‘熵’...”
劉耀文燃盡最后光焰,在碑背刻下李商隱《錦瑟》:“此情可待成追憶——” 未寫完的“只是當(dāng)時(shí)已惘然”被量子淚珠替代。青鸞銜來新生辛夷種在碑頂,花瓣舒展成《鳳求凰》的琴譜。
嚴(yán)浩翔抱著漸透明的程鑫跪坐碑前,守墓人血繪出最后一闕《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血字滲入碑文時(shí),熵魔的詛咒突然實(shí)體化——竟是枚刻著《紅樓夢(mèng)》判詞的金鎖:“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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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尾詩讖
“星槎遺夢(mèng)葬詩魂,鵲橋血筑證長(zhǎng)生。莫道熵魔終散盡,紅樓金鎖困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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