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伊姆霍特普張開雙臂,準備繼續(xù)他的“神圣宣言”時——
牙吠半人馬動了。
沒有怒吼,沒有宣告,只有一道漆黑...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就在伊姆霍特普張開雙臂,準備繼續(xù)他的“神圣宣言”時——
牙吠半人馬動了。
沒有怒吼,沒有宣告,只有一道漆黑如夜的斬擊撕裂長空!
“唰——?。?!”
劍光如雷霆劈落,巨劍斬落的瞬間,伊姆霍特普的骨戟猛然橫架!
“鏘——?。?!”戟刃與劍鋒相撞,火花如雷暴般炸開,千年邪氣與以太能量相互撕咬,爆發(fā)出刺耳的尖嘯!
伊姆霍特普借力后撤,灰白軀殼上的裂痕滲出更多暗紫能量,但他卻獰笑著——“既然不愿同行……”
“那就和舊時代……一起腐朽吧!”
話音未落,他猛然揮動骨戟!
“轟隆隆——!”
零號空洞內(nèi)懸浮的建筑殘骸突然震顫,隨后如被無形之手操控,化作漫天暴雨,朝著牙吠半人馬轟然砸去!
斷裂的鋼筋如標槍般刺出,尖端纏繞著以太能量!
混凝土塊在飛行中崩解,碎片如霰彈般覆蓋整片空域!
扭曲的金屬框架如巨網(wǎng)般籠罩,試圖封鎖半人馬的移動!
牙吠半人馬在暴雨中疾馳,赤紅的裝甲被雨水沖刷得泛著冷光。
僅憑背后的機械鷹翼在風暴中穿梭,但建筑殘骸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斷裂的鋼筋如標槍般刺破雨幕!
崩塌的混凝土塊如隕石般砸落!
扭曲的金屬框架如巨網(wǎng)般籠罩而下!
牙吠半人馬不斷閃避、格擋,但終究……
“砰——?。?!”一塊足有房屋大小的混凝土殘骸重重砸在機甲背部,鷹翼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緊接著,更多的殘骸如洪水般傾瀉而下——“轟隆隆——!”
牙吠半人馬被硬生生壓向地面,四足深陷焦土,裝甲在重壓下扭曲變形!
伊姆霍特普站在暴雨中,黃金面具下的雙眼冰冷地俯視著被廢墟掩埋的牙吠半人馬。
暴雨沖刷著他灰白的軀殼,暗紫色能量在戟尖匯聚,如一顆即將爆發(fā)的微型黑洞。
盡管他只有5米高,而機甲高達40多米,但此刻,勝負已分。
機器人被無數(shù)建筑殘骸壓得動彈不得,裝甲扭曲變形,鷹翼折斷,千年邪氣如垂死的火焰般微弱閃爍。
“真是……可悲的掙扎?!?/p>
“明明可以成為新世界的使徒……卻偏要選擇毀滅。”
他緩緩抬起手中的三叉骨刺戟,戟尖發(fā)射出一道刺目的暗紫色光束,以太能量如毒蛇般纏繞戟身,發(fā)出刺耳的嗡鳴。
“永別了……狼鬼?!?/p>
“咻——?。?!”光束如閃電般刺出,精準貫穿牙吠半人馬的胸口!
“咔嚓——!”玄默頭頂?shù)募饨菓晹嗔眩槠臑R。
隨著尖角的斷裂,玄默也從狼鬼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他跪倒在駕駛室內(nèi),臉上的面具徹底碎裂,露出蒼白的面容和空洞的眼神。
伊姆霍特普收起骨戟,轉身邁步,黃金面具下的目光冷漠而失望。
“可惜了……如此力量,卻甘愿腐朽?!?/p>
他不再回頭,仿佛玄默的結局已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零號空洞的暴雨仍在傾瀉,沖刷著牙吠半人馬殘破的軀殼,黑霧在雨中翻涌,卻并未消散。
“結束了……”
“又一個舊時代的愚者……湮滅于歷史。”
然而,駕駛室內(nèi)——
玄默跪倒在地,雙手撐在操縱臺上,黑狼面具的碎片懸浮在空氣中,如被某種力量牽引般緩緩旋轉。
他的呼吸沉重,嘴角溢出血絲,但眼神卻逐漸從渙散……轉為銳利。
“我……還沒結束……”
“克勞恩院長……大家……”
“我……還不能……倒下……”
“咔嚓——”
面具的碎片突然加速,如歸巢的蜂群般刺入他的皮膚!
劇痛席卷全身,邪氣如巖漿般灌入血管,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機器人外的黑霧并未因玄默的敗北而消散,反而愈發(fā)狂暴!
它們?nèi)缁钗锇闳鋭?,順著機器人的裂痕鉆入駕駛艙室,纏繞上玄默的身體。
在暴雨中,牙吠半人馬化作光點消散,邪氣如漩渦般收束,最終凝聚成一道身影——狼鬼,再度現(xiàn)身。
盡管腳步踉蹌,盡管渾身是傷,但他的異色豎瞳燃燒著前所未有的殺意。
手中的三日月劍低垂,劍身纏繞著黑紅交織的霧狀能量,如呼吸般脈動。
伊姆霍特普猛地轉身,黃金面具下的瞳孔驟然收縮。
但玄默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
狼鬼的身軀微微下沉,三日月劍緩緩蓄力,劍刃與空氣摩擦出刺耳的嘶鳴。
黑紅能量如活物般纏繞劍身,周圍的雨滴在接觸劍氣的瞬間蒸發(fā)成血霧!
“蛇心·新月斬波!”
“唰——!??!” 一道新月形斬擊撕裂雨幕!
黑紅交織的劍氣如殘月降臨,所過之處——雨滴凝固!空間扭曲!
伊姆霍特普倉促抬起骨戟格擋,但——“咔嚓——?。。 ?/p>
戟身斷裂,黃金面具迸裂,他胸口的灰白色軀殼如薄紙般被斬透!
“噗嗤——!”一道從右肩延伸至左腹的猙獰傷口浮現(xiàn),暗紫能量如泉涌般噴濺!
黑紅交織的斬痕深深烙在伊姆霍特普的灰白軀殼上,裂口處暗紫能量如潰堤般噴涌。
他的胸口被徹底剖開,露出那顆跳動的暗紫色晶核——此刻晶核表面已爬滿蛛網(wǎng)般的裂痕,仿佛隨時會崩碎。
“這一刀……確實漂亮?!?/p>
“若是凡人……早已灰飛煙滅了吧?”
他低頭看著自己逐漸瓦解的身體,黃金面具的碎片從臉上剝落,露出其下……一張平靜到近乎慈悲的臉。
伊姆霍特普緩緩抬頭,眼神中沒有恐懼,沒有憤怒,只有純粹的贊嘆與惋惜。
“這一擊……配得上‘弒神’之名?!?/p>
“但狼鬼啊……你終究不明白?!?/p>
他攤開雙手,任憑核的能量從傷口流逝,聲音如圣徒誦經(jīng)般安寧——“我的死亡毫無意義。”
“稱頌會的火種早已播撒……空洞的擴張永無止境。”
“而你……”
他凝視著踉蹌跪地的玄默,輕笑一聲——“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吧?”
伊姆霍特普胸口的裂痕在以太能量的纏繞下,逐漸愈合。
核的脈動恢復穩(wěn)定,仿佛剛才的致命一擊不過是短暫的風暴。
他低頭看著跪倒在地的玄默,眼神中沒有嘲諷,只有近乎神性的悲憫。
“你的意志值得贊嘆……但你的身體,已經(jīng)到極限了。”
“狼鬼的傳說……就到此為止吧?!?/p>
玄默的異瞳逐漸渙散,千年邪氣如退潮般從他體內(nèi)剝離。
他的身體開始縮小,猙獰的狼鬼之軀褪去,變回了那個13歲的狼希人少年。
毛發(fā)凌亂,傷痕累累,眼中的異瞳也失去了光芒。
(動不了……)
(身體……像被撕碎了一樣……)
他試圖撐起手臂,但最終只能無力地倒下,臉頰貼著冰冷的焦土。
雨滴打在他的身上,混合著血水,流入大地。
(……大家……對不起……我……沒能……)
伊姆霍特普的面具早已破碎,露出的是一張近乎圣潔的臉——眉目低垂,唇角微揚,仿佛永遠帶著神性的悲憫。
然而,當他看清倒地的玄默——那個渾身染血、奄奄一息的狼希人少年時,瞳孔卻微微收縮。
(竟然……是個孩子?)
(這樣的年紀……就背負了如此沉重的黑暗?)
他沉默片刻,最終輕輕抬手,示意祭臺下的白袍教徒上前。
“去看看他的情況?!?/p>
“若還活著……帶回來?!?/p>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仿佛剛才的死斗從未發(fā)生。
隨后,他轉身離去,白色長袍在暴雨中翻飛,背影竟透著一絲孤寂。
教徒們謹慎地靠近,金色面具下的眼神充滿警惕。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觸碰到玄默的瞬間——“唰——!”
一道黑影從廢墟的縫隙中驟然竄出!他一把抓住玄默的手腕,身形如墨汁般融化在陰影中!
“站住——!”教徒們怒吼著撲上前,卻只抓到一團消散的黑霧。
早在牙吠半人馬被廢墟壓倒的瞬間,匿影便已悄然行動。
他并未被掩埋,而是在機器人墜地的剎那——“唰!”
身形如墨般滲入陰影,藏匿于廢墟的縫隙之中。
他屏息凝神,猩紅的豎瞳透過黑暗,緊盯著戰(zhàn)場的一舉一動。
直到——伊姆霍特普轉身,教徒們松懈的瞬間!
他一把扣住玄默的手腕,在教徒們尚未反應時,便帶著少年沉入陰影!
伊姆霍特普靜靜注視著陰影消散的方向。
(那樣的傷勢……)
(就算帶走……也活不成了吧……)
他抬手,制止了想要追擊的教徒。
“不必追了?!?/p>
“他……已經(jīng)無法再戰(zhàn)斗了。”
聲音很輕,仿佛在說服自己。
暴雨沖刷著戰(zhàn)場,將血跡與黑霧一同洗去。
玄默在帶走玄默后,不斷在零號空洞的陰影中移動,想帶著昏迷的玄默離開零號空洞,但核心區(qū)域空間的混亂程度使他無法離開。
之后匿影便帶著玄默躲進了一處廢墟中休息。就在休息的時候,匿影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
匿影將昏迷的玄默安置在廢墟角落,自己則如鬼魅般貼著墻壁移動,猩紅的豎瞳鎖定聲音的來源。
(以骸?稱頌會?還是……)
他指尖扣住繡春刀,刀鞘內(nèi)的寒芒蓄勢待發(fā)。
然而,當他悄然探出視線的剎那——“人”,或者說,某種似人非人的存在,正靜立在廢墟中央。
那身影披著漆黑長袍,衣擺無風自動,鐵鑄的圓形領口泛著冷光。
最駭人的是——他的“頭”竟是一團紫色火焰,焰心躍動著白色星芒,如同將整片星空壓縮其中。
火焰無聲燃燒,沒有溫度,卻讓周圍的雨滴在觸碰的瞬間汽化。
(這是什么……東西?!)
(空洞內(nèi)的……新種以?。浚?/p>
就在匿影看著面前的火炬人的時候,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轉過頭來,看向匿影。
匿影的猩紅豎瞳死死盯著眼前的火炬人,手中的繡春刀微微抬起,刀鋒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芒。
火炬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戒備,紫色的火焰頭顱微微偏轉,白色星芒在焰心流轉,仿佛凝視著他。
兩人隔著雨幕對視——
一方是渾身染血、殺意未消的暗影護衛(wèi);
一方是火焰為顱、神秘莫測的未知來客。
空氣仿佛凝固,連雨滴都在這一刻變得遲緩。
終于,火炬人打破了沉默。
他的聲音并非從火焰中傳出,而是直接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機械與靈魂共振的質感——“我是亞契教授。”
“初代七虛狩之一,赫利俄斯機關的創(chuàng)始人。”
“我來這里……是為了追尋空洞的真相。”
他微微抬手,黑色手套在雨幕中劃過一道優(yōu)雅的弧線,示意自己沒有敵意。
“你手中的刀……可以放下了?!?/p>
“我對你……沒有惡意?!?/p>
匿影沒有立刻回應,刀鋒依舊半懸,但緊繃的肌肉稍稍放松了些許。
他的目光掃向身后昏迷的玄默,又迅速回到亞契身上,聲音低沉而冷冽——“證明你的身份?!?/p>
“否則……我不信。”
亞契教授的火焰頭顱微微低垂,黑色手套從長袍內(nèi)取出一枚銀色徽章——虛狩徽章,圓形輪廓內(nèi)嵌著醒目的“S”紋路,材質似銀非銀,觸感冰涼卻帶著微弱的能量脈動。
他輕輕一拋,徽章劃過雨幕,被匿影穩(wěn)穩(wěn)接住。
匿影低頭審視,指腹摩挲過徽章表面的刻痕——
(虛狩的印記……)
(但……也可能是偽造的。)
他沉默片刻,最終將徽章扔回,繡春刀緩緩歸鞘,但眼神中的警惕仍未消散。
亞契并未因匿影的警惕而惱怒,反而輕輕點頭,仿佛理解他的戒備。
他邁步走向廢墟,黑袍在雨中紋絲不染,紫色火焰的頭顱微微低垂,看向昏迷的玄默。
他從袍中取出一枚菱形儀器,對準玄默按下——“嗡——!”
一道藍光掃過少年全身,儀器表面立刻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流。
儀器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瘋狂跳動,最終定格在一行猩紅的警告上——
【生命體征:瀕?!?/p>
【以太侵蝕率:0%】
【建議:立即救治】
火焰頭顱中的星芒微微凝滯。
(在空洞核心區(qū)域戰(zhàn)斗這么久……侵蝕率竟然是0%?)
(這不可能……)
他的目光掃過玄默蒼白的面容,沒有任何空洞侵蝕的痕跡。
(是注射了抗侵蝕藥劑,還是……)
但時間緊迫,亞契沒有深究,只是收起儀器,看向匿影——
“他的生命體征已經(jīng)瀕危?!?/p>
“如果不救治……最多只剩三小時?!?/p>
“想讓他活,就跟我走。
亞契教授轉身,黑袍在暴雨中翻飛,指向不遠處一道扭曲的空間裂隙。
裂隙邊緣泛著微光,內(nèi)部卻是一片混沌的暗紫色和彩色的粒子,仿佛通往另一個維度。
“這條裂隙連接著另一個空洞。”
“那邊的出口……離邊緣更近。”
匿影盯著裂隙,猩紅豎瞳微微收縮——(跨進去……可能就是陷阱……)
(但不跨……這小子必死無疑……)
他低頭看了眼背上的玄默。
少年呼吸微弱,蒼白的臉上還沾著血跡,狼耳無力地耷拉著。
他咬牙邁步,緊跟亞契踏入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