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咱們當真要去打劫高家和糟蹋那什么高小姐嗎?”孫刑者滿臉狐疑地問道。
“休要胡言亂語,什么打劫高家和糟蹋高小姐,為師豈會是那等卑鄙之人?為師這是去尋那入伙之豬。
在那高老莊有只豬妖,與你一般,皆是那觀音那死人妖給咱們安排的團員?!?/p>
孫刑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師父是去找應急口糧的。
一只豬妖,不是應急的口糧是什么?
此時,那前方帶路的男子開口道:“大師,我們高老爺家,先前招了一個姑爺,誰承想這姑爺竟是一只妖怪,我們老爺這才派我們出來尋找那能降妖除魔的能人異士……”
聽著男人所言,唐三葬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以他對西游劇情的了解,自然清楚那豬剛鬣為高家所做的一切。
這豬剛鬣不僅幫高家擊退了強盜,還為高家?guī)砹酥T多利益。
如今事成之后,高家不但嫌棄人家是妖,還要尋人來對付人家。
這豈不是過河拆橋?
更為重要的是,這豬剛鬣并非什么真正的妖怪。
想當年,人家可是天上統(tǒng)領八萬水軍的天蓬元帥。
若不是為了配合那西游量劫,又怎會被貶下凡間?
如此根正苗紅的神仙,高家何德何能敢嫌棄人家?
前世他管不著,但如今這豬剛鬣已然是要加入西游悍匪幫的成員了。
他唐三葬自然是不會繼續(xù)聽之任之,任其飽受欺凌了。
須臾之間,幾人便來到了高家的大門前。
那男人戛然而止,對唐三葬言道:
“大師,您且在此稍候片刻,小的先進去刺探一下敵情,瞧瞧家里是否唯有我們高老爺夫婦二人在家?!?/p>
唐三葬嘴角一陣抽搐,按捺不住地問道:“我說,你莫不是真與你家老爺有仇吧?怎就如此期望我們?nèi)ゴ蚪偎???/p>
男人滿臉苦笑:“大師,您有所不知啊,這高家平素不僅克扣我們工錢,近來更是由于尋覓不到高人來降妖除魔,對我們非打即罵,任誰都會心生怨念??!”
唐三葬聞聽此言,這才恍然大悟他為何如此希望自己去打劫高家了。
遂言道:“原來如此,那你便進去告知你們高老爺,就說我們師徒能夠降妖除魔即可?!?/p>
“啊?大師你們直接進去搶奪不就萬事大吉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待到玷污高小姐之時,小的還可為你望風把哨,豈不妙哉?”
唐三葬:“……”
“你他娘的,別以為老子看不出你是想偷窺,照老子說的做,社會人辦事你休要聒噪,否則老子一刀砍死你!”唐三葬故作震怒道。
見唐三葬發(fā)怒,那男人當即不敢再言語,匆匆忙忙地跑進去稟報了。
未幾,他便領著一位老者出來,望著小白龍這從未見過的龐然大物,說道:
“想必二位便是能降妖除魔的大師了吧?不知二位大師來自何處???”
唐三葬推開車門,上前拱手作揖,說道:“阿彌你媽的陀佛,貧僧乃是從東土大唐而來的悍……呸……取經(jīng)之人?!?/p>
“東土大唐而來?如此之遠,那想必二位必定身懷絕技,快快請進?!?/p>
進入待客大堂,上完茶后,高老爺才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來。
先是提及,豬剛烈幻化成人形幫助高家擊退強盜,又言及成親當日,發(fā)覺它現(xiàn)出長嘴大耳,便反悔婚事,高小姐亦被妖怪擄走之事。
唐三葬又豈會不知他有所隱瞞,卻也并未當場戳穿他,只道:
“事情的經(jīng)過貧僧已然知曉,今夜貧僧便助你將那妖怪擒獲便是了。”
“大師此言當真?果真有降妖之法?”高老爺激動地站起身來問道。
唐三葬冷笑一聲:“無需擔憂,你只需帶貧僧前往你女兒被囚之地即可?!?/p>
高老爺喜出望外,也不再多言,隨即領著師徒二人前往高小姐被關之地。
行至門外,望著那緊鎖的門扉,孫行者輕吹一口氣,鎖頭須臾間便掉落下來。
高老爺高聲喊道:“我的女兒,翠蘭?”
緊接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緩緩走出。
此女子在唐三葬眼中頗為普通,實不知那豬剛烈相中她何處,莫非是許久未見女子了?
本欲將高老爺打暈,當場糟蹋高小姐的唐三葬瞬間興致全無,說道:“好了,你帶你女兒先行離去,貧僧師徒在此等候那妖怪前來?!?/p>
高老爺豈會拒絕,慌忙攜著高小姐匆匆離去。
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孫刑者滿臉狐疑地問道:
“師父,你不是打算蹂躪那高小姐嗎?怎就如此輕易地放她走了?
若是覺得那老頭礙事,俺一棒便能將他結果了,反正最終也是要將他家產(chǎn)洗劫一空的。”
“什么話?你這是污蔑為師啊!為師怎會是那等不堪之人,實在是高小姐的那副尊容,為師提不起興致?。 碧迫崃ⅠR反駁道。
孫刑者聞言點了點頭,原來師父沒有當場糟蹋那高小姐,竟是因為沒看上啊!
它就說自家?guī)煾冈趺赐蝗蛔兩屏剂?/p>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
唐三葬說道:“刑者,你變化成高小姐的模樣,稍后咱們來演繹一場經(jīng)典的名場面。”
孫刑者二話不說,頷首間便幻化成了高小姐的模樣。
望著眼前化身高小姐的孫刑者,唐三葬心中不由得冒出一個疑問,那……膜是否也是一般無二的呢?
唐三葬旋即便藏匿在暗處,屏息凝神,靜待那豬剛烈的大駕光臨。
待到夜幕完全籠罩之時,只聽得窗外狂風呼嘯。
須臾,一只肥碩無比的豬頭妖怪,如一道閃電般從窗戶疾馳而入。
“娘子,俺老豬回來遲了,莫要怪罪莫要怪罪啊,都怪那觀音菩薩非得要俺老豬苦等什么取經(jīng)人,上西天取經(jīng),修成那勞什子正果?!?/p>
“好似誰稀罕似的,若不是為了應和上頭的旨意,俺老豬在天上當天蓬元帥豈不快哉?”
孫刑者變得高翠蘭嬌羞一笑,說:“夫君,你來揉虐我吧。”
聽到這話,正在喋喋不休的豬剛鬣不由一怔,一時還以為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
待回過神來,它的內(nèi)心瞬間激動得難以自抑,一股邪火仿佛要噴涌而出。
它頓時變得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公豬,喘著粗氣,大步向前,連褲子都在這激動的瞬間滑落。
看著近在咫尺的豬剛鬣,孫刑者搖身一變,恢復了本來面目。
“豬頭,你可認得俺是誰?”
“媽呀!”
“你……你是弼馬溫??!?。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