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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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松說這話的時候,雷晏清正低頭擦槍。
他手指一頓,金屬部件在掌心發(fā)出細微的碰撞聲。
"你爸就是我爸。"雷晏清頭也不抬,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明天的天氣。
高松愣了下,隨即笑出聲:"操,這么干脆?"
"不然呢?" 雷晏清終于抬眼,漆黑的瞳仁里映著高松的影子,"你他媽還想聽我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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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契約】
他們從不需要矯情的誓言。
就像雷晏清十四歲那年,高松替他擋下那一棍,肋骨斷了三根,卻還咧嘴笑:"沒事,你爹的酒以后我替你偷。"
就像雷晏清十八歲第一次殺人,高松什么也沒問,只是往他手里塞了顆糖——"吃,甜的。"
而現在,高松要出任務,雷晏清只說了一句:"你爸就是我爸。"
——
這不是承諾,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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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寄出的家書】
高松的遺物里有一封信,收件人寫的是"雷叔"。
信很短:
"爸,晏清嘴硬,但心軟。他要是惹您生氣,您就讓他去跑圈,別真揍他。"
雷戰(zhàn)讀完,沉默了很久,最后把信折好,塞進了雷晏清的戰(zhàn)術背心口袋。
"收著吧。" 他說,"那小子…比你懂事。"
雷晏清沒說話,只是第二天,雷戰(zhàn)發(fā)現自己的酒柜里多了兩瓶新酒。
標簽上潦草地寫著:"高松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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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者】
高松走后,雷晏清每周都去高家。
他不多話,只是沉默地陪高大壯擦槍,幫林銜雪修狙擊鏡,偶爾和高小妹打游戲——那丫頭打輸了就哭,和高松小時候一模一樣。
某天夜里,林銜雪叫住他:"晏清。"
雷晏清回頭。
"你不需要成為第二個高松。"她說,"你活著,就夠了。"
雷晏清站在月光下,肩線繃得筆直。
"我知道。"他啞聲說,"但我答應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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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子彈】
雷晏清的狙擊槍里永遠留著一發(fā)子彈。
彈殼底部刻著"GS"——高松的名字縮寫。
何志軍問過他為什么,雷晏清只是冷笑:"留著崩了那小子,要是他敢投胎成我兒子。"
但所有人都知道——
那發(fā)子彈,是留給雷晏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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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節(jié)刀片:
1. 高松的墓碑旁總會出現新游戲機(高小妹不知道是誰放的)
2. 雷晏清至今留著高松的備用狙擊鏡,鏡片上有個小小的裂痕
3. 每年高松忌日,高大壯都會和雷晏清打一架,打完兩人對著星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