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爽死我了,吃得好飽?!眽粲迫灰贿M(jìn)房間,就像一灘軟泥般直接癱倒在床上,臉上還帶著滿足的傻笑,顯然還沉浸在剛剛那頓美食的余韻里。
“你這家伙,洗完澡再上床!”南宮夢柳眉一豎,惡狠狠地揪住夢悠然的衣領(lǐng),把他從床上拎了起來,語氣中滿是嫌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放我下來,我去洗澡就是了?!眽粲迫贿B忙求饒,那模樣活像只被拎著耳朵的小貓。話音剛落,他便灰溜溜地鉆進(jìn)了浴室,連頭都不敢回。
雨雪穗正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托腮,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翹起?!罢媸堑??!蹦蠈m夢松開手,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雨雪穗輕聲安慰,語氣溫柔似春風(fēng)?!罢嫦肟禳c(diǎn)到明天啊,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這還是我第一次來海邊呢?!蹦蠈m夢充滿期待地說道。
雨雪穗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望向窗外,聲音低了些,“等有一天,我一定要去云的彼端看看。”她的眼神變得深邃,仿佛穿透了天際,堅(jiān)定與憧憬交織在其中。
“云的彼端啊?!蹦蠈m夢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語氣里帶著一絲戲謔。
“你笑什么?”雨雪穗側(cè)過頭,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為什么要把外太空稱為云之彼端呢?”南宮夢疑惑地聳了聳肩,他很清楚雨雪穗口中的云之彼端是指什么。
雨雪穗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小嘴微微撅起,“才不要告訴你(?▼益▼)”。見南宮夢一臉窘迫的模樣,她忍不住捂嘴輕笑,轉(zhuǎn)過頭來,眼神又恢復(fù)了柔和,“不捉弄你了啦。我從小有記憶起就沒見過媽媽,爸爸在我四歲的時(shí)候離家了,我一直和奶奶生活。奶奶說媽媽給我留了一本書,那本書里就有‘云之彼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只要去了那里,就能見到媽媽。”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眼底多了一抹淡淡的憂郁。南宮夢沉默片刻,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將來成長起來后,我和悠然一定會(huì)陪你一起去的?!?/p>
雨雪穗唇角揚(yáng)起一個(gè)淺淺的笑容,“謝謝你。”
這時(shí),浴室門打開,夢悠然走了出來,隨手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浴室空出來了?!?/p>
“你先去洗吧?!蹦蠈m夢對雨雪穗點(diǎn)了點(diǎn)頭。雨雪穗站起身,徑直走向浴室,輕輕關(guān)上門,不一會(huì)兒,里面?zhèn)鱽砹说蔚未鸫鸬乃暋?/p>
“不能去偷窺哦~”夢悠然湊到發(fā)呆的南宮夢耳邊,壓低嗓音調(diào)侃道。
“誰跟你一樣啊?!蹦蠈m夢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
“這你就不對了,就算是我也不會(huì)干出這種事的好不好?!眽粲迫灰槐菊?jīng)地辯解,臉上卻寫滿了討好的笑容。
“咔嚓——”南宮夢伸出手指,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好痛!”夢悠然夸張地捂住頭,明明沒用力,卻裝出一副痛苦萬分的樣子,惹得南宮夢忍不住翻了個(gè)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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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停止,不一會(huì)浴室門被輕輕推開,帶著一身氤氳水汽的雨雪穗走了出來。她皮膚白得像剛剝殼的荔枝,透著被熱水熏出的淡淡粉暈,襯得那頭及肩的雪白發(fā)絲愈發(fā)惹眼,幾縷濕發(fā)貼在頸側(cè),水珠順著發(fā)梢滑過纖細(xì)的鎖骨,沒入寬松的白色T恤領(lǐng)口。
T恤長度剛到大腿中部,恰好露出她筆直勻稱的雙腿——算不上纖細(xì)得過分,卻有著流暢的肌肉線條,從膝蓋到腳踝都透著健康緊實(shí)的美感,踩在毛絨拖鞋上時(shí),小腿繃起的弧度像被精心雕琢過。
她抬手?jǐn)n了攏頭發(fā),抬眼時(shí),那雙紫色瞳孔在暖光下泛著剔透的光澤,像浸在水里的紫水晶。明明是帶著剛出浴的慵懶,可微微揚(yáng)起的嘴角和眼里的笑意,又透著股嬌俏靈動(dòng),讓人覺得連空氣里的水汽都變得甜軟起來。
“浴室空出來了?!毕慈テ诘挠暄┧肼曇舾裢獾膭?dòng)聽。
“我去洗澡了?!?/p>
南宮夢徑直走進(jìn)浴室,關(guān)上了門。
即便冰冷的水滴接連不斷地墜落,也無法澆熄他心中那團(tuán)熊熊燃燒的火焰。
剛剛那一幕仿佛在他的心湖投下了一顆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他感覺心跳如同擂鼓,咚咚作響,速度之快讓他自己都難以置信。臉上更是像被火燒一般,熱得發(fā)燙,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他絞盡腦汁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只覺得心中滿是難以言說的奇妙滋味。
“我到底是怎么了?”
南宮夢自言自語道,臉上還是燙燙的,他的臉上格外的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