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現(xiàn)在說抱歉有用嗎?"我抬頭,讓他看清我紅腫的眼睛,"情人節(jié)那天,我等了你一整晚。而你在干什么?和別的女人約會!"
走廊里另一戶的門打開了,探出一個腦袋:"能不能小點聲?都幾點了!"
我羞愧地低下頭,飛快地收拾著東西。
郝子玉蹲下來幫我,他的手碰到我的,我像被燙到一樣迅速縮回。
"我不需要你幫忙。"我站起身,抱著殘破的紙箱,"你應該去找陳琪,不是嗎?"
"我和她沒什么!那天只是公司活動,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
"夠了!"我喊道,"一整年,郝子玉。你冷落我一整年。每次約會你都遲到或取消,每次我找你你都在'加班'?,F(xiàn)在你告訴我那天只是巧合?"
他的肩膀垮了下來:"我承認最近工作忙,沒有花足夠的時間在我們的關系上,但是——"
"沒有但是,"我打斷他,"我決定搬出去。我已經(jīng)受夠了。"
"搬出去?你要去哪兒?"他驚訝地問。
"關你什么事?"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吹絹黼婏@示,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沈夢,你還好嗎?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需要我上來幫忙嗎?"電話那頭是溫暖的男聲。
郝子玉的表情變得復雜:"誰?"
我沒有理他,對著電話說:"我馬上下來,有點小插曲。"
掛斷電話,我拿起紙箱,對郝子玉說:"讓開。"
他卻站在原地不動:"你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我?guī)缀跣Τ雎暎?下家?你把我當什么了?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F(xiàn)在,請讓開。"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箱子上:"你真的決定了?"
"是的。"我堅定地說。
最終,他讓開了路。當我擦肩而過時,他低聲說:"沈夢,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
電梯里,我靠在冰冷的金屬壁上,終于讓眼淚肆無忌憚地流下。
一切都結(jié)束了。
電梯到達一樓,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王明宇,我大學同學,現(xiàn)在是一名醫(yī)生。是他在我絕望時伸出了援手,提出可以暫時借住在他朋友的空置公寓里。
"你還好嗎?"他接過我手中的箱子,關切地問。
"嗯,只是…碰到他了。"我輕聲回答。
王明宇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沒為難你吧?"
"沒有,就是...很難受。"
王明宇點點頭,沒有多問,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的,時間會讓一切好起來。"
他的車停在樓下,我們把箱子放進后備箱。
"其實你可以明天再來收拾的,"他說,"半夜三更的,多危險。"
"我怕自己明天就沒勇氣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發(fā)動了車子:"那現(xiàn)在去新住處?"
我點點頭,看著窗外飛速后退的街景,感覺自己像是在逃離什么。
半小時后,我們到達了目的地——一個安靜的小區(qū)。
王明宇的朋友正在國外進修,公寓空著,他幫我爭取到了在這里住幾個月的機會,直到我找到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