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開始顫抖,繼續(xù)往后翻:
"父親說下個月的大祭祀需要更多的血液,可能會讓我虛弱幾天。他答應(yīng)過我去年是最后一次,但他總是食言。我該怎么辦?我想逃走,但他們會找到我...而且那些照片..."
我不敢再讀下去,將日記本放回原處,坐在椅子上,感到一陣惡心和憤怒。原來于萌萌的父親是某種邪教組織的成員,而她成了他們的祭品!
我必須幫她,但要怎么做?報警?如果于德高真有那么大的勢力,警方未必會相信我們。直接帶她逃走?但她日記中提到的"照片"又是什么?
正當(dāng)我思考對策時,于萌萌洗澡回來了??吹轿业谋砬椋⒖叹X:"你看了我的日記。"
這不是一個問句,而是陳述。我不打算撒謊,點了點頭:"萌萌,你得告訴我一切。我想幫你。"
她的眼淚瞬間涌出:"不,林遠,你不明白...這不是你能解決的。我父親...他在這個城市有很大的影響力,那個組織更是..."
"什么組織?"我打斷她。
她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出了決定:"他們叫'曙光信徒',表面上是一個慈善基金會,實際上是一個信奉古老邪術(shù)的組織。我父親是核心成員之一。他們相信通過特定人的血液可以獲得長壽和力量。而我...因為我母親的緣故,被認為是最合適的祭品。"
"你母親?"
"我母親來自一個很偏遠的山區(qū),那里有一種少數(shù)民族,據(jù)說血液中含有特殊的基因。我母親在我出生后不久就死了,父親告訴我是難產(chǎn),但我懷疑...她也是被他們害死的。"
我握緊拳頭:"所以那些傷痕,那些你無法解釋的行為,都是因為他們在用你的血液進行某種儀式?"
她點點頭:"從我十四歲開始,每個月都要進行小祭祀,每年的冬至是大祭祀...那天,他們會取走更多的血液,有時還會..."她的聲音哽咽,無法繼續(xù)說下去。
"我們必須離開這里!"我站起身,"我們可以去另一個城市,甚至出國..."
"不行!"她抓住我的手臂,"他們會找到我的!而且父親手里有我的照片...那些在儀式上拍的照片...如果我逃走,他會把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我的人生就毀了..."
我沉默了。這個情況比我想象的更復(fù)雜。不過,既然知道了真相,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想辦法的。"我抱住于萌萌,感受到她瘦弱的身體在顫抖,"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害。"
接下來的一周,我開始秘密收集關(guān)于"曙光信徒"的信息。我在圖書館和網(wǎng)絡(luò)上搜索相關(guān)資料,發(fā)現(xiàn)這個組織確實以慈善為掩護,在本地頗有影響力,許多政商名流都與之有聯(lián)系。
同時,我也旁敲側(cè)擊地向于萌萌了解更多細節(jié)。得知他們每月的小祭祀在于家的地下室進行,而每年冬至的大祭祀則在郊外的一處莊園舉行。更讓我震驚的是,這個組織居然有幾十名核心成員,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