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冬天,我和林濤搬進(jìn)了同一個屋檐下。目的很簡單,逃離我父母安排的相親。
這是我第一次跟男友同居生活。
我們租的房子位于城郊的老舊小區(qū),外墻斑駁脫落,樓道里總有一股難以驅(qū)散的霉味。臥室窗戶關(guān)不嚴(yán),冬風(fēng)呼嘯著鉆進(jìn)來,讓屋里始終帶著刺骨的寒意。
如果不是林濤在身邊,我絕不會愿意住在這樣一個地方,更別提每天起床時嘴角還掛著笑意。
我和林濤的戀情,算是秘而不宣的。
他向我簡單講過他的家庭。單親,生活拮據(jù),母親常年臥病在床。大學(xué)是靠助學(xué)貸款勉強讀的。
對我那個看重家世背景的父親來說,這樣的男友絕對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
所以,我從未在家人面前提起林濤的存在。
然而最近父親頻繁地安排相親,甚至直接拿著別人家孩子的照片來問我意見。他那種要把我終身大事一手包辦的架勢,終于讓我下定決心,收拾行李與林濤一起生活。
這段時間,是我記憶中最溫暖的日子。
我對家里謊稱出差在外,實際上過著被細(xì)心呵護(hù)的生活。早晨醒來有熱騰騰的豆?jié){和剛出鍋的煎餅,下班回來有可口的晚餐和溫柔的絮語,周末一起逛街看電影,或者只是窩在沙發(fā)上看一整天的電視劇。
我們?nèi)绱撕椭C,仿佛童話里的王子公主。
直到那天晚上,我偶然看到了一則令人不安的新聞。
我們這座城市,最近連續(xù)發(fā)生了兩起女性失蹤案件。其中一名女性的尸體在郊外的樹林里被發(fā)現(xiàn),案發(fā)現(xiàn)場干凈得不同尋常,沒有任何可供追查的線索。
這并不是最讓我驚恐的部分。
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當(dāng)警方公布第二名失蹤女性的照片時,我竟然感到一陣熟悉。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眉眼間透著幾分堅毅。
這張臉,我曾在整理衣柜時,從林濤的衣服口袋里發(fā)現(xiàn)過!
當(dāng)時我問他這是誰,他支支吾吾地說是大學(xué)同學(xué),我也沒多想?,F(xiàn)在想來,他眼神閃爍,明顯有所隱瞞。
新聞里說,這名女子是在下班途中失蹤的,同事提供的最后信息是她說要去見一個朋友。
我的心猛然揪緊了。林濤,你到底是誰?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林濤身邊,看著他平靜的睡顏,我第一次感到陌生和恐懼。他總是那么體貼,那么溫柔,怎么可能與這種殘忍的案件有關(guān)聯(lián)?一定是我想多了。
第二天,我決定偷偷調(diào)查一下。趁林濤洗澡的時候,我翻看了他的手機。沒有任何可疑的通話記錄或短信。他的社交軟件也很干凈,只有幾個工作上的聯(lián)系人。
這反而更加可疑了?,F(xiàn)代人怎么可能社交圈這么簡單?
接下來幾天,我開始注意到一些以前忽略的細(xì)節(jié)。林濤從不讓我接觸他的朋友,說是怕我被他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影響。他的工作時間不固定,有時深夜才回,說是加班。還有,他堅持每周二和周四晚上獨自出門,說是去看望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