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源正想反駁,馬嘉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姐,趙教授在找你。"
林經(jīng)紀人瞪了張真源一眼,轉(zhuǎn)身離開。馬嘉祺走到張真源身邊,低聲道:"抱歉,她過度保護了。"
"她說你經(jīng)歷過創(chuàng)傷?"
馬嘉祺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兩年前的車禍,昏迷了一段時間。有些記憶...模糊了。"他轉(zhuǎn)移話題,"要一起吃晚飯嗎?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粵菜館。"
晚餐時,張真源發(fā)現(xiàn)馬嘉祺在點菜時不假思索地為他去掉了所有香菜——而他確實從小就不吃香菜,但這個習慣只有極親近的人才知道。
"你以前認識我嗎?"張真源終于忍不住問道。
馬嘉祺的手停在半空:"為什么這么問?"
"太多巧合了。疤痕、咖啡糖、香菜...還有那段旋律。"
馬嘉祺沉默了很久,最后輕聲說:"我不記得。但當我看到你的畫時,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找到了丟失很久的東西。"
回工作室的路上,張真源收到馬嘉祺發(fā)來的音樂鏈接,是肖邦的《夜曲》。消息只有一句話:「這首曲子讓我想起你的畫?!?/p>
張真源點開鏈接,鋼琴聲流淌而出的瞬間,他的眼眶突然濕潤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只知道這旋律像一把鑰匙,正在打開某個被深鎖的記憶匣子。
他打開社交媒體,發(fā)現(xiàn)馬嘉祺十分鐘前更新了狀態(tài),是一張夜空照片,配文「星辰的排列像某個人的筆觸」。張真源放大照片,認出那是昨晚的流星雨——他最終沒有去看的那場。
他鬼使神差地點了贊,然后翻開速寫本,在新的一頁上開始畫流星劃過夜空的軌跡。畫著畫著,線條逐漸變成了一只彈鋼琴的手,無名指上有一道細小的疤痕。
張真源停下筆,拿起手機,給馬嘉祺發(fā)了一條消息:「下次流星雨,一起去看吧?!?/p>
凌晨三點十七分,張真源在刺鼻的煙味中驚醒。
他猛地坐起,咳嗽著環(huán)顧四周——不是夢。工作室里已經(jīng)彌漫著淡灰色的煙霧,門縫下透出詭異的橙光。心臟在胸腔里狂跳,他翻身下床,赤腳踩在地板上時才發(fā)現(xiàn)地面已經(jīng)微微發(fā)燙。
"著火了!"
他抓起手機和錢包,沖向門口,卻在觸碰門把手的瞬間被燙得縮回手。煙霧越來越濃,張真源彎腰靠近地面,試圖保持呼吸。他摸到工作臺邊的毛巾,捂住口鼻,環(huán)顧尋找其他出口。
窗戶。工作室唯一的窗戶被防盜欄封住,而正門是唯一的出口。
張真源抓起椅子砸向窗戶,玻璃碎裂的聲音在火聲中顯得微不足道。他大聲呼救,但深夜的藝術(shù)區(qū)幾乎無人。濃煙已經(jīng)讓他視線模糊,肺部像被火燒一樣疼痛。
就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窗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張真源!退后!"
馬嘉祺?這不可能。張真源懷疑自己已經(jīng)出現(xiàn)幻覺,但還是踉蹌著后退幾步。下一秒,一個滅火器砸碎了剩余的玻璃,防盜欄被某種工具暴力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