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Q...."張真源喃喃道,"馬嘉祺?"
"我的中文名是馬嘉祺,但護照上的拼音是Ma Jiaqi,J.Q...."馬嘉祺突然停住,眼睛睜大,"等等,大學(xué)時我的英文名是...James Qian。我?guī)缀醪挥眠@個名字,你怎么會..."
兩人陷入沉默,各自沉浸在不可思議的發(fā)現(xiàn)中。窗外,維也納的夜幕降臨,城市的燈光如星辰般閃爍。
"我們曾經(jīng)認識。"張真源最終說道,聲音異常平靜,"不只是認識,可能很...親密。"
馬嘉祺的目光落在那些畫作上:"然后發(fā)生了什么,讓我們都忘記了對方?"
第二天是正式演出。金色大廳座無虛席。張真源坐在主辦方預(yù)留的位置上——巧合的是,又是第一排16座。當(dāng)馬嘉祺一襲黑色燕尾服走上舞臺時,觀眾席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演出精彩絕倫。馬嘉祺今晚的狀態(tài)異常投入,每一個音符都飽含情感。張真源注意到他在某個段落又一次加入了那段神秘的旋律,但這次更加完整,更加深情。
演出結(jié)束,掌聲經(jīng)久不息。馬嘉祺三次返場謝幕,最后在觀眾的強烈要求下準備加演安可曲。就在他即將落座鋼琴前的那一刻,張真源突然預(yù)知了他要彈奏的曲目——德彪西的《月光》。
當(dāng)?shù)谝粋€音符響起,張真源的眼眶濕潤了。他確切地知道,這不是巧合。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超越記憶的聯(lián)系,某種即使大腦忘記了,靈魂也還記得的深刻印記。
散場后,在回酒店的車上,馬嘉祺異常沉默。直到電梯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時,他才突然開口:"今晚的安可曲,我臨時改變了原定計劃。"
張真源看向他:"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會彈《月光》?"
"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張真源無奈地笑了,"這聽起來很瘋狂。"
馬嘉祺卻沒有笑。他的眼神異常嚴肅:"不,一點也不瘋狂。因為..."他深吸一口氣,"我本來準備彈《夢幻曲》的,但走上臺的那一刻,突然覺得必須彈《月光》。就像有某種力量在指引我。"
電梯到達他們的樓層。兩人站在走廊上,誰都不愿先道晚安。
"明天沒有演出,"馬嘉祺最終說,"我?guī)闳€地方。"
那個地方是多瑙河畔的一處僻靜公園。五月的陽光透過梧桐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馬嘉祺領(lǐng)著張真源來到一棵古老的橡樹下,那里有一張面向河水的長椅。
"我每次來維也納都會來這里坐坐,"馬嘉祺說,"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里...很重要。"
張真源在長椅上坐下,一陣奇怪的熟悉感席卷而來。他幾乎能看見兩個年輕的身影坐在這張椅子上——一個是他自己,一個是馬嘉祺,他們肩并肩,手牽手...
"真源?"馬嘉祺的聲音將他拉回現(xiàn)實,"你還好嗎?"
張真源搖頭:"我不確定。這個地方...我覺得我們來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