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源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三周來,他們收集了零散的線索——維也納找到的樂譜手稿、馬嘉祺保險箱里的舊畫、兩人共有的身體記憶...但這些拼圖碎片還不足以還原完整的真相。
"敬三十歲。"最終,張真源只是再次舉杯,"和即將揭曉的真相。"
馬嘉祺的酒杯與他的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兩人相視而飲,酒精滑過喉嚨,帶來一陣溫暖的灼燒感。
"我有個禮物給你。"張真源放下酒杯,從背包里取出一個細長的盒子,"不是什么貴重東西。"
馬嘉祺接過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是一支黑色鋼筆,筆身上刻著細小的音符圖案,在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我看到你在簽文件時總是用那支舊鋼筆,筆尖已經(jīng)有點歪了。"張真源解釋道,"這支是巴黎老店買的,據(jù)說梵高曾經(jīng)用過同款..."
他的話沒能說完,因為馬嘉祺突然傾身抱住了他。這個擁抱來得突然而有力,馬嘉祺的下巴抵在張真源肩上,呼吸拂過他的耳際。
"謝謝。"馬嘉祺的聲音有些沙啞,"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張真源僵了一秒,隨即放松下來,回抱住馬嘉祺。隔著薄薄的襯衫,他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快而有力。這個擁抱持續(xù)了幾秒,又或許幾分鐘,時間變得模糊不清。當馬嘉祺終于松開手時,兩人的臉都微微發(fā)燙。
"再來點酒?"馬嘉祺問,聲音比平時低沉。
一瓶酒很快見底,又開了第二瓶。酒精的作用下,兩人的話題從音樂、繪畫轉(zhuǎn)向了更私密的領(lǐng)域——童年的夢想、初戀的經(jīng)歷、對孤獨的恐懼...
"你呢?"馬嘉祺突然問,"有過認真交往的人嗎?"
張真源搖頭,酒精讓他的思維變得遲緩:"沒有...至少記憶中沒有。"他停頓了一下,"但有時候我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夢見和一個人在一起,很快樂,但看不清他的臉。"
馬嘉祺的目光變得深邃:"我也是。夢里那個人...有你的氣息。"
空氣突然變得粘稠。張真源感到一陣眩暈,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馬嘉祺話語中的暗示。他抬眼看向馬嘉祺,發(fā)現(xiàn)對方正凝視著自己,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燒著他讀不懂的情緒。
"我們以前...是不是..."張真源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馬嘉祺沒有回答,而是緩緩傾身向前。張真源能聞到他呼吸中的紅酒香氣,能看到他睫毛投下的細小陰影。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充滿無限可能。
就在兩人的唇即將相觸的瞬間,馬嘉祺的手機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打破了魔咒,兩人同時后退。
馬嘉祺皺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林姐。"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喂?"
張真源起身走到窗前,試圖讓自己的心跳恢復正常。窗外的雨更大了,埃菲爾鐵塔的燈光在雨幕中變得朦朧。他能聽到馬嘉祺在身后簡短地應(yīng)答著,語氣逐漸變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