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正用魔杖尖變出一串紫色小煙花,火星在空氣中組成“奇洛是巨怪”的字樣又迅速消散。
“我打賭十個加隆,”他懶洋洋地說,“我們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其實是個被施了混淆咒的洋蔥精?!?/p>
德拉科癱在雕花扶手椅里,蒼白的臉上寫滿嫌棄:“今天他說‘防防防——’的時候,高爾都忍不住幫他喊完了?!?/p>
角落里傳來克拉布悶悶的笑聲:“是、是我喊的‘防火’……”
“至少他的頭巾很實用,”達芙妮慢條斯理地攪動紅茶,銀匙碰出清脆的聲響,“集防具、調(diào)味罐和生化武器于一體。”
潘西突然從沙發(fā)背后探出頭:“你們聽說了嗎?波特成了格蘭芬多的找球手!”
她尖細的聲音像指甲刮過玻璃,“麥格居然為他破了百年校規(guī)!”
休息室瞬間炸開鍋。
德拉科猛地坐直,臉色比斯內(nèi)普的魔藥還黑:“我要給父親寫信!這簡直——”
達芙妮打斷他,灰藍色的眼睛掃過眾人,“冷靜點,德拉科。波特飛得確實不錯,這點連黑湖里的人魚都知道了?!?/p>
西奧多從《高級魔藥理論》后抬起頭:“伍德今早五點就在球場訓(xùn)練他?!?/p>
他平靜的語氣像在討論天氣,“費爾奇說光輪2000的動靜吵得管理員辦公室的老鼠都失眠了?!?/p>
“所以這就是我們的新校規(guī)?”布雷斯把煙花變成一條咬著波特玩偶的銀蛇,“只要你會騎掃帚,哪怕在禮堂施糞蛋咒都能被原諒?”
這時,一只巧克力蛙突然從沙發(fā)縫里蹦出來,正好落在德拉科頭上。
所有人轉(zhuǎn)頭,看見米里森正慌張地試圖抓住另一只逃跑的糖果。
“抱、抱歉!”她圓臉紅得像煮熟的龍蝦,“我在收集巧克力蛙畫片……阿格麗芭總是跳得特別快……”
休息室陷入詭異的沉默。
德拉科緩緩摘下頭發(fā)上的巧克力殘渣,聲音危險地上揚:“伯斯德,你是在用零食打斷關(guān)于波特的重要討論?”
米里森縮了縮脖子:“不、不是……我只是想說我收集到了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畫片……”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泛著銀光的卡片,“上面說他是霍格沃茨最偉大的創(chuàng)始人……所以、所以也許我們該用更高明的方式……”
達芙妮突然輕笑出聲:“意外地有道理?!?/p>
她接過畫片,指尖輕撫過卡片上斯萊特林的畫像,“用創(chuàng)始人的智慧,而不是……”瞥了眼德拉科,“……沖動的貓頭鷹信?!?/p>
布雷斯挑眉:“伯斯德,你剛提出了本周最斯萊特林的建議——優(yōu)雅地讓對手自取滅亡?!?/p>
德拉科冷笑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椅的雕花邊緣,眼睛里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噢,多么感人的建議,”他的聲音像絲綢般滑膩,“我們的米里森突然變成了戰(zhàn)略大師?!?/p>
他慢條斯理地站起身,踱步到米里森面前,“讓我猜猜,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建議我們給波特送一盒巧克力蛙,祝他比賽順利?”
布雷斯適時地吹了聲口哨,魔杖尖迸出幾顆火星,在空中組成一個咧嘴笑的骷髏頭。
達芙妮優(yōu)雅地放下茶杯,瓷器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德拉科,別嚇唬我們的米里森了。她只是……”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提醒我們,斯萊特林的勝利需要智慧,而不是單純的憤怒。”
西奧多突然合上書本,發(fā)出輕微的“啪”聲:“伍德每天五點訓(xùn)練波特。”
他平靜的聲音像一盆冷水澆在即將沸騰的坩堝上,“而我們在討論巧克力蛙?!?/p>
休息室陷入短暫的沉默,黑湖的波光透過窗戶,在每個人臉上投下晃動的陰影。
德拉科的表情僵了一瞬,隨即露出一個標準的馬爾福式假笑:“當(dāng)然,當(dāng)然。智慧?!?/p>
他轉(zhuǎn)身走向壁爐,長袍在身后翻滾出優(yōu)雅的弧度,“父親總是說,最毒的蛇往往最安靜。”
潘西突然咯咯笑起來:“所以我們要做一群安靜的蛇?聽起來比奇洛的結(jié)巴課還無聊?!?/p>
布雷斯變出一串銀色小蛇,讓它們纏繞在潘西的發(fā)髻上:“親愛的潘西,安靜的蛇才能咬到最肥的獵物?!?/p>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窗外魁地奇球場的方向,“比如……某個戴著眼鏡的找球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