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尾隨那只貓,月光如水般灑落在荒野上,最終來到了一處陰森可怖的亂葬崗。這里地勢凹凸不平,到處都是殘破不堪的墓碑,有些已經(jīng)斷裂倒塌,被厚厚的青苔覆蓋,顯得斑駁而古老。雜草叢生,荊棘遍布,如同一張張猙獰的大嘴,似乎要吞噬掉這片死寂的土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敗和潮濕混合的氣味,讓人不寒而栗。偶爾傳來幾聲烏鴉的哀鳴,在寂靜的夜里聽起來格外刺耳。一些棺木甚至半露在地表之外,被歲月侵蝕得只剩下一具具朽爛的框架,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曾經(jīng)的過往。
冷風拂過,帶起幾片枯葉在空中打旋,也卷起了些許破舊的供品碎片——褪色的紙錢、破碎的陶罐,還有早已辨認不出形狀的祭品。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慘白的月光勉強穿透稀疏的云層,將這一切籠罩在朦朧而又詭異的光影之中。仿佛每一塊墓碑后都隱藏著未知的秘密,每一陣風聲中都夾雜著亡者的低語。
“為什么它一定要選擇陰氣極重的時間地點?”傅繭皺著眉看了看四周。
隨著戲子那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在空曠之地悠悠響起,亂葬崗的死寂被打破。那聲音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召喚力量,沉睡在泥土之中的森森白骨開始不安地顫動起來。漸漸地,這些白骨竟掙脫了泥土的束縛,破土而出,像是從地獄歸來的使者,在陰冷的氣息中顯露出它們可怖的模樣。
“遭了!”宣昕下意識攥緊匕首,“它的能力可能與操控有關……”
“那怎么辦?還打不打?”傅繭往兩人身邊靠了靠。
“現(xiàn)在別無選擇,只能找突破點了……”衡箋略微收起了笑。
鑼鼓聲漸漸靠近,似乎就在身后,他們轉過身去——沒有戲子,倒是有一個看起來很正常的男子,皮膚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眼神有著說不清的魅惑敢。
“閉眼!”宣昕閉上眼睛。
“哈?那不是自投羅網(wǎng)?!”傅繭極為詫異,而衡箋則是聽話的閉上了眼。
“不想死就聽我的!”
傅繭不情愿的閉上眼:“死了找你算賬!”
周圍的聲音漸漸變小,最后消失不見。
等他們睜開眼,依舊是那個庭院,屋脊處的貓已經(jīng)不知所蹤,但是坐著剛才看見的那個男子。
“這是……”傅繭看著屋脊上的那個男子,“妖?”
“看來我們剛才一直在他制造的幻境之中……”宣昕頓了頓,“盡量不要對視吧,感覺他的眼睛怪怪的……”
“那接下來的計劃是什么?”傅繭略微思考。
“你退后,接下來交給我們?!毙堪沿笆走f給傅繭防身用。
“哈???!”傅繭不樂意了,“怎么能讓我一個大男人站在這兒,怎么說也應該是你退后吧?!”
然而宣昕和衡箋已經(jīng)沖上去了。
思索再三,傅繭也只能作罷,畢竟萬一他沖上去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呢?
衡箋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泛起層層漣漪。在他身旁,宣昕正快速揮動著黃色的符紙,每一道符咒都化作一道金光直擊前方。
貓妖輕盈地閃避著術法和符咒的攻擊,時而化作一道殘影,時而騰空躍起,利爪在月光下泛著寒芒??諝庵袕浡慕瓜?,那是符咒燃燒后的氣息。貓妖突然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嘶叫,身形開始模糊,周圍的景色也隨之扭曲變幻,一道湛藍色的屏障在兩人面前展開,將迎面而來的妖氣隔絕在外。
"想辦法幫我困住他……"宣昕手中已經(jīng)準備好了新的符咒,額角滲出一滴冷汗,在月光下閃著微光。
“多久。”衡箋只是淡淡的回應。
“三秒。”
貓妖腳下咒印輪轉,淡藍色光閃爍,符咒落在貓妖身上,直接爆破。
白煙之中,兩人淡然走回。
“……兩位不去爆破可惜了……”傅繭看著那面被炸碎的墻默默吐槽。
攻擊性太強了……
“放心,已經(jīng)死了!”宣昕驕傲的拍了拍胸口。
“大師!小弟膜拜你!”傅繭夸張的拜了拜,而衡箋依舊是望著宣昕淡淡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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苘曦雖然但是,怎么說呢,這個故事不會就這么結束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