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egan執(zhí)行任務的六周里，南喬將自己的日程排得滿滿當當。除了每周三次的心理咨詢，她還組織了社區(qū)舞蹈班，為當?shù)睾⒆觽兘淌诨A的中國古典舞。起初只是五六個孩子的興趣小組，后來口碑傳開，報名人數(shù)激增，社區(qū)中心特意為她安排了一個更大的活動室。

演出當天，南喬穿著簡約的改良旗袍，站在社區(qū)劇場后臺深呼吸。這是她第一次在美國獨立策劃一場演出，二十多個不同膚色的孩子將在舞臺上展示他們學習的中西融合舞蹈。

"南老師，我們好緊張！"一個金發(fā)小女孩拉著她的手說。

南喬蹲下身，為女孩整理頭飾："記住，跳舞是為了快樂。就像我們練習時那樣，享受音樂就好。"

音樂響起，南喬站在側幕，看著孩子們在舞臺上自信的表現(xiàn)，眼眶濕潤。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依賴Keegan的焦慮患者，而是一個能夠帶給他人快樂和自信的舞者、老師。

演出結束，掌聲雷動。南喬被孩子們拉到舞臺中央謝幕，燈光下她看到了站在最后一排的高大身影——Keegan提前完成任務回來了，正用力鼓掌，臉上是她最熟悉的驕傲笑容。

"你跳得太美了。"散場后，Keegan緊緊抱住她，嗅著她發(fā)間的清香，"我錯過了多少精彩的排練？"

南喬仰頭看他，伸手撫平他眉間的疲憊："你回來了就好。孩子們都很棒，對不對？"

"棒極了，尤其是他們的老師。"Keegan吻了吻她的額頭，"我為你驕傲，喬。"

回家路上，南喬興奮地講述著這幾周的經(jīng)歷。Keegan安靜地聽著，時不時插話詢問細節(jié)。他注意到南喬眼中的光彩比從前更加明亮，言談舉止間多了份從容與自信。

"對了，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晚飯后，南喬給Keegan泡了杯茶，坐到他身邊，"我收到市藝術中心的邀請，他們想讓我開設一個成人中國舞課程。"

Keegan放下茶杯："這是好消息啊，你答應了嗎？"

"我想先問問你的意見。"南喬猶豫了一下，"這意味著我需要投入更多時間，而且..."

"喬，"Keegan握住她的手，"這是你的夢想，我當然支持。你不需要為我的工作犧牲自己的事業(yè)。"

南喬眼眶微熱："謝謝你。其實我還有個想法...我們可以建立一個跨文化交流工作室，你教自衛(wèi)防身術，我教舞蹈，融合東西方元素。"

Keegan眼前一亮："這主意太棒了！我們可以申請基地附近的場地..."

兩人越聊越興奮，直到深夜還在規(guī)劃這個共同的事業(yè)。南喬靠在Keegan肩頭，突然輕聲說："Keegan，關于孩子的事..."

Keegan身體微微一僵，隨即放松下來："我們之前談過的，記得嗎？"

"嗯，丁克家庭。"南喬抬頭看他，"我確認這是我們都想要的生活，對嗎？"

Keegan捧起她的臉："喬，我從不認為家庭必須要有孩子才算完整。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況且，"他眨眨眼，"我們還有那么多想一起做的事，環(huán)球旅行、工作室、收養(yǎng)更多的流浪貓..."

南喬笑出聲來，想起他們上周剛收養(yǎng)的第二只橘貓："它已經(jīng)把你的沙發(fā)抓壞了。"

"值得。"Keegan親吻她的鼻尖，"只要能看到你這樣的笑容。"

一個月后，南喬的父母來訪。起初他們難以理解女兒選擇不要孩子的決定，但看到南喬和Keegan的幸福生活后，逐漸釋懷。南爸爸甚至開玩笑說，這樣他們就能隨時來美國長住，不用擔心打擾孫輩了。

在結婚周年紀念日的傍晚，Keegan帶南喬來到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學校附近的小山坡。夕陽將天空染成金紅色，Keegan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絲絨小盒。

"不是戒指吧？我們已經(jīng)結婚了。"南喬笑著問。

Keegan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對軍牌，上面刻著"無人及你"的中英文字樣。"我訂制了一對，"他取出其中一條為南喬戴上，"這樣即使我們分開執(zhí)行任務，也能帶著彼此的承諾。"

南喬為Keegan戴上另一條，然后從自己包里拿出一個小信封："我也有禮物給你。"

Keegan打開信封，是兩張去巴黎的機票。"下個月國際舞蹈節(jié)邀請我去表演，我想我們可以一起去，重溫蜜月。"

Keegan將她擁入懷中，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融為一體。他在她耳邊輕聲說："You are the love of my life, a unique existence in this world, and you are my life—no one but you."

南喬回應以溫柔的吻。在這個他們共同選擇的、不被傳統(tǒng)定義的家庭里，愛已經(jīng)足夠完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