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安躲在自家大哥身后偷偷觀察陸景深,李聞驕見此瞪了她一眼,李若安不服氣的撅了撅嘴,小聲的切了一句,結果就看到他大哥眼睛瞪的更圓了,李若安暗叫不妙,趕緊腳底抹油溜走了。這時陸景深叫住了她:“小姐可還記得我?”聞言不只是李若安,連李聞驕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陸景深見狀抬手假意咳了一聲,略顯不自然的解釋:“在下在邊疆有幸見過小姐一面,我與你二哥曾并肩作戰(zhàn),那時小姐還救過在下,姑娘可還記得?”
他這么一說李若安垂眸沉思,到是有點印象,幾年前貪玩,硬是整的家中送她去找二哥,到了后更是壓不住貪玩的性子,天天跑出去玩,那時遇到了個少年,渾身臟兮兮的,看樣子是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腹部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秉著不能見死不救的心理救下了他,那是李若安偷跑出來的,又是在山洞中遇見的他,她再怎么貪玩也不能傳出榮安王嫡女與外男私處一夜吧!
回來時也沒有告訴哥哥,時間匆忙,第二天一早李若安就離開了,離開時還給他留下了好多治外傷的藥,本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誰知道他救的是子瑜將軍??!還非的這會感謝嗎?我謝謝你昂!李若安生無可戀的看向自家大哥,果然,大哥此時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鍋底來形容了。
李若安干巴巴的哈哈了兩聲:“都過去了,小女實在是沒什么印象,如果真有這事,那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將軍不必放在心上。”
陸景深愣了下,似是沒想到李若安這么快就將他忘了,他拱手掩飾住眼里的失落:“不論如何在下欠姑娘一個人情?!彼凵裾\懇的道謝,
李若安尷尬的不知所措,隨便應付了幾句便離開了,她看到蘇梔在前面。蘇梔也看到她了,抬腳走了過來,笑容溫婉,語氣和煦到:“安安,恭喜啊,以后怕是得叫郡主了?!崩钊舭残ξ幕兀骸熬椭来蛉の??!碧K梔抿著嘴甜甜的笑著,她是真心祝福李若安的。
兩人正結伴進殿,突然看到一個不合時宜的人款步向他們走來,蘇梔笑容淡了些,李若安更是眼神冷了下來,蘇蓮扭著腰,緩慢蹲下身行禮,眼里水汪汪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李若安看到她這副嘴臉就莫名來氣,
蘇蓮是丞相府的小妾生的,這小妾之前是蘇梔母親的丫鬟,一次醉酒讓她爬上了蘇丞相的床,本想著發(fā)賣了算了,誰知這丫鬟肚子爭氣,把出了喜脈,這會蘇梔母親也懷上蘇梔不久,母愛泛濫,看孩子可憐就留下了她們,那丫鬟不念主母不殺之恩,反而處處使絆子,妄想坐蘇府的當家主母,蘇父對她也沒什么感情,看在蘇蓮的面子上對她一忍再忍,蘇母也是,之前也是名門小姐,一個妾而已,不至于沒這點度量,
蘇蓮自出生也是暗暗和蘇梔較個高下,因為是庶出,心底本來就自卑,看到蘇梔比她優(yōu)秀心里不如意的很,處處陷害蘇梔,蘇梔因為她被罰過好多回,這會還沒有眼色的往過來湊,李若安實在沒什么好臉色給她,蘇蓮行禮看沒人管她,便自顧自的想要站起來,李若安眼神一撇:“蘇蓮你干嘛起來?看不起我啊?!碧K蓮的假笑維持不住了,僵硬的重新蹲下去行禮,:“蘇蓮失禮了?!崩钊舭怖浜咭宦暎辉倮頃樕銮嗪霭椎奶K蓮,和蘇梔挽著手走了。
入座后,韓沐汐便找來了,和其他大家閨秀不同,韓沐汐是將門出身,自幼苦練十八般武藝,一身勁裝干凈利落,又美又颯,十分豪爽的往旁邊一坐,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安安,小梔子,怎么才來?”李若安想起在殿外見到的那個男人,含糊其辭的糊弄了過去:“馬車有點堵……”話音剛落,太監(jiān)聲音接上:“長公主到—”李若笙抬步走了進來,一身白色襦裙,臉上未施粉黛,首飾也甚少,清新脫俗,倒讓人眼前一亮。
都等太后,皇上,皇后入座后已經(jīng)小半個時辰了,皇上隨意寒暄了幾句宴會就算是開始了,等眼前的歌舞結束后,還在那嗑瓜子的李若安眾人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見蘇蓮緩緩站起來,向她們看了一眼,隨即露出了一模得逞的笑,還未等她們細細琢磨,她便緩緩開口:“民女見過太后,聽聞姐姐琴藝一絕,民女百聞不如一見,今日恰逢太后高興,不知可否讓民女開開眼界?蘇梔姐姐”
最后一句說完眼神毫不掩飾的望向這邊,蘇梔低下頭無奈的笑笑,李若安還一臉懵逼,韓沐汐更是手上的瓜子都沒放下,看這么多人都望向他們這邊,李若安原本懶散的身軀不自覺坐直,也不怪懵逼,蘇蓮一個庶出,按理說沒資格參加這種宴會,蘇蓮母親一位求蘇梔,這才將她帶上,誰知道會出現(xiàn)這么多麻煩事啊。
坐下的陸景深也抬眼望去,看向一本正經(jīng)的若安,不自覺笑了聲,身旁的賀宇不解的望了自家將軍一眼,納悶的摸摸頭,將軍在笑什么?不等他細想,太后出聲打斷:“哀家也聽聞蘇丞相的這個嫡女才貌雙絕,正好乘著宴會助助興,你看意下如何?”蘇梔只能站起來:“只是略懂,談不上精,諸位若不嫌棄,那臣女便獻丑了?!?/p>